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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束多多良笑著這樣說。

草薙出雲聳聳肩，“那個少年不想和我們打道，我早就說了，像我們這種組織一看就像是小混混，一般人看到都要害怕的，但每次我建議要嚴格紀律的時候都會遭到所有人的反對。”

“那不就和那群穿藍衣服的一樣了！八田一定會這樣說。”十束多多良笑眯眯的開口。

“你說的沒錯。”草薙出雲嘆了口氣，“你還真是瞭解他啊。”

“那是因為我喜歡大家啊。”十束多多良伸了個懶，“在醫院裡什麼都不能做，只能躺在病上實在是憋死我了，太好了，我終於可以回酒吧了，大家一定會很驚喜的對不對？”草薙出雲看著開心的十束多多良，片刻後他點點頭，“啊，大家都會很驚喜。”剛才說的什麼紀律都是說著玩兒的，他自己很清楚，十束多多良也明白，他們都知道，現在的吠舞羅才是吠舞羅，用羈絆結合起來的他們本不需要紀律這種東西，他們不會放開任何一個人的手。

“安娜醬一定會很開心，她一直都很擔心你，看到他安好的回去一定會鬆一口氣。”

“那當然。”十束多多良轉過身來看著他，“安娜醬可是我的最大粉絲。”兩人對視一笑，他們都沒有看到，在醫院旁邊的樹枝上，一隻綠的鸚鵡一直盯著他們，有隱隱綠的光暈散發出來。

“失敗了。”比水看著面前的屏幕，“竟然全部都還活著，雖然無之王腦袋已經壞掉了，但不至於會一點事端都沒有製造出來，這中間一定出了什麼問題……”比水點擊屏幕打開一項數據，“時間足夠赤王的眷屬失血過多而死，但是他還好好的活著，是被人救了？”如果是被人救了的話，到底是被誰救了？

真可惜……那個天台並沒有監控器。

“但是沒關係了，那個人快死了。”比水推開屏幕，他看著旁邊，像是透過空氣和牆壁看著什麼人一樣，“生老病死，真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悲的事情。”那位把持了霓虹近半個世紀的老人已經撐不住了，他很快就會因為殘酷的現實消逝，只留下非時院和一眾爛攤子，那時候，他也不會留在這裡苟延殘，除了黃金之王，他再無敵手。

“不管是出了什麼意外都無所謂了，那時候再也不會有人阻止我。”

“所有人都可以反抗自己命運的世界馬上就會到來，我相信這一切會成為最美好的現實。”

…

…

綾小路清隆很少做夢。

慢的從上坐起來，綾小路清隆摸過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早上七點，將手機放在桌子上，綾小路清隆下，赤腳走到窗前，一把拉開窗簾，陽光瞬間透過透明玻璃照進來。

微微眯起眼睛，綾小路清隆在適應過後看向外面，學校外面空蕩蕩的，只能看到繁茂的樹葉在枝頭舒展著。

當然不會有人，因為現在是放假時間，學生們大多都放假離開了，只有幾個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無法回家的人留在學校裡。

抬頭看著東方緩慢升起還不算耀眼的太陽，綾小路清隆微微低下頭，昨晚的夢過於真實，讓他覺有些怪異。

夢裡只有一片金的背景，陌生的聲音一直不斷的重複著:“命運。”綾小路清隆確認了許久，確定那個陌生的聲音確實一直在重複這個詞，他試圖詢問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下一瞬間他就醒了過來，眼前是漆黑的房間，以及帶著漂亮花紋的天花板。

或許應該去吠舞羅一趟了，上次遇到吠舞羅的小女孩，當時那個孩子清楚的說在自己身上看到了金。

雖然不知道金是什麼，但綾小路清隆已經提前預知到了麻煩，而且是一個很大的麻煩，麻煩到他想要裝作不知道都不可以。

換上出門的常服，綾小路清隆給吠舞羅的酒吧老闆發了一條訊息，接著才走進洗漱間，用冷水洗了一把臉，綾小路清隆抬起頭來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水珠順著臉頰低落，滴在水面上泛起一圈圈漣漪。

在密封起來的空空間裡，兩個人的距離自然會縮短，甚至連關係都會更近起來，那如果一個人在狹小的空間裡面對著自己呢？

會更瞭解自己吧。

綾小路清隆和自己對視，他看著自己那雙金的眼睛，看到了那雙眼底深處的冷漠和無趣，也看到了自己是一個多麼無情的人。

如果這個世界和自己和解就能搞定大部分事情的話，還需要辦法做什麼？

拽過巾擦掉臉上的水漬，綾小路清隆轉身離開洗漱間。

平凡人的自由，真是一件無聊又珍貴的東西。

戴上耳機，將音樂開到合適的音量，綾小路清隆進入離開學院島的列車，列車行駛的很快，幾分鐘的時間他便來到了島外，看著紛紛擾擾的人群，綾小路清隆開始搜索去吠舞羅的路。

就在這時，手機上傳來通訊，綾小路清隆看了一眼，號碼顯示的是吠舞羅的酒吧老闆草薙出雲。

“草薙先生？”

“是我。”草薙出雲嘆了口氣，他一隻腳踩著一個人，臉上帶著一點無奈，“抱歉，我剛剛才看到你的訊息，你是已經出發了嗎？”綾小路清隆歪頭，“我已經離開學院島了。”

“是這樣，那就沒辦法了。”草薙出雲吐出一口煙，“這樣的話，你在什麼地方？我讓八田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