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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兒乖,將窗戶關了,當心著涼。”
“爹爹怎麼還不上來?”蕭蒙哄著她:“你與阿孃先回去,爹爹去外頭辦點事,過些子就回來了。”
“那爹爹要記得給瑩兒和弟弟帶好玩的東西。”
“一定。”楊氏將女兒抱開,望著蕭蒙,忍住眼中淚意,哽咽道:“平安歸來。”
“好。”窗戶闔上,蕭蒙的神黯然些許,走向蕭莨,最後與他道:“你嫂子他們,還要麻煩你了。”蕭莨鄭重點頭:“我會替兄長照顧好他們,兄長放心。”目送著蕭蒙帶著他的親兵遠去,蕭莨又在原地站了片刻,直到風霜了眼,才怔然回神,轉身上馬。
皇宮,天門臺。
雨水時落時停,整個皇宮一片蕭條慘淡之景,唯有這天門臺,立於高處,任風吹雨打,兀自巋然不動。
天門臺前頭的主殿是皇帝修仙之地,後頭便是專供虞道子的住處,虞道子靜坐榻上,入定不動,有道童推門進來,輕手輕腳走至他跟前,跪坐地上,將藏在懷中的藥包取出,與他。
“國師大人,這是剛送來的……”半晌,虞道子睜開雙眼,面淡淡地將藥包接過,並未拆開,夾在兩指間,深思片刻,他問道童:“你可知,陛下為何這般信任我?”道童奉承道:“國師大人非同常人,有通天之術,陛下自然萬分信賴國師大人。”
“什麼通天之術,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虞道子嗤笑,“皇帝糊塗,旁的人心裡可不糊塗,待到我等再無利用價值,只怕這天門臺都將不復存在。”道童垂頭不語。
火盆中的火光不斷躍動,映著虞道子變幻不定的眸,良久過後,他一揮手,將藥包扔進盆裡,一股刺鼻氣味隨之蔓延開,很快又消散於窗外不斷灌進的寒風中。
第23章雞飛狗跳宣德殿,朝會。
時隔個把月,皇帝難得又出現在朝會之上,只依舊一副散漫之態,歪在御座裡,瞧著像睡不醒似的。
兵部再次替戍北軍請發兵餉、糧草:“眼下已入冬,去歲拖欠的兵餉卻還遲遲未有發下,戍北軍的奏疏業已上了好幾道,再這般下去恐會軍心不穩,生出事端來,還請陛下明示。”大殿裡雅雀無聲,兵部尚書低頭說完,立在原地未動,只等皇帝示下,皇帝打著哈欠,懶洋洋地叫戶部官員出列:“你們說吧,到底怎麼回事。”戶部老尚書顫顫巍巍地回話:“去歲年末,陛下曾下旨,準戍北軍以秦、晉二州半年稅入充作兵餉,並未……”話未說完,便被兵部尚書沉聲打斷:“張尚書此言差矣,陛下的旨意是徵集那二州的稅糧補充軍需,以圖進攻北夷、收復失地,並非作兵餉之用,且最後到戍北軍手中的稅糧還不足三成。”稅糧不足三成,所以倒了一個柳重諾和一大批西都地方官,還牽連戶部、兵部官員數人,這事兵部尚書心下大抵存著怨氣,銀子壓沒落他們手裡分毫,問罪時卻沒少了他們,如今舊事重提,少不得譏諷奚落戶部之意。
戶部官員卻也覺得委屈,這年頭稅糧要徵上來哪有那麼容易,大部分都進了那些地方官的荷包裡,西都府不過是那被挑出來殺雞儆猴的雞罷了,做得更過火的大有人在,可他們能怎麼辦,皇帝不問外事、朝政混亂無章,誰不是睜隻眼閉隻眼地混子,得過且過。
有戶部官員小聲辯駁:“失地並未收回,且戍北軍從去歲至今接連戰敗……”
“是勝負各半,”首輔劉崇陽淡聲糾正,“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軍備不足、糧餉短缺,能有如今局面,已屬不易。”皇太弟祝玖淵不著痕跡地抬眸看劉崇陽一眼,雙瞳微縮,暗忖著其為戍北軍說話的用意。
“行了,”皇帝不耐煩道,“別說這些有的沒的,朕只想知道,戶部的錢到底都用到哪裡去了。”戶部尚書尷尬解釋:“回稟陛下,國庫去歲共入銀四千七百二十六萬兩,加上前一年的存餘,總計不足五千萬兩,戶部賬目上,除兵餉和軍需外共計支出二千六百三十二萬兩,大多用於官員俸祿、災濟、河工、祀典和各地驛站維護,賬目清晰,俱都有據可查,各地兵餉軍需加之共計需銀二千二百萬兩,可國庫入不敷出,老臣實在有心無力,有心無力啊!”說到最後,老尚書還紅著眼睛抹起了眼淚,下頭官員頭接耳低聲議論,先前他們只知國庫空虛,竟沒想到已然空虛到這般地步,一歲的稅銀不足五千萬兩,存銀才二百多萬兩?只怕他們當中家底厚實些的,家中都不止二百萬兩銀子……
祝玖淵微蹙起眉,似是想到什麼,神略冷,便聽皇帝幽幽問道:“即便如此,也當發得下兵餉才是,錢又究竟去了哪裡?”老尚書低了頭,小聲稟道:“回陛下的話,另有一千八百萬兩銀子,……被劃去了宗事府。”滿朝譁然。
一個宗事府,竟獨佔了國庫一千八百萬兩白銀!
衍朝立國之初,太祖皇帝定下的規矩,宗事府和內事府的帳不從戶部走,錢也不從國庫拿,遍佈天下的皇莊,以及之後以皇家名義開辦的那些商行,足夠養活祝家子孫們,但那是在開國之初和盛世之時。
這百餘年,天下動盪,就連皇家的生意都不好做了,皇莊益減產,祝家子孫卻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