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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不著。”李錚不示弱地說:“說的是,和我又沒關係。”簡小樓:“你……”他沒能說下去,猛烈地咳嗽起來。
“怎麼了?”李錚想拍他的背,手伸到半途又收回來,道,“需要喝水嗎?我去……我叫人送水給你。”簡小樓邊咳邊說:“不要去!我沒事,有一點冒……一點點。”他咳得躬下身,本來穿著無比合身的外套,變得空空蕩蕩。
他的體重至少掉了五公斤,袖口出的手腕都細了少許。
李錚唾棄起自己來,事到如今,何必還在意這些?
“吳桐是去哪兒了?”李錚道,“我找他回來照顧你。”簡小樓艱難地止住了咳,道:“你夠了。”他臉上咳出了紅暈,轉頭怒視李錚,說:“我和吳桐不是那種關係,不是。”李錚:“……”簡小樓側過身,對著李錚,道:“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冤枉我了?”李錚內心搖擺懷疑,說:“我在好萊塢問你的時候,你為什麼不否認?”簡小樓道:“因為我生你的氣了!”
“現在呢?你又不生氣了?”李錚道,“那你這次的氣,還真是來無影,去無蹤。”簡小樓一臉茫然,用英文問:“李,你是在嘲笑我嗎?”他要哭了,他又要哭了。
他怎麼每次都知道什麼時候恰好哭出來,才能最讓李錚受不了。
李錚把領帶拉鬆了些,說:“是的,我是在嘲笑你。”簡小樓睜圓了雙眼,兩汪眼淚噙在眼眶裡,著實是楚楚動人。
李錚道:“我聽人說,吳桐是個管嚴,他有點錢都要給他老婆,所以你連一件新衣服都沒有,是嗎?”簡小樓靜了數秒,才道:“原來你知道他結婚了,可你還是要冤枉我?”明知對方是有家庭,還要這樣想,可見他在李錚心裡是什麼樣的低劣人格。
李錚沒有細想這句話的意思,說:“在中國,很多gay都會結婚的。”
“很多?”簡小樓錯愕道,“你也會?”李錚道:“這不重要,和你沒關係。”簡小樓:“……我不是gay。”我不是gay。
很久以後,李錚想起當時當刻的這句話,會明白簡小樓的心情。
他不是gay,他只是不小心喜歡了你。
但你說,你結不結婚,和他沒關係。
然而此時此刻,李錚不懂。
李錚只想從這段充斥著“欺騙和利用”的情中身出去。
“我爸爸是誰也不重要,和你更沒關係。”他這樣說道。
簡小樓茫然道:“你爸爸?是他要求你結婚嗎?”
“不要再對我裝傻了,你沒有這麼傻。”李錚心想,割捨一段錯誤的愛情,也沒有那麼難,比想象中容易多了,不如索一鼓作氣,做絕吧。
不然他無法保證,下一次面對這張臉,面對這個人,他還能做得到。
他摸了摸口袋,身上只帶了名片夾,便拿出來,給了簡小樓一張。
簡小樓不太會認中文,但認識那上面的名字不是“李錚”,愈發茫然:“這是什麼?”
“這是我們家財務的名片,”李錚道,“晚點你再打給他,我會代他一聲。”簡小樓:“代……什麼?”李錚對他笑笑,道:“就當是,我給你的分手費。”簡小樓猛然抬頭,瞠目結舌地看著他。
李錚寫過幾個這樣的劇本。
他很知道最後一句應當怎麼說,才最有直擊人心的效果,於是他說了——“再怎麼說,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也快樂過,辛苦你了。”他長到二十二歲,從沒這般刻薄待人,唯一一次,就是這一天。
“我要進去了。你如果也還要回宴會廳,最好換件衣服。再見。”他想,就這樣吧,可以了。
“你真的很客氣。”簡小樓眼裡淚氣還在,對他出一笑,像對一個今天剛認識的人客套,說,“謝謝。再見。”晚宴結束後,李隱璞先生四處找不到兒子。
去了哪裡不留口信,這不符合李錚一貫的行為邏輯,李隱璞差點要報警。
最後是酒店頂層商務酒廊的經理打了電話過來,說人在那裡。
——不是太好看,上桌子甩著領帶跳牛仔舞,還非要給其他客人唱《圖蘭朵》。
酒後失態的李錚惹得父親大發雷霆,叫人把他丟進冷水浴缸裡。
被澆醒的李錚,踉踉蹌蹌一身是水地出來。
李隱璞也不想當著外人訓他,吩咐其他人出去,準備單獨說教他一番。
他卻在父親面前跪下。
把李隱璞嚇了一跳,只是偶爾喝醉一次,還不至於要這樣。
但他的兒子李錚,並不是為了酒後鬧事而道歉,而是對他出櫃。
李隱璞那天晚上就離開了西安。
這晚的事雖然小範圍地被討論,但並不影響《秦始皇》的拍攝。
李錚作為跟組編劇,並非需要每天都泡在拍攝現場,而且他跟的還是原計劃中,扶蘇那條支線。
扶蘇和少年嬴政自然不會同框,因而李錚和簡小樓也很少碰面。
會有一些聲音傳到李錚的耳朵裡。
新來的小嬴政總是獨來獨往,不與別人合群。
而帶他來的吳桐結束了這個項目的工作,竟然就真的走了。
數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