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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孝怠慢,很容易便明白她是看破了。
事實也如祁陽所料,皇帝留下自有用意,又不耐真與人裝病。幾個皇子和重臣的求見他都沒見,最後重臣退下,皇子們守在了門外表孝心,也不見他半分動容。
倒是到了晚間,祁陽這邊反而被皇帝賞了一桌酒菜。
一道羊暖鍋,幾樣冬難見的小菜,還有一小壺御酒。
都不是什麼珍貴的吃食,卻是恰好適合冬至享用,讓人看了便覺溫馨。
祁陽盯著暖鍋看了一會兒,不嘆道:“今冬至,父皇一個人用膳定是寂寞。若非幾位皇兄堵門,你我陪他一同吃這暖鍋,他定是高興的。”以往太子在京,逢年過節兄妹倆都是要往宣室殿陪著皇帝的。哪怕太子如今早已大婚有了子兒女,可他也從未因為自己的小家而與皇帝疏遠。或許也正是因此,皇帝面對年富力強的太子也不曾打壓忌憚,平衡之餘還多有維護。
祁陽說著有些慨,陸啟沛心中卻難得有些腹誹——看今皇帝趕她二人離開的模樣,似乎也並不想與她們一同用膳,祁陽一個人去還差不多。
不過話又說回來,那幾位皇子對比之下是真可憐,覺簡直不像親生的……
然而說歸說,新婚燕爾的,能與自家駙馬二人獨處,祁陽也不是那麼迫切的想要去陪老父親。只慨了那麼一句而已,祁陽高高興興便拉著陸啟沛落座了。
目光往酒壺上瞥了一眼,祁陽很有些意動,但想想今皇帝特意留在行宮定有緣由,又怕飲酒誤事。最後她只能遺憾的將那壺還未開封的御酒收起來了:“這兩尚不知有何事發生,這酒就先不飲了,留著下次再說吧。”陸啟沛不太明白祁陽的遺憾,公主殿下應當也不缺一壺御酒吧?不過她也沒多問,乖巧的點點頭,卻是言道:“陛下與眾人皆在行宮,若有變故,當在京中。”皇帝自有籌謀,輕易不會將自己置身險地。更何況此行他連祁陽都帶著,顯然不是為了特意將她拖入險境的,反而倒有就近看護之意。那麼即便要出事,出事的也不會是行宮這邊,反倒是離了皇帝與重臣的京城,不知是否能平靜如昔?
祁陽自然也想到了其中關鍵,有些疑慮,這時候卻莫名不想多談。她舉起筷子夾了塊羊到陸啟沛碗中,笑道:“羊溫,冬至多食禦寒,御廚的手藝你也嚐嚐。”陸啟沛當然不拒絕,用過之後也與祁陽佈菜,兩人相互照顧好不甜。
冬吃暖鍋,本就發熱,更何況房中炭火齊全暖意融融。
沒片刻,二人額上便冒出了細汗。
祁陽端起茶水飲了一口,又扭頭去看陸啟沛。便見她一張如玉面龐此刻染上了淺緋,在燈火搖曳下更添三分顏,恍惚間讓她想起了她曾經醉酒的模樣……
其實,還是該將那壺御酒拿出來飲了的。
第72章這張臉惹的禍行宮中一夜好眠,到了第二,外間便又下了雪。
群臣與皇帝都滯留在了行宮裡,據說昨夜皇帝發了熱,連夜派人入京請了御醫回來。至今晨,也沒聽說病情如何,不過看張儉模樣,今怕又回去不得了。
祁陽跟陸啟沛來到皇帝居所外時,四皇子正纏著張儉說話:“行宮缺醫少藥,父皇留在這裡養病恐是不便。而此距京不過五十里,車駕三兩個時辰便能趕到,還是回宮去更好些。”張儉笑眯眯聽完,卻是一臉嚴肅的推脫了:“今不成。殿下可見外間又落了雪,車駕再是仔細也不如屋舍保暖,陛下若在外又受了寒,只怕病情便要加重……”他說著意味深長的看了四皇子一眼,那目光明晃晃便是在說:陛下病情加重,你可負得起這般責任?
四皇子看懂了,他本也就是想趁著皇帝生病來賣個好,哪裡敢承擔這般罪責?當下便慫了幾分,餘光瞥見祁陽二人到來,忙將話題轉至二人身上:“祁陽也來了?”張儉也看到了祁陽與駙馬,躬身衝二人行禮。
祁陽便衝四皇子點點頭,又問張儉道:“我聽聞父皇昨夜發熱,病情有所加重,心中憂慮,故來探望。”頓了頓,又看了四皇子一眼:“不知父皇當下如何,可方便接見?”張儉聞言神未變,先說了陛下身體尚可,又進去殿內通稟。
等張儉走後,四皇子才哼聲道:“皇妹倒是事忙,昨父皇生病不見你來,今才想起探望嗎?”他說著還瞥了陸啟沛一眼,只差直說她只顧兒女情長,不關心父親安危了。而後又道:“不過你今來了也白來,父皇誰也不見,你若事忙,還是自顧回去吧。”四皇子冷嘲熱諷,卻不想祁陽本不搭理他,讓他有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無力——他自來是不喜歡祁陽的,沒有別的原因,只是因為她獨得聖寵而已。
然而四皇子對於祁陽的受寵程度還是低估了,因為他這邊話音剛落,張儉便走了出來。還是笑眯眯的模樣,卻與面對他時截然不同的說辭:“陛下尚未休息,殿下請進。”祁陽對這結果不置可否,與張儉道謝過後,領著陸啟沛便進去了。
四皇子卻是驚詫的睜大了眼睛,似乎沒想到皇帝會將偏心表現得如此明顯——雖然從小到大皇帝的偏心無處不在,可這般明晃晃落人臉面的,卻還是頭一回——他轉而看向張儉,咬牙說道:“父皇既見了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