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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什麼你就不行?不行也行!”
“不行就是不行,你每次這一肚子壞水的模樣,不管什麼,不行!”
“我不管,你就是我理解的意思了!這是你送我的禮物,當然是我說了算!”
“那我不送了!”
“小八賴皮嘍——”
“你拿回來——”☆、二十里·銀杏二十里外,東宮殿內,太子正和謀士對弈,黑衣人來,附太子耳畔,太子揮揮手,“但說無妨,荀卿是我最早的門客之一了,可以聽。”黑衣人報:“七皇子賀壽畢,帶江家公子一起去了他預備立府的地方,舉止甚是親密。”太子舉杯一飲而盡,“看不出來,誰都拉不動的江閣老,竟先被我這弟弟找到了突破口。”黑衣人退下,太子吩咐殿中眾人皆離殿,獨召月姬來,月姬還未到時,謀士將走前,面憂慮,“七皇子不可不防。”太子點頭,“我也心焦,所以更要放一放。今夜風暖好,你也去好好享用良宵吧。”謀士退,月姬進殿,舞畢,太子拍拍座榻邊,月姬不上前。
太子:“怎麼?”月姬:“東宮正殿,有違綱紀。”太子笑了,“那就等到我們在承天正殿的時候,再讓你上來吧。”太子一杯飲盡,月姬為太子斟酒。
太子看到月姬肩上有一片金黃,指尖摘起,“銀杏。我一開始以為是有蝴蝶在你跳舞時繞在你身邊,。”太子的目光裡已經很遠的地方,他看著那片金黃燦爛的銀杏葉,月姬知道他在回憶什麼,便說道:“大約是經過西池時,那棵銀杏落葉。”太子把玩那片葉子,“肩有銀杏,一曲舞畢而不落。世人只知你天生麗質,殊不知你的美,遠不止於天賜。”月姬低頭,“殿下過獎了。”太子目不轉睛,盯著那片銀杏。
“他從沒那樣褒揚過我。”
“他?”月姬問。
太子看向殿外,層層黃瓦紅牆過去,最高的大殿,就是承天宮,聖上召見臣子的朝會之處,整個宮城的中心,也是這無邊無際浩蕩帝國的中心。
“他……”太子喃喃,“他。
“他從來沒誇過我。”月姬不語,靜待太子說下去。
“當時南巡,我聽說有深山鎮中一處古剎,有一棵千年銀杏,跟他說了,他興致盎然,雖然是深秋,依然一早就趕去那個鎮子裡看。
“那銀杏,是真的好看。他寫了一整首長詩,講銀杏樹美,講他對一生的浩然慨嘆,甚至還用四個字帶到了隨行官員。
“卻沒有我。一個字都沒有。
“我當時就站在他身邊,墨都是我磨的。那個鎮子特別冷,風一來,銀杏葉都掉在御案上,他一路寫,我一片片給他摘掉,久了,凍到我已經覺不到自己的手、腳和臉。
“所有人凝神屏息,等他的詩,就像之前每一天,每一天,等他用一兩個褒揚的字提到自己,命運很可能就此改變,至少,也就此有了資格成為他的背景,像他肩頭的,不,他腳邊的銀杏葉。每一天都是,每一刻都在等著,成為他腳邊一片銀杏。
“我這樣仰望著他,三十多年了。自我從離開書齋,入朝堂,一點點努力成為他的臂膀,在他每一次下重大決定時捍衛他的決定,甚至為他出生入死。
“我到底,為了什麼呢?
“他從來,從來沒有誇過我。”太子說著這一切,平靜得如同轉述遙遠無關之人的一件小事。
月姬眼中有清淺淚光。她繞過長長書案,跨坐到太子座榻上。
太子嘴角帶起一抹笑,“你不是說,有違綱紀?”月姬也笑,玉臂繞肩,像傾瀉的月光溢到他身上,紅附在太子耳畔:“今夜良宵。”☆、十八·上巳七皇子冠禮,聖上下詔,御賜佩劍,封景王,三月後出宮立府。
八天後,江尋冠禮,聖上賜佩劍,父取字布衣,行聖上號召勤儉節約之風,只辦了一桌家宴,邀請二三親朋,並未邀請七皇子。
七皇子等到宴畢,出現在江府後院花園小門外,江尋驚訝,才知原來是七皇子已經得了御賜令牌,可以自由初入宮廷。七皇子來為江尋賀壽,但是怕闖去家宴失禮,而且讓人拘束,所以特意等到此時,單獨來找江尋玩。
兩人去拜見江父,江父命家人備馬車,七皇子言不必,和江尋兩人離去後,江父面憂。
江母到書房,問江父為何憂愁,江父言其當年拒太子邀攬,就一直懼怕太子不會甘心,只是在靜候時機意再尋機會拉攏,之前兩位皇子接連被太子鬥敗,以為太子坐穩,尋兒和七皇子打打鬧鬧也隨他去了,哪想到素來飽受冷落的七皇子會異軍突起……
江母奉上一盞茶,問:“你是擔心,尋兒他和七皇子走得過近?”江父沉默許久。
江母:“七皇子不過剛開始長羽的雛鳥,生母身份低微,又西去多年,別說家族照拂,這普天之下就連可以依憑的人都沒一個,太子再狠