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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裡說話做事帶著一股匪氣，笑起來又顯得陽光正氣。似乎矛盾，卻不顯得違和，大概是這份灑脫和溫暖才讓人不自覺地被他引。

孫冉笑了笑，又低頭做題。小時他只是想用成績來證明自己，漸漸地也喜歡上了學習的覺，但他不喜歡聽課，常常靠自學，這也是為什麼雖然他成績優異卻不得老師喜愛的原因。

他在乎許多事，但是這一點他突然不想在乎。或許是因為曾經的在乎也沒有給他帶來想要的結果。

下課鈴一響，段瑞明就空手空腳地來到孫冉面前，蹲下，「上來！」孫冉抓著手裡的筆，一驚，連忙將桌上的東西一股腦地往書包裡，趴到段瑞明的背上。

溫暖的背脊接觸到他冰涼的臉頰。

教室裡的同學都目瞪口呆地看著段瑞明揹著孫冉慢慢地走出教室。幾個女生咬著牙想說什麼，但終覺躑躅著不敢上前。段瑞明的好友，也是段瑞明同桌的邵昕磊皺著眉頭看著段瑞明漸行漸遠的背影，低聲嘟囔著，「那傢伙沒發瘋吧。」段瑞明小心地將孫冉放到上，把他手裡的書包隨手一扔，欺身上來解孫冉襯衣的紐扣。孫冉臉一紅，說話都結結巴巴，「你……你幹嘛？」段瑞明抬眼看孫冉，他的小臉紅撲撲的，原本就漂亮的臉蛋說不出的可愛。

段瑞明勾笑了笑，發覺現在兩人的姿勢曖昧非常，他原本不是隨意調情的人，對男女之事還沒有游泳來得熱情，雖說風光無限，但其實是個實打實的處男，連初吻都沒有。可是每次面對孫冉，他就有一種想要欺負他的衝動，想要看他羞紅了臉，瞪圓了言，囁嚅著卻說不出話的樣子。

「幹什麼？」他笑著，捏住孫冉的肩頭，「當然是強姦你這個小美人啊！」孫冉一下就變了臉，嘴都慘白起來，奮力推開段瑞明，「你不要胡說！」段瑞明發現孫冉不對勁，也不計較他被不客氣的推開，連忙抱住孫冉，「怎麼了？」孫冉掙不開段瑞明牢籠似的雙臂，被緊緊擁抱的覺也讓他漸漸平靜下來。

「對不起，我……沒事了。」段瑞明看他神情落寞，心裡有些隱約的猜測，雖然十分好奇，也知道這不是一個詢問的好時機。他拍了拍孫冉的頭，「假如不介意的話，我當你的哥哥好嗎？」

「誒？」孫冉抬起頭，眼睛裡還噙著淚珠，配上錯愕的表情無端地令人內心柔軟。

段瑞明又放柔語氣，「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想與你親近，想保護你，我一直想要個弟弟妹妹之類的，現在……嗯，我能當你哥哥嘛？」他說著說著就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孫冉看著他，慢慢出一個笑，「好。我很開心。」

「嗯，你有什麼小名之類的嗎？」他撓撓頭，「我好像一直沒叫過你。」

「小名？」段瑞明看著他雙目茫然的樣子，心裡又是一緊，「不然，我叫你小冉吧。嗯，小冉，好聽的。」

「好聽。」孫冉細細軟軟地回答他。

段瑞明看他乖巧聽話的樣子，只覺得心裡都被他熨帖平坦。他自己是個糙的人，周圍也是一群魯不羈的爺們，從不曾和這樣一個緻秀美的人打過道。

他知道孫冉不喜歡別人說他像女生，卻覺得就連女生也比不得他漂亮美好。之前他專注於兄弟和游泳，不曾有過別的心思，如今少年時期的懵懂與溫柔居然在孫冉身上發了芽。

他替孫冉脫了衣服，到浴室放好水，小心翼翼地將懷中緻的小人兒放進浴缸，「我先出去，你洗完了叫哥。」他頗為緊張地說出最後一個字，話一出口，有些微妙的喜悅就在心裡開了花。

孫冉低著頭，腦袋裡一片暈乎乎的，「嗯，謝謝……哥哥。」段瑞明覺得自己要站不住了，也不接話，匆忙地跑出浴室。

然後他又細細地服侍孫冉穿好衣，吹乾頭髮，萬事都待妥帖了，才依依不捨地走向游泳館。

他肆意妄為慣了，不知道原來自己還有這麼多的耐心和細緻，不知道原來自己還有那麼多隱秘的歡欣。

到游泳館門口，段瑞明就看到教練著，黑著臉看著他。他一點也不在乎，揚起手算是打招呼，直徑往裡走，還沒踏幾步，被教練一把拉住。

「段瑞明，今天這麼晚來時什麼意思！你以為游泳訓練只是消遣嗎？游泳隊的規矩只是張白紙嗎！」教練向來是以大嗓門出名，這一次使出了十成十的功夫，威力不可小覷。

段瑞明皺著眉，耳朵，「我這不是來了嗎？」

「你天賦很好，訓練時也認真，但現在你的態度很危險！你是游泳隊員，應當時刻將游泳放在第一位……」

「別囉嗦了好嗎？」段瑞明不耐煩地打斷他，只覺得開始的好心情都要毀於一旦，「咱們訓練吧！」教練被他堵得臉一僵，嘆口氣，「我知道你對游泳也沒怎麼認真，要你入省隊也不入，你的家庭條件確實可以保你衣食無憂，所以你有肆意妄為的資本。但是瑞明，你是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