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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祁陽原本還有些,豈料太子一開口就是打趣,原本想說的話登時就噎在了嗓子裡,說不出來了。她有些沒好氣,又有些想笑,但毫無疑問太子的一句話使得兄妹二人許久不見的生疏徹底消失不見:“是是是,我陪駙馬來的,怕她等太久凍著了。”太子自己先開口打趣,自不介意這玩笑,只道:“既然天冷,那有話便回去再說吧。”眾臣是來太子回宮的,到人自不會在城外多做逗留。祁陽順勢登上了太子的馬車,太子也沒趕她走,兄妹二人倒是可以在路上先聊兩句。
太子端坐車內,仍是打趣開頭:“怎麼,現在捨得拋下你那駙馬了?”祁陽便哼道:“捨不得,我可稀罕她呢。”說完才又道:“只是許久不見皇兄,你又在戰場那等險地,我不親眼看見你安好,也不放心。”她說得很是直白坦率,太子聽了,眉眼都跟著柔和起來:“皇妹放心,孤無事。”祁陽目光卻不自覺的往他腿上瞥了一眼,想到之前太子進出馬車,也沒見著有什麼不妥,想來是沒受前世那般的傷害。這讓她鬆了口氣,移開目光的同時又關切道:“早前懷城有失,聽聞皇兄受了些傷,不知現下可痊癒了?”兩月前的傷勢了,皮傷早已無礙。但太子的運氣確實不太好,今次雖沒被人穿了膝蓋,但右肩上卻被人砍了一刀,療傷時拖延太久又無良醫,如今卻是落下病右手有些使不上力。尤其最近天氣寒冷,更是連骨頭縫裡都透著痠疼,更是讓人難捱。
不過這些太子並不與祁陽多說,便只抬手點了點肩膀說道:“無礙,已是痊癒了。”祁陽的目光隨之落在了太子肩上,見他神輕鬆姿態坦然,便也信了:“如此便好。”說完又盯著太子瞧了瞧,還是蹙眉:“只這一趟,皇兄清減了許多,回宮之後還得好生將養才是。”太子聽她絮絮叨叨叮囑,也無不耐煩,只覺這聲聲叮囑猶如暖,匯入心間。
兄妹倆沒在路上談什麼軍國大事,太子只與祁陽說了些邊疆生活,偶爾的趣事也值得一提。而後又問祁陽在京這些子可好,婚後與駙馬相處可還融洽等等。
話題還算輕鬆,以至於車駕抵達皇宮,太子和祁陽下車時還有些意猶未盡。
太子回朝,群臣擁簇,但在踏入宣室殿前,太子卻特意見了陸啟沛一面。他拍著陸啟沛肩膀與她叮囑:“孤將皇妹託於你,還望駙馬珍惜愛重。”時隔兩月,陸啟沛也沒逃過大舅哥的敲打,她有些無奈,卻也鄭重應道:“自當如此。”太子知小兩口濃情意,得了這句也就夠了。只臨走前又捏了捏陸啟沛的肩膀,低語了一句:“就是太單薄了些,少年人還得再長長才好。”長得堅實寬厚,這副肩膀才能擔得起責任與未來——太子沒將剩下的話說完。
陸啟沛卻因太子的言語舉動有些心悸,她抬手捂住被太子拍過的肩膀,望著他龍行虎步而去的背影,略微有些失神。直到祁陽來問,她搖搖頭,說道:“沒什麼。”第75章三載光陰陽三月,鳶飛草長,又到了一年萬物復甦的好時節。
清晨,金的朝陽灑落大地,穿過窗樞,灑向室內,落得滿室光輝。
緊閉的窗戶隨著“吱呀”一聲被人推開了,出窗戶後青年俊秀的臉龐。朝陽落在她清雋的眉眼上,好似為她添了兩分光輝,又好似相得益彰。
昨夜下過一場小雨,今晨空氣很是不錯,青年開窗之後在窗口站了好一會兒,這才轉向一旁案几落座。案几也在陽光下,朝陽斜斜的灑落進來,將案几上堆積的書信映得清楚分明。
陸啟沛穿著一身月白常服,坐在案几後的身姿看上去端正又閒適,她纖長的手指拿起一封書信拆開。取出信紙看過之後,神情並沒有什麼變化,放下後又去取下一封拆看。
案几上的書信竟也不少,細看下來耗了不少時間,有些信看過便罷,有些信卻是要回的。
陸啟沛處理這些信件顯然早已稔,看過之後順手將信分作兩疊,旋即便翻出了筆墨。她正要提筆回信,背上卻忽的貼上了一片溫熱柔軟。她未回頭查看,但平靜的表情已然鮮活了起來。眉目舒展含笑,微微側頭問道:“起來了?怎不多睡一會兒?”趴在她背上的人雙手環住了她的脖子,又將臉貼在她頸側,開口時語調輕軟尚帶著兩分睏倦:“你不在,睡不著了。”聽這語氣,哪裡是睡不著了,分明只是來尋人。
陸啟沛心下柔軟,眼神更柔軟,側過身邊將背後的人拉入了懷裡。只這一番動作下來她才看清,祁陽身上竟只穿著一件裡衣便尋了過來。再看仔細些,那裡衣還不是她自己的,被這一拉扯,衣襟敞開不少,出其中斑駁的痕跡……
一瞬間,玉面微紅,陸啟沛趕緊移開目光,又替祁陽將衣襟攏了攏。
祁陽其實已經清醒了,睜著水潤的眸子望著她,見她臉紅便有些好笑。又見她這般著急替自己遮掩,便真的笑了出來:“阿沛可真是有趣,到如今還會為這些臉紅。”陸啟沛不好意思接話,攬著祁陽的手臂卻沒鬆開,她反而起身直接將人打橫抱了起來:“殿下也真是,如今正是寒料峭,你怎穿的這般少便出來了?!”說完往祁陽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