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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於受傷。
“老七你想什麼呢!小心點啊。”六皇子說,“刀劍有眼無眼,要看你和誰一起玩,圍獵人這麼多,你更加要小心。”說著猛地拍了拍七皇子的背。
七皇子卻始終看著聖上的方向。他看到聖上也從侍從那裡得到一個消息。
一開始,他猜想是江母的事,然後意識到不可能。
聖上不可能再關心已經貶入娼籍的罪臣家眷。即便有這個報告,也不會重要到需要在獵苑打擾御駕的地步。
他之後才知道,他猜得沒錯。聖上得到的,是獵苑行宮偏殿起火的消息,但無甚損失,只燒死正在值守的雜役三名。
聽罷消息,聖上神情毫無變,繼續奔馬圍獵。
兩個多時辰後,七皇子回到行宮,才知偏殿起火,燒死雜役三名,因為風大,火勢兇猛,很不容易撲滅了,已經收斂檢查過廢墟,得死屍三具,其中有兩具已經認不出樣子了。
議論此事的下人們,一瞥見七皇子的身影,就裝作並未議論的樣子。
七皇子銳察覺不對,心中蹊蹺,直至回到臥房,章先生跟進來,掩門。
章先生低頭道:“殿下,據值勤安排和屍身骨相、身體特徵,偏殿燒死裡還能辨認的那具屍骨,驗為江尋。”七皇子在那兒一動不動站著,他似乎沒有聽到一樣,看著章先生。
他腦中一片空白。
章先生面焦急,“殿下,晚上家宴在即,千萬不可顯任何心跡,要照常參與,照常表演劍術,如果聖上照例下令比試,也要照常輸給太子,不可爭鋒。”七皇子怔怔地搖搖頭,“不。我要去看他。”他不信章先生的話。
“我要見他。生不離,死不棄。”他說。
章先生一下跪在地上,“殿下!今家宴,宮中怎可能容得一具焦屍?我知道殿下不會就這樣接受,所以早已經探查過屍首去向,只知道拉去了宮外,無依無靠的亡故宮人們,都是直接拉去那個亂葬崗,隨便尋一處黃土埋了的——您去找也不可能找到啊殿下。
七皇子心意已決,“再難我也要找。我不能讓他孤苦伶仃。絕不能。”七皇子這番話很平靜,章先生紅了眼眶,他從未這樣請求過七皇子:“殿下,您還看不出來嗎?為什麼要趁您來獵苑時動手?為什麼要用這樣殘忍的死法?您的心智一旦破潰,處處都是破綻,若被人拿到把柄,一朝失去聖上青睞,難以復起,將來又如何為江氏雪冤?就算您不顧一切找到了江尋屍首又如何?如果此刻不立住腳跟,將來就連江公子的衣冠冢也無處可立啊殿下!”七皇子被這番話起怒火,拿起桌上的東西就狠狠摔在地上,“沒了他,我還要那皇位做什麼?!”章先生拾起被砸在地上的物件,雙手奉上,“殿下,這是江公子的硯臺啊。”七皇子心中一驚,急急接過來看,硯臺被砸壞了一個角,他剛才已經瘋狂的心緒像被澆了冷水,他一點點冷靜下來,緩緩坐在椅子上。
片刻衝動,他已經連這故人的信物都差點毀掉。
他剛才吼出的話,如果隔牆有耳,都不必回宮,等到晚上的家宴,他就會失去皇子身份,甚至失去命。
又何談不與江尋分離。
他明明,從來,就沒守住過江尋。
一開始,就是因為他,江尋才陷入困境。
如果他真的還有什麼能為江尋做的,就是為江家正名,洗刷冤屈。
這是他欠江尋的。他知道,也是江尋最想要的。
想到此處,景王平靜下來。
他撐著桌子,站直身子,低頭看向仍然跪著的章先生。
“取家宴冠服。”他說。
半個時辰後,儀容整理完畢,再轉過身時,他臉上已經毫無情緒,只有空白的平靜。
“佩劍。”他說。
管家躬身,為景王取來塵封佩劍的梨花木匣子,這佩劍是聖上御賜,在冠禮那年。
景王打開匣子,取劍,手腕輕動,劍出鞘半寸,鋒芒寒涼。他想起那年,他和江尋在湖上泛舟時,曾互相看過彼此的佩劍。
他合上匣子,也收起劍刃寒光。看向書房外,他的目光卻好似落在很遠很遠處。
“走。去赴這一場盛宴。”第二句話,聲音卻很輕很輕,好像是說給自己聽的那樣輕。
“盛宴落幕,我就去見你。”☆、二八·垂幕六年過去。
景王正在崇文館,陪聖上檢視兩位小皇子讀書。
一會兒後,宮人來報,在聖上耳邊說了什麼,聖上離開,景王留下,和兩個弟弟聊天,八皇子九皇子一看父皇離開,臉上又恢復自然神,比起之前放鬆不少。
但八皇子有點不開心的樣子,七皇子注意到,左右手分別握住八皇子兩條細細的胳膊,舉起八皇子,放在自己面前。八皇子側過臉不看他。
“怎麼啦八弟,不開心見到哥哥麼?”八皇子糾結,指頭打架,“哥哥不喜歡我麼?”
“為什麼這麼說,你和小九小十我都很喜歡啊。”說著做了個鬼臉,壓低聲音,“不過悄悄跟你說,我最近沒那麼喜歡小十了,我上次陪父皇看他,一抱他,他就把嚼了半天的瑤柱粥吐我臉上了,吐我一臉米糊,父皇還在一邊大笑,哼!”八皇子和九皇子聽了咯咯笑起來,八皇子笑完又低下頭,猶豫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