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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偷偷藏了這麼多年。
他以為自己盔堅甲利,以為去意已決,卻被這柔軟的懇求卸去防備,整顆心都袒出來。
“……忱凜。”被這聲呼喊推向意志更不清晰的邊緣一般,方繭到……
“忱凜。”他不由自出叫出聲,帶著痛楚。……“——!”他被自己呼喊的放縱驚愕,羞怯中咬緊嘴不願出聲,化作嗚咽壓抑在口中,打轉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落在那些錯落的花瓣間,在蕊心摔碎,被裹挾成水晶般的一盞盞。
“叫我。”劉忱凜俯在他耳畔,語氣中竟有些瘋狂。……他心裡,早已千遍。
是我,忱凜。
我在,忱凜。……方繭已經沒什麼力氣了,在馬上側坐在七皇子身前,蜷縮在他懷裡,枕著七皇子口,軟軟癱著,被七皇子用脫下的獵裝裹住,像炭火灶灰裡捂一顆土豆。
馬很溫順聽話,自顧自朝前慢慢走著,看方繭半睡半醒,七皇子從貼身處取出一個物件,是那紫檀簪子,用暗金紋纏,繞重新連接在一起。
他為方繭挽發,把紫檀簪簪在髮間,輕聲道:“覺得銀更襯你,但銀器需要時常拂拭,所以還是選了金,但做暗了,紋樣淺刻,好看卻不招搖,配得上你。”方繭在他懷裡哼哼唧唧兩下,又昏昏沉沉過去。
七皇子微笑,扯起韁繩縱馬加速,時不時看一眼懷中的方繭,不由嘴角上揚。
到了草原邊緣,草漸漸低了,月已升高。
方繭睡了一陣,稍微有一點恢復力氣,醒過來,自己在馬上坐得住了。天太暗,七皇子怕有什麼意外路障看不清驚了馬,於是下去牽馬而行。
方繭糊糊發現自己獨坐馬鞍上,手中沒韁繩,馬卻在管自己走,一時驚異,以為自己到了什麼詭異之境,大叫一聲:“我被那王八蛋到直接死過去了?”卻聽馬前面有人“嗤”地笑出來,才發現沉沉夜裡七皇子在前頭牽著馬。
方繭有點羞臊,便岔開話題,“這樣也算我會騎馬了。”七皇子帶著笑意,“我知道你會。我就想牽我的心上人走一陣。”方繭不說話。
七皇子語調裡沒了玩笑意思,說,“方繭。”方繭不應。他已經對劉忱凜太悉,知道此刻前面這個人想問的話,也知道這一應,就是一生一世。
七皇子又說,“小八。”方繭還是沒有回答。
如此又行了數步,七皇子停下,馬也停下。
七皇子沒有轉過身。
靜默中,一切都停止了,天邊的月也聽著,風也靜了,側耳傾聽。
七皇子道:“江尋?”方繭看著七皇子攥著韁繩的手,夜是暗的,可他依然能看到那因為緊張而用力攥緊、泛著白的指節。
方繭向天一側星空望去,無聲嘆一口氣。
“嗯。”他應道。
七皇子沉默半晌,“對不起。”方繭搖頭,“你沒有對不起我。”馬停下後閒著無事,在草葉間蹄子,好像不知所措,向著月別過頭去,長極了的睫被風吹動,星光像細碎的琉璃連。
七皇子說,現在一切都好了。
嗯。方繭說。
七皇子言又止。
那我們呢?
你還要走嗎?
留下來,好不好?
終究還是沉默。沉默裡,是沉沉壓下來的太多太多。他怕問了,若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他真的會被壓垮。
“忱凜。”他聽見背後的人叫他的名字。
劉忱凜轉身,抬頭,方繭已經無聲無息下了馬,腳步落在地上,輕盈像雪花。
身邊,馬昂頭了氣,臉還是側在月的光裡。另一側,影子裡,一個長長的吻化了開來,沒有聲音。
我陪你。他在心裡回答。
☆、二九·將軍到了行宮,城中格外寂靜。
兩人才到大門,宮人就趕來七皇子身前跪下,“殿下,聖上,聖上他——!”七皇子匆匆趕到聖上寢殿,聖上薨逝,遺詔七皇子繼位,七皇子決定不昭告聖上離世消息,連夜按照來時儀仗,護送聖上遺體歸朝,到了都城宮中再發出消息。
七皇子回到殿中,方繭等在門口,他抱住方繭,緊緊不鬆開,許久。
夜間有一馳單騎離宮,趁夜奔向都城方向。緊接著,又有一個黑影跟隨其後,去往同個方向。
回宮的隊伍浩浩蕩蕩到了都城外,直到城牆下,忽地從城中湧出數百士兵,列陣牆前,城樓上,廢太子劉承朗揹著手走了出來,俯視城牆之下,長髮披散在兩肩。
“弟弟,哪知那時一別,再見已換了天。”七皇子身穿戰甲騎在馬上,看著城樓上的廢太子,笑道:“久等了,二哥。”兩方戰鬥,廢太子身邊列隊數十人齊齊在城樓放箭,據劉承朗的命令,只對著七皇子一個人放。
第一輪攻擊,七皇子擋開躲開數支箭,但戰馬倒地,第二輪肩膀中了一箭,第三次,廢太子站起身,“預備。”手中已接過一把弓拉滿,箭在弦上,正對著七皇子脖頸位置。
這時,劉承朗脖子上卻到一抹涼意。
“你敢下令,我就讓你身首異處。”劉承朗拉滿弓未變,周圍列隊發現情況,都把弓箭指向朝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