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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彩虹】(省委書記的女兒)(1-20完)作者:廣爾第一至六章李老倒在小姐懷裡!李老,德高望重的老革命赤身體倒在一絲不掛的三陪小姐懷裡!這消息猶如天裡的第一聲炸雷,轟響在這南國都市的上空。尤其令主管文化娛樂的省委副書記唐凱一時緩不過神來雷聲震得他發矇、發傻。徹夜未眠的他和他的部下們像一尊尊兵馬俑杵在那裡。清脆的電話鈴聲劃破靜謐的夜幕,幾個人像詐屍一樣猛一靈。醫院專家治療小組的消息:“李老已於凌晨十五分去世,原因是突發心臟箔…”唐凱到全身像被雷電擊穿,肢體麻木,膝關節凝固,神經中樞不聽招呼,想坐都坐不下良久,唐凱才恢復了所有知覺,陡地,跌坐在大班椅上。他是那種知識型的領導幹部,清瘦的身材,斯文的面孔,儒雅的風度。
一副度數不高且造型美的眼鏡時而架在高高的鼻樑上時而轉動在纖弱的手中。
他一向不大聲訓斥部屬,從不使下級在他面前難堪,可眼下卻發起火來。
“胡鬧!簡直是胡鬧!”大家印象中他還是第一次拍桌子。你們接待處怎麼搞的嘛,怎麼能帶老人家去那種地方!大家面面相覷。
接待辦劉主任,一位面慈善,給人坦實和信心的矮個子小聲解釋說:“保健醫生說李老有泡溫泉的習慣,這對他的風溼有好處,可咱這裡離溫泉有一個多小時的路劉主任就帶他去了‘夢之都’。”唐凱玩著鉛筆,這是他每次在常委會上發言的習慣,語氣沉重而緩慢地:“李老是我們的老首長,他戎馬一生,沒有倒在敵人的槍炮下,可……現在,本來他提出想到曾戰鬥過的地方轉轉,去香港看一看,了此心願…瞎!這怎麼得……我怎麼向領導,向他的家人待!”
“我們真不知道李老有心臟病呀…”接待辦主任拖著哭腔行了!有你哭的時候。”唐凱走到桌子前。
“現在最重要的是做好善後工作。那個什麼‘夢之都’夜總會先停業檢查!”唐凱提到的“夢之都”夜總會,在這裡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它是這改革開放前沿城市的一道亮麗的風景線。替閃爍斑斕多彩的霓虹燈組成的“接新世紀”和“接澳門迴歸祖國”的巨型標語證明著所屬地的重要,這麼醒目顯眼的口號沒有理由不出現在一個值得萬眾矚目的地方,和這政治彩濃郁的標語形成鮮明對照的是變形誇張的人體造型,這些造型很容易使人想到巴黎的夜總會廣告和澳門葡京大酒店的招牌。
燈飾、噴泉形成立體、變幻的絢麗畫卷;行音樂夾雜著現代噪音組成暢、舒展的都市漫曲。其間也跳出一些沙啞和喧囂的音符,不管怎樣,迪斯科舞廳現代豪放的節奏多少給夜都市注入了一些活力。
就在五個多小時前,接待辦劉主任還在繪聲繪地給李老介紹著:“改革開放以來,夜生活的確有了質的飛躍,這在十年前怕是不敢想吧,李老…
李老給予難得的認可:“從形式上看和香港沒有兩樣嘛。劉主任不無自詡地說,內容上說不定比香港還開放。記得十多年前和李老一樣資格的老革命對開放後的變化大為不解,有的甚至傷淚,因為這比從國民黨手中解放過來的都市其奢華富麗有過之而無不及。
劉主任問李老:“這次香港考察沒有轉一轉?”
