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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通。
祁陽有時候想想也心累的,也不知她那些兄弟是真的蠢,還是皇帝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好好培養他們,總歸除了太子之外,竟是沒一個能頂事的。
不過陸啟沛聽了祁陽的猜測卻沒有回應,她總覺得事情好像不是這樣的。可要具體說出個所以然,好像一時又理不出思緒。
最後還是祁陽嘆了口氣,說道:“罷了,今吳王方才出京,等他賑災歸來少說也得一兩月。之後的事咱們還是慢慢再看,再說吧。”說完想起什麼,又補了一句:“不過吳王手下的那個幕僚,倒是可以先看起來,看看他到底是真心輔佐吳王,還是另有所圖。”陸啟沛這回點點頭,認可了祁陽的話,私心裡覺得最好再派人去魏王府也查查看。
兩人暫時拋開了這些沉重的話題,祁陽轉而又輕鬆起來,起身挽過陸啟沛的手臂便道:“走吧,天都快黑了,晚膳還沒用呢。咱們去水榭吃,那裡涼快。”陸啟沛當然隨她,兩人踏出房門時,已是天光將近暮漸起。
此時白的暑氣還未散盡,出門行得片刻,便能被熱氣蒸騰出一身薄汗。所幸水榭上是真涼快,夜風習習吹散暑熱,還有蟲鳴蛙叫別有意趣。
陸啟沛和祁陽用過晚膳後又在水榭中乘了會兒涼,直到月上中天方才回房休息。
夜間兩人躺在榻上,想到這幾被冷落,陸啟沛磨磨蹭蹭向著祁陽靠近。以往並不覺得有多大的榻,到了此時似乎才使人意識到過於寬敞。
祁陽閉著眼睛,聽著耳邊窸窸窣窣的動靜,想也知道陸啟沛在做什麼。她有些好笑,卻仍舊閉目不語,直等到身邊有了明顯的熱源靠近,這才開口道:“別離太近,天熱。”窸窸窣窣的動靜停下了,可一隻手臂還是橫在了祁陽間。
手臂微微收緊,將人帶入懷中,陸啟沛湊到祁陽耳邊委屈低語:“以往你都不嫌熱的,現在卻這麼說,你就是嫌棄我了對不對?”黑暗裡,哪怕看不清彼此面容,祁陽似乎也能想到陸啟沛此刻表情。她角微微抿了抿,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覺耳垂一陣溼熱,已是被人含在了口中。
旋即溫熱的身體覆上,徹底將她壓在了身下……
第97章一語中的六月底的天氣依舊酷熱難當,不過隨著吳王離京,朝廷內外便又恢復了一派平靜。
吳王走了,朝中便只餘了太子與魏王。太子生穩重,儲位也不是輕易能夠撼動的,是以在朝中向來穩坐釣魚臺。倒是魏王,少了旁的兄弟相爭掣肘,藉機斂了不少權。
祁陽和陸啟沛都沒手朝局,太子既在,朝中的事便仍舊由他掌控。只是私下裡,無論吳王府還是魏王府,近來都添了不少探子。尤其針對兩府上的幕僚,以及其他一些與王親近,乃至於能影響到王決策的人物,更是被仔仔細細調查了一通。
可惜的是什麼都沒查出來,每個人的背景都是清清白白,別說陸啟沛和祁陽私下調查,便是把人綁進大理寺,大抵也是查不出其他來。
“難道真是我多疑?”祁陽拿著吳王府幕僚的調查結果,有些自我懷疑。
陸啟沛比她還多拿了一份魏王府眾人的調查,看過之後卻是不置一詞——她心比祁陽還要沉穩些,也不著急,只等著來再看結果。
結果比陸啟沛預料得來得更快,只過了月餘,明州便傳來消息,道是吳王失蹤了。
祁陽進宮時,皇帝正站在宣室殿裡衝著眾臣大發雷霆:“吳王是去賑災的,身邊跟著甲士護衛,朕也沒要他親身赴險,他怎麼就能跑到最前面去,還被大水沖走了?!”說完這一句,他走了兩步,又回頭重重一掌拍在御案上:“那些官員,那些甲士,都是死的嗎?!”宣室殿中的幾人都是中樞重臣,誰也沒去明州,哪能管得到吳王遇險的事?可皇帝盛怒,他們又能怎麼辦?自然只能垂首告罪,以期皇帝能夠息怒。
祁陽站在宣室殿外都能聽見內裡皇帝咆哮的聲音了,門口的小內侍見到她來,簡直如遇救星。不等祁陽開口,便匆匆跑進了殿內,與守在御前的張儉耳語了幾句。
張儉聽聞祁陽求見,也不知該高興還是該犯愁,最後還是與皇帝通報了。
皇帝聽到祁陽前來,憤怒的神倒是稍緩。他在原地踱了兩步,又長長吐出口氣,這才揮著衣袖衝著張儉擺了擺手道:“讓她進來吧。”也不拘朝臣還在了,祁陽進門請過安後便開門見山的問道:“兒臣聽聞吳王兄在明州遇險,不知現下如何了?”公主本不該過問政事,可吳王是她兄長,她所問也是吳王安危,朝臣們當然也不能說些什麼。就是這話題選得不太好,皇帝剛剛還為此雷霆震怒呢,祁陽扭頭又提起這事……幾個大臣下意思的縮了縮腦袋,很想退後幾步,覺得耳朵可能又要受罪了。
然而皇帝對祁陽的寬容超出了其餘人的想象。
只見之前還氣得吹鬍子瞪眼的帝王,這會兒只是擰緊了眉頭,沉聲與祁陽說道:“皇兒關心兄長是好事,只是明州官員辦事不利,你王兄現在不知所蹤,朕也不知他如何了。”祁陽聞言便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臣尚且不知,還望父皇告知。”提起這個,皇帝便氣得不想多說,擺了擺手示意張儉將事情重複一遍。張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