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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靠近火堆才到舒服,而左寒兒被冰冷的鎖鏈捆在這裡丟了半夜,卻也沒有發過一次顫,但是剛剛衛初宴的話,卻令她實打實地覺到了一股可怕的寒意。
“這樣才好嘛。”見她服軟了,衛初宴知道她入套了,便又慢慢地道:“說真的,我很好奇你是匈奴的什麼將軍,不過應該不差吧?我記得你是領了騎兵騎馬追上來的。騎兵,匈奴中也少吧,少而貴,你又是領頭的……你是匈奴的大將?”她坐在火堆旁,靠近口的位置,月光恰巧傾瀉在這個地方,銀白純潔,如同雪輝,映照在她身上,令她美得不似凡人,愈發像是雪蓮的化身。左寒兒卻完全覺不到衛初宴的美,她只覺得一陣陣地發寒,這個人太聰明瞭,如果齊人都這般聰明的話,那麼她們的這場仗便不必打了。
這一刻,左寒兒後悔起來,她後悔來追擊這個齊人,更後悔人帶少了。然而當時的她氣勢洶洶,自信滿滿地以為這樣一個需要在剛戰時便由人掩護退走的人是手到擒來的,又仗著身份未暴而率人往這邊衝,還自得於那些傻子被拖在了戰場上,卻沒料到,這是一塊如此難啃的骨頭!呸!簡直是石頭!
然而,世界上本就沒有後悔藥可吃,縱然懊悔,左寒兒還是要面對這個可怕的敵人。她仍然一言不發,因她發現這個人從蛛絲馬跡中便可推出真相的大概,這種時候便是多說多錯的,她雖沒那麼聰明,然而也知道,沉默是金的道理。
她並非不聰明,否則單憑武力不能讓她統領一軍,若她真的不聰明,她也不會一眼便看出衛初宴身份的不簡單。然而,很可惜,她遇上的是衛初宴。
“你還是不說話,好吧,這也沒關係。天很快就要亮了,四周沒有動靜,無論是我的援軍、還是你的手下好像都沒有追來。這很好,我可以繼續帶著你往北走。”見匈奴人仍然保持沉默,衛初宴也不著急,她靠在火堆旁的巖壁上,淡淡地說著話,清楚明白地告訴左寒兒,她不會有援軍到達。
左寒兒的確被她說的有些心冷,脫口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只是個小兵,想要立功所以衝的最前,這也有錯嗎?”開口了。
衛初宴眼底有了笑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沒有反駁她,只道:“從這裡去齊軍的營地,好像還有幾百裡。”她知道的事情,左寒兒自然更清楚,她們本來便是打算去主戰場增援的,然而路上遇上了左軍的殘軍潰部,得知了這一事情後,她們便當機立斷來追這支敵軍了,當時左寒兒只覺得左軍沒有匈奴人的骨頭,不僅連大都尉都被人暗殺了,還沒能在之後的遭遇戰中取得勝利,實在丟人的緊!她率軍追來,便是為了一雪前恥、也為沮喪的左軍注入一些力量。
現在看來,她自己都快折在這裡了。
該死,這個齊人究竟是自哪裡冒出來的!齊軍的將領她都有研究,便連那個殺了左軍大都尉的小兵唐棠,她也聽聞過,知其是唐家的人,來戰場上戴罪立功的,對她能做到這一點並不很意外,卻不知道齊軍還有這麼一位厲害的人物。
從前明明聞所未聞。
“這幾百里路途中,我的乾糧只堪堪夠我一個人吃的。”衛初宴道。
“我的馬兒,我有時也需要騎,畢竟路途太遠,而我又比較虛弱。”衛初宴又道。
虛弱?虛弱還能那樣與她打鬥!左寒兒在心中暗暗啐了一口,恨極了眼前這個裝柔軟的女子,她卻不知道,若不是絕品的資質在那裡擺著,衛初宴的確不能險勝於她,她也不知道,若不是多年以前齊文帝的那一次出手,此時的她恐怕都碰不到衛初宴的衣角。
該說的都說的差不多了,衛初宴慢地挪過去,蹲在左寒兒眼前,將手覆在她的脖頸,細細地、慢條斯理地摩挲:“你只是一個急於立功的小兵,那我帶著你作甚?帶你來分我的乾糧、來拖慢我的進度的嗎?”一直在烤火,女人的手指其實是很暖和的,然而當那手指碰到左寒兒時,左寒兒卻寒直豎,不住地往一邊縮。
自然是躲不開的。
衛初宴衝她溫溫柔柔地笑:“你說是不是?”左寒兒乾嚥一下,此時的目光,儼然是在看什麼鬼神了。
衛初宴又道:“還有啊,你聽說過沒有,齊軍也是看人頭來論功行賞的,說起來,這還是從你們匈奴這裡學來的。我不信你是個小兵,但我也沒有那麼多的耐心等你招供,也不想費我的力對你供,你說,若你是個將軍,齊軍裡可有認得你的人?齊軍裡沒有的話,匈奴人認不認得呢?我把你的腦袋帶去,掛在戰場前,你說,會不會有人認出來呢?”衛初宴語調不快,語氣也很輕,然而她每說一個字,左寒兒的牙便咬緊一分,還沒等衛初宴說完,她就張開嘴想說話,衛初宴這時候卻抵住了她的:“噓。我要聽真話,你開口之前,最好再想一想。否則,我就割下你的腦袋,帶這它回營,照樣能論功行賞。”衛初宴其實是在虛張聲勢,她還沒試過割下別人的腦袋,即使是敵軍。倘若這人真的死也不肯開口,那麼她也只能帶著這個人去前線,也許這個人還能發揮更大的用處。然而,雖然她內心深處並不想要砍人家的腦袋,可她卻確然將左寒兒唬住了。
更關鍵的是,在遭遇她之前,左寒兒恰好才剛聽說了一則同袍被割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