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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弟弟的命。”
“哦。”七皇子看著張馬伕,“你也跟了我許多年了,遇到這樣的事,也不提一提?”張馬伕苦笑,“就是跟了殿下您這許多年,才知道您不會玩法外開恩這套,提也沒用。”七皇子看著張馬伕,然後微微點了點頭,“好。當年誣告我和江曠星結黨的書信,是不是也是你偷出給太子的?只要有我二人書信原件,他手下絕不缺仿寫刻印的人。”馬伕不置可否,只是回答道:“小人也為江大人惋惜,但小人欠著太子殿下一條命。”七皇子沉默片刻,轉頭對方繭道:“我們要避開那群來救火的僧人,把他帶到馬棚。”兩人綁住張馬伕,繞進林間迂迴,架著馬伕到了馬棚。
放下張馬伕,七皇子一刀柄砸下去,馬伕暈在地上。七皇子看著地上的馬伕,一動不動,思慮著。
方繭道:“若留他,後也可作為對抗太子的證據。”七皇子看向方繭,好像方繭臉上有什麼,端詳了一會兒,做出決定,單膝跪地,一刀割開了馬伕的喉嚨。
方繭神微驚訝,看著七皇子在一邊的糧草上擦乾淨匕首,然後放回刀鞘中,站起身來。
“不能留。”七皇子道,“他不死,二哥就不會再信你。”方繭當下明瞭,誰知七皇子又接著做了一連串事:把匕首放回張馬伕懷中,給這具屍體鬆綁,拿出其間火鐮,點燃此人平時用的菸袋,煙桿放到他嘴邊,然後又用剩下的火鐮,把馬棚的糧草給燒著了。
他和方繭躲到遠處,糧草密集,兩人沒走多遠,馬棚就火光沖天。遠處,從崇禮寺趕來的僧眾也到了,德望塔已經半身都是火,時不時有燒飛的焦黑木條飛下來,重重摔開,地上也已經是一片黑灰餘燼。
七皇子在地上抓了兩手炭灰,然後示意方繭一起躲在旁邊林中灌木間。
攤開手中炭灰,七皇子道:“給我在臉上抹開,抹得像點,不然他們還以為我怎麼逃的,搞不好就要懷疑我。”看著那兩捧灰,月下,火光映來,方繭沒有動。
七皇子腳尖踹了方繭腳邊一下,又像勸降又像抱怨,口若懸河,“你難道還不算我的人?不聽我的?那你幫我幹嘛?有太子就沒我,有我沒他,我們水火不容!你想清楚沒?趕緊的!我這不是自己看不到麼,萬一就一半臉是黑的也太假了。”方繭暗暗深一口氣,掌心合在七皇子十指,把灰抹到七皇子臉上。塔中的火燒得更旺了,熱陣陣奔湧,包裹著兩人。
“還有背後。”七皇子站起來,往自己身上拍了幾把,又把方繭拉起來,把方繭的手拉到他背後。
咬著牙關,方繭手掌撫過七皇子脊背,一道,又一道。
“好了,”七皇子很滿意,“對了,你還要踢我一腳,就小腿這裡。我得告訴他們我逃到差不多五六層就自己跳下來了,摔傷了腿。”方繭皺眉,終於開口道:“我的一腳可是會把你骨頭踢斷的。”七皇子出急躁神情,那種地痞模樣又出現了,一腳踩在旁邊斜斜的樹幹上,不耐煩道:“你這種武林高手不會控制力道的嗎?就踢到淤紫半個月但是骨頭不要斷不行嗎?你——我!”罵人話被劇烈的痛淹沒,七皇子一掌摁在方繭肩上,死死攥著,方繭也不喊疼,解釋道:“出其不意的話疼得少些。”
“老子半條命都要被你這一腳踢沒了……”七皇子咬著牙,在牙縫中洩這幾個字,惡狠狠瞪著方繭。
方繭輕輕笑出聲,“你讓我踢的。”七皇子愣住,“我還未見過你笑。”許久,他又說了句,“可又像是見過的。”臉上的神情一下子消散,方繭恢復了平常神。
七皇子卻不放過,細細看著方繭的臉,近,又把之前的疑問提出來:“告訴我,到底為什麼,我都熱到內衫溼透了,你臉上卻沒淌汗,既如此,那剛才塔裡,你為什麼汗如注?”方繭不回答,向後撤了一步,七皇子一把抓住方繭手腕拉過來,神陰冷,目光如炬。
“該不會,這把火,跟你也有關吧?”方繭眼中,忽然起了霧氣一般的什麼情緒,七皇子一時竟找不到形容。綿軟的,卻有鈍痛,好像結實一拳穿膛而過,人還在,心已跳不動了。
他看著這眼神,手上失卻力道,鬆開,作罷地擺手。
“算了,你且去跟二哥覆命吧。”再看過去時,方繭已不在原來的位置了,消失得無影無蹤。
當晚大火,火勢迅疾,崇禮寺僧眾並未居於塔中,而在一里外的崇禮寺中居住,因此未受波及。
七皇子歸朝,言及車伕餵馬時無事,在糧草邊點燃菸袋,不慎火星濺草堆中,導致大火,馬伕也死於火中。
由此被聖上責罵訓斥,罰七皇子去尚元山山門下跪賠禮,求方丈諒解,並吃齋禮佛半個月,那之前不得回都城。
朝會畢,太子回到行宮,獨坐書房,月姬進屋奉茶,察覺太子愁眉不展,“七皇子被驅逐,不正是好事?”月姬問道,在太子身邊坐下。
太子摟著她,“你真是傻得像個孩子,我對七弟是什麼心思,路人皆知,父皇會不知道麼。”
“那就是說,聖上懷疑您?”
“懷疑?呵。崇禮寺乃是開國時聖祖主持修建,塔底下埋著鑑空高僧舍利,父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