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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軟了?會不會還活著?他會不會,會不會只是不記得我了?”章先生嘆口氣,“殿下,當的記錄,您這些年已經調查翻看不止千遍,一切記錄的抄本現在還放在書架上,不是嗎?宮中起火是何等大事,誰敢怠慢篡改?要不是江公子的母妹已自戕,恐怕都要因此事被連坐啊。”七皇子心中那點微渺的瘋狂被澆下一盆冷水,他緩緩冷靜下來,心緒漸靜時,昨夜的一兩眼模糊回憶卻還是纏住他不放。
他困惑地著頭髮,重新坐回邊,眉頭緊蹙,抬頭問道:“章先生,昨晚您一直在照顧我?”章先生點頭,“老奴不敢怠慢。”七皇子嘆口氣,沒了力氣,躺回上。
“是您配的解藥?”章先生臉上閃過很短暫的悲慟,“是老奴。”仰天看著房梁,七皇子沒再說話,心中是那個十六歲的黃昏,不知已是第幾次回想。
呆看房梁許久,他問道:“章先生,王府收拾好了嗎?”大半月前,聖上看七皇子這幾年頗有建樹,允許七皇子重開景王府。
章先生回道:“已著人打掃,三五後就可重新入住。”
“在這北苑住久了,和羽林衛的諸位也有了情誼。就和先生當初說的一樣,父皇這是在保我。”七皇子嘆口氣。
他想到什麼,猶豫一陣,終於下定決心,“後院那條船還在嗎?”
“舊的已經爛穿了底,這兩天佈置了一條新的船,依然是至多四人乘坐的小船。”
“好……”七皇子撐著從上坐起身,“我要去看一看。”章先生沒有說什麼,退下去備馬。章先生知道景王是要去看什麼,這樣的時候,景王殿下都是單騎獨行。
北苑到景王府,路有些長。七皇子心中漸漸升起一股焦躁。越近,越好像會有什麼變化出現。
好像,會有誰出現。儘管他也不知道,這可笑的好像,是從何而來。
待到在王府大門落馬,不待守衛推開大門,他就從側門入府,急急行去,看都沒有多看舊王府一眼,徑直奔向後花園那個小門,撐船,如同要去追趕什麼行將離開的,直直駛向湖心島。
近了湖心島,他坐在船上看去,果然已經荒蕪。雜草叢生、蛛網鉤掛,厚厚的灰映在他眼裡,好像並非落在他和江尋曾手牽手坐著的地方,而是一層層積壓在他的心裡。
忽然,草叢一動,他兩眼放光,片刻後,伴著兩聲鳥叫,寒鴉飛離。
他方才回過神來。心中荒唐,不知道自己期待著什麼,匆匆趕來,一身寒涼。
他沒有下船,直接在岸邊一撐,掉頭離了湖心島回岸,頭也不回地離船,人影消失在花園後門。
☆、二八·禮佛今年餘下時候都無甚重大安排,唯一的重頭戲,是開國百年的祭祀大典。
從前的祭祀大典,是聖上親自去尚元山崇禮寺禮佛,如今聖上年邁,需要指派一名皇子代自己前去。
人人都知道,以現在情況,聖上已到風燭殘年,隨時可能駕鶴西去,變天的時候,在都城者更有利。
但如果這個風險沒有成真,那能代表聖上去行如此大典,則意味著即便將來繼承大統,也是名正言順。
各自打著算盤博弈,最終結果,是太子留在都城,七皇子被派遣禮佛。
聖諭既下,從朝會回到東宮後,太子不悅的神已經無法掩蓋。他剛才提議讓八皇子代為禮佛,卻被聖上親口駁回。
太子一拳捶在東宮大殿寶座扶手,“這老不死,到現在都不肯讓我口氣!偏要派老七去,還不是不肯放過我?!”剛端上來的琉璃茶盞被掀到地上,五彩光,碎在一地。
殿中側立的幾個謀士嚇得跪下,“殿下,這是東宮不是行宮,隔牆有耳啊!”其中一個門客卻不驚慌,站出來建議道:“殿下,小人聽聞,這次七皇子身邊那個老狐狸章管家並不跟隨,如此,我們不正好?那顆埋了許久的棋子,在天高皇帝遠的地方用,再合適不過,如有閃失,就派一武藝高強的門客做個保障,事成則滅口,事敗也可,添把火。”最後三個字,那門客說的一字一頓,清楚明白。
太子聽罷,神稍微轉晴,想了想,“派一人去監視督辦即可,事成最好,事敗就把爛攤子收拾乾淨。”他疲憊地用指節抵著下頜,斜靠在扶手上,“處置七弟不可過,老頭畢竟還有幾個兒子,我若明目張膽殺了老七,他未必不敢真廢了我,到時候刀兵相見,我還沒有絕對勝算。”門客們看太子已經冷靜下來,都鬆口氣,“那不如,就派那個方繭去,此人武藝高強,上次鬥劍,也證明其可用。”太子思忖片刻,點頭,“好,就他吧。”這邊廂,七皇子派章先生留在景王府,名義是打理重建,實則時刻關注宮中動向,一旦聖上身體情況惡化,就拍快馬知會他。
小半月後,七皇子到達崇禮寺,被安排在德望塔上層廂房入住,此塔在霞棲谷邊層巒最高處,周圍風景秀麗,一覽無遺,輕易不開放給寺外來的訪客。
夜間,憑欄看了會兒月,七皇子躺下,睡夢中,他又夢見那場火,江尋在火中找不到出口,他跨過一截截燃燒墜落的房梁木脊要去救他,可無論如何總有一段距離趕不到。
漸漸,他到自己無法呼,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