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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熱湧進了她的四肢百骸,令她飄飄然起來。
“好了,虎落平陽才有犬貓觸碰的可能,若是衛初宴不失勢,也沒有我們邵景什麼事。還有,看中她的不止有邵景,聽說吳翩也想要與衛初宴結親,這類的人在之後會越來越多,你若再猶豫,等到衛初宴的婚事定了,是鷹是雀,都與我們無關了。”徐舞魚下定了決心:“我明白了,父親。我等下與邵景他爹說說,讓他尋個可靠的媒人去說道。”徐府在為徐邵景和衛初宴的事情,而此時的衛初宴,則還在為籍田禮而頭疼。
按照規矩,籍田的第一耕是帝王的,若是那年不行籍田禮還好,到了月份,籍田令領著人耕便好了,但是如果要行籍田禮,便一定不能先行耕種。
可是今年太晚了,若是不耕吧,恐怕要白瞎了這百畝的良田,若是耕吧,一旦帝王想起了籍田禮,衛初宴便是大罪。
實在是無法坐以待斃,衛初宴想辦法託了太卜令外室的關係請太卜令幫忙,這位大人平素沒有什麼弱點,只是愛極這外室,衛初宴打通了外室的關係,枕頭風一吹,事情便成了。
於是,這年的三月十四,太卜令上書請求皇帝行籍田禮,趙寂一聽便皺眉:“籍田不是行在正月嗎?如今已三月中旬,恐怕耕都已開始了,怎的這麼晚才上報?”沒了太后監朝,帝王身上的枷鎖又去了一條,但也意味著她的依仗少了。早先的時候,有恃功而驕的臣子私下裡使了絆子,想要看初初親征的帝王的笑話,然而趙寂處理的滴水不漏,反而藉著這個將了臣子一軍,手段之雷霆,比之太后猶有過之。如今敢在明面上與皇帝對著幹的人便少了,雖然暗地裡仍然盤錯節,但是趙寂的確已開始顯出她身為齊帝的威嚴來,平裡上朝理政時,不發言還好,一開口,被點到的臣子都有些心顫。
太卜令暗暗叫苦,面上則恭敬道:“陛下,天時多變,一年不同於一年。今年的吉時較晚,一直到了本月十八才是行吉禮的好子,且今年開晚,融雪慢,這時耕正好。”這就是說,並未耽擱耕了。
趙寂端坐在王位上,看著太倉令,倒是想起一件事來。
幾月之前,似乎太卜便遞上過籍田禮的相關奏章,上邊是說,二月初宜行禮。彼時太后未仙逝,趙寂是點了頭的,可真的到了二月的時候,國喪開始了,她忙著料理母后的後事,這一類的“小事”,自然是有多遠踢多遠的。
也難為這太卜令了,不敢說先前的時辰已由帝王點過頭,也不敢再提起先太后,硬生生找了個理由出來。
即是這樣,那便不追究了。
趙寂收回目光,太卜令覺到此前一直壓在身上的大山移開,不由鬆了口氣,這時趙寂道:“既然已到了三月,今年的籍田禮便也免了吧。讓他們該耕種便耕種了,莫誤了良時。”兒時經歷過大旱,趙寂深知糧食的重要,方才因太卜的話而不喜,便是覺得耽誤了農時,太卜既然敢保證耕時辰未過,趙寂便放過他。只是也沒有心思再去行吉禮了,籍田禮不是件小事,又要出宮的,也許來回要折騰幾,她才剛剛送了母后入陵,私下裡又與衛初宴發生了不愉快,這時並不想出宮。
太史公卻在此時出聲了:“陛下,籍田禮已免了一年,今年再免,實在不妥。況且您自即位以後,還未行過此吉禮,如今既然還有吉時,不若還是再考慮一番。陛下天佑,若行籍田禮,使誠意上達神明,我大齊便能風調雨順。”因為太史公的話,趙寂認真了一些。
太史公年五十,資歷老,曾經教導過身為皇女的趙寂,從始至終都是趙寂派,對於他的話,趙寂是願意聽的。
她沉思了一番,點頭應了:“既然這樣,便讓他們準備好。太卜,是本月十八嗎?”太卜令連忙稱是。
“可。”趙寂淡淡道了句,想到籍田禮的象徵意義以及對鞏固她地位的好處,又問道:“對了,主管籍田禮的籍田令呢?讓他來詳細述說。”
“回陛下,籍田令應當在廣場候著。”高沐恩在身後悄悄說了句,而後差人去請了。
嚴格來說,籍田令是沒有進入內殿的資格的。每次上朝,都是和小官們站在廣場上,莫說瞻仰帝王天顏了,即便是帝王的聲音也聽不到。
一層層的傳遞之後,過來的只有傳話太監的聲音而已。
這一次也是這樣,衛初宴本以為這次和以前一樣都是過來站夠了時辰便回官署,卻忽然有太監匆匆跑過來,問了幾個人後,徑直往她這邊跑來:“您是籍田令吧?”衛初宴點點頭,太監長舒一口氣:“那便對了。陛下傳您去細說籍田禮的事情,您可能答上?”答不答得上,都是要去的。
衛初宴再次點頭,清雋的臉蛋沐浴在朝陽中,顯出一種不屬於人間的美來。她穿了一身官袍,衣料柔順地貼合在窈窕有致的身體上,身形纖弱高挑,粉、膚極白,眉眼則最為溫柔,站在人群中,極其的打眼。
否則太監也不會忽然生出好心,還叮囑了她幾句。
但是那些叮囑在衛初宴入了大殿以後便離她而去了,在見到那位神秘的新帝時,她的瞳孔忽然緊縮!
趙、趙姑娘?
衛初宴心中的某一塊地方轟然倒塌,腦中嗡鳴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