“你是指…”
“呃,我是說沒有去玩一玩“哪有空喲。”在劉主任看來,李老的推諉之辭的確不高明。他決心讓李老補上這一課。所以吃完晚飯,他就將奔馳車停在燈火通明的“夢之都”大門外,一個侏儒侍應生麻利地打開車門,雖然他還不及車門高。
李老略顯醉態,但很清醒地悄聲問劉主任,這裡老闆怎麼找這麼個人,既不合殘聯的規定,又褻浹了這麼好的門面。劉主任給李老說,這正是老闆的高明之處,你瞧,這一下車,客人的優越不就體現出來了嗎。他們還能不慷慨地大把掏錢嗎李老不置可否,仍在仔細琢磨:這也許就是人們常說的觀念不同吧。
歌舞表演廳里正表演著豪放的歌舞和具有震撼力的音樂。熾光閃耀,煙霧騰騰。
李老搖搖頭:忒鬧!戰火紛飛的殺場也沒這麼鬧騰。
劉主任早有安排但還是殷勤地徵詢:“咱們找個清靜的地萬穿著漂亮的傳統旗袍的諮客小姐將他們帶到桑拿部。就像穿越了一個世紀。四周都是現代的表現人體美的壁畫、浮雕,有些乾脆就是一些課體照片的翻版。李老心裡有些發怵:“小劉這地方不好吧?”年輕的劉主任雖然正在攻讀心理學博士,但他不知道李老所說的不好的真正含義,他勸道:“放心,李老,這樓頂飄揚的可是五星紅旗,這夜總會是市裡改革開放的典型單位,一年創收的利潤頂一箇中等企業。原來由國營公司經營,現在已拍賣給私人經營。這可是市裡人民常來消遣的地方。李老,您不會脫離人民吧李老內心的矛盾並沒有消除,只到像是在一個十字路口走,有紅燈,不走,大家推著你。
劉主任安排的是最高標準,當然這是針對那些外商的。在劉主任的心裡,他是絕對崇拜這位老英雄的,他外商有什麼,一定要讓老人家享受一把!可這豪華包房對李老說來,可真有點勉為其難了,他還從沒有在這豪華的環境中過自己的身體。正當他脫得所剩無幾,除去最後一塊遮羞布時,傳來敲門聲,他忙將衣服穿好。門開了,一位小姐進來。幾乎透明的衣著,充溢著誘人的美和青氣息。
李老緊張,動作有些麻木。小姐柔情似水:“大哥是先幹蒸還是溼蒸?”他隱約記起半個多世紀前在敵人的獄中也曾有小姐叫他大哥,那是向他索取黨組織內部的領導人名單,他冒著被砍頭的危險推開了她。可如今,已對他和他的組織構不成任何危險的小姐,他到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隨,隨便……”李老敷衍著。
小姐很職業也很耐心地幫李老脫著衣服,每當她纖細的手指無意蹭著他的肌膚時,從未有過的震顫和亢奮如波湧來標誌著人類兩種類型和兩個極端的肌體相擁著,走向蒸汽濃濃的蒸汽從由電腦控制的高檔進口設備中蔓延開來…這蒸汽雖然裹著香味兒,但李老覺得就像那戰場上的硝煙,嗆得他難受;室內揚聲器傳出的帶有重金屬聲的音樂就是那槍彈聲聲;血,那是一張猩紅的小口,這紅觸動了他已顯脆弱的神經。突然,他發現了目標,那是一對暗堡橫亙在他衝鋒的途中…他出汗了,汗水滲遍他佈滿傷痕疤跡的軀體。
小姐往瘦骨嶙峋的軀體上抹洗浴,她不理解老人身上這些傷疤的來歷,試圖能為他清洗去這些難看的痕跡。她的秀髮不時掃拂著老人“地中海”的頭頂,那對堅的被老戰友誤認為暗堡的峰不時在老人的眼前晃動而李老總覺得是在衝鋒,向那兩個白堡壘衝鋒……跌倒了,爬起來。他疲力竭了,但還未成功濃濃的蒸汽中,突然傳來小姐驚恐的尖叫聲第-章公元二oo年,世紀之的末。
這座號稱本省第一的綜合大型夜總會,突然之間像被定格一樣,變得毫無生氣。五顏六招牌上的霓虹燈光因不再動而顯得死氣沉沉。
總經理汪善德,體態肥胖得看不出任何稜角,他面目慈善,屬那種智能型的管理人員,此時正著急地圍著噴水池邊轉悠邊打手機“拜託了,麻煩你找找‘乾媽’走走路子。行,費用全包在我身上……”大哥,情況怎麼樣?什麼!這下可栽了,這下可栽了“黃老弟快救救駕吧……”徒勞的忙活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