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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萬戍北軍屯兵城外已有三,只要破了這座城,便能一路暢通無阻,直入齊州。

一個月之前,聽聞戍北軍調兵遣將再次東行,佔據了聖京城的肅王章順天驚慌之下,火速往冀州幾大要城池增兵,唯恐戍北軍會打去京中,將他從還未坐穩的皇帝寶座上趕下來。奈何他手頭兵力實在有限,光是護衛聖京城就需耗費大半兵馬,能分散到每一座城池去的兵力著實寥寥無幾,他惶惶不安數,結果戍北軍壓沒理他,過了秦州竟直接往他豫州老巢去了。

豫州原已被章順天佔下半壁江山,但自打他帶大部隊進了京,就已有些顧不上這邊,蕭莨領著兵馬且行且打,一路掃蕩過去,幾乎沒費什麼力氣,便將章順天辛苦經營起的勢力打得七零八落,大多數的城池都見風使舵迅速改旗易幟,投向了戍北軍,說到底這些人心裡還是更認可祝家的皇帝,無論是哪一個,那都比章順天這來路不明的強。

河東府是章順天的發家之地,也是攻克豫州的關鍵,章順天唯一在此處留了萬餘兵馬,只要拿下此地,章順天在豫州的勢力就會全線崩盤,之後戍北軍直搗齊州,也再無阻礙。

圍城這三,蕭莨雖未下令真正發起攻城,卻也並非什麼都沒做,幾場小規模的外圍作戰,已掃清了河東府周邊的所有要關口,這河東府現下已成了一座孤城,只等最後一擊。

營帳之內,蕭莨抱著坐在自己腿上的珩兒教他認字,外頭局勢正膠著,他的神依舊沉定,未見絲毫緊張之態。

部下進來稟報,這幾他們安進城中的探子四處散播章順天已放棄河東府的消息,已然有了成效,城內現下人心浮動,只怕不等他們發起攻城,內部就要先亂起來。

使之成為孤城,再從內部瓦解,讓之自潰,便是蕭莨選擇的攻心之計。

蕭莨淡道:“再等兩。”圍城的第六清早,隨著一聲衝鋒號角響起,第一批前鋒軍氣勢如虹地衝向了城門之下。

城樓上的守兵提心吊膽了這麼多,本就越來越焦躁,懸在頭上的那把劍到這一刻終於落下,他們手忙腳亂地擺開陣勢禦敵,在氣勢上就已經先輸了。

攻城戰持續了一整個白,落時分,城牆上下的每一塊石頭都已被鮮血浸染,城中暴發民亂,暴亂的民眾砍下了城守衛的頭顱,為戍北軍打開了城門,戍北軍通往齊州的道路,至此再無阻隔。

拿下河東府的第二,短暫休整過後,戍北軍過河東府,長驅直入齊州。

路上蕭莨便已收到奏報,祝鶴鳴聽聞戍北軍破了河東府就要到齊州,嚇破了膽,離開齊州首府,又往東逃了,如今倒是當真應了那個諢號,成了名副其實人人笑柄的逃跑皇帝。

非但如此,先前他離開聖京逃往齊州的路上,差一點被章順天的追兵追上,關鍵時刻竟將自己的老婆孩子扔出去,幫之拖擋追兵,小都死在了匪軍手中,他卻趁機逃了,實在是叫人不齒。

“這廝再跑就要跑到海邊去了,他總不能跑去海上吧。”蕭莨的一眾部下都對之十分無語,做皇帝做到這個份上,也真夠丟人現眼的。

蕭莨卻不在意:“讓他跑。”起先一眾人還不大明白蕭莨的這三個字究竟是何意,之後一個月,眼見著蕭莨在齊州像攆猴子一樣攆祝鶴鳴,看著他狼狽四處竄逃,甚至有一回都要將人捉住了,又將之放走,這下明眼人都看明白了,蕭莨這是故意的,他的報復不單是要祝鶴鳴死,還要在他死前用這樣的法子折磨他。

比起死更叫人絕望的,是臨死前的無望掙扎,蕭莨就是要叫祝鶴鳴親身嘗一嘗,這生不如死的滋味。

三月中,祝鶴鳴逃至齊州最東面的海邊,搭上了一艘商船出海,海岸逐漸遠去,祝鶴鳴癱軟在船板上,終於大鬆了一口氣,好歹,是活著逃出來了。

入夜,祝鶴鳴在船艙中借酒消愁,察覺到船行停下,他眉頭一皺,扯著嗓子喊了一聲:“來人!怎麼回事!船怎麼不走了!”沒有人回答他,祝鶴鳴心中一沉,恐懼一點一點在心頭蔓延開,再之後,他看到憑空出現的戍北軍持劍破門而入,瞠目裂之下捂著心口轟然倒地。

再睜開眼是被人用冰涼海水潑醒的,他已被押回碼頭,被捆綁著按跪在地上,站在他面前的,是一身鎧甲手持長劍,面如寒霜的蕭莨。

“為何、為何船又開回來了……”祝鶴鳴發著抖,聲音打顫,死到臨頭的恐懼讓他惶惶如喪家之犬。

他不知道的是,他借來的商船本就是賀家的船,蕭莨故意將之放走又捉回,就是為了讓他看到希望又絕望,有意地折磨他。

蕭莨輕眯起眼,劍尖指向面前已抖如篩糠、狼狽至極的祝鶴鳴。

“你不能殺我,我是雁停的兄長,你不能殺我……”祝鶴鳴一邊說一邊抖,若非被人按著,只怕要癱到地上去。

蕭莨的眸更沉,在所有人都以為他會親手將祝鶴鳴斬殺之時,他卻收回了劍,沉聲丟下句“先將人押下去”,轉身大步而去。

蕭榮追上去,問他:“二哥,你為何不殺他?”蕭莨停住腳步,看向蕭榮,夜遮掩了他眼中情緒:“你可知,兄長他是因何而死的?”蕭榮愣住。

下的海有如噬一切的巨獸,落,伴著海風獵獵作響。

蕭莨目視著前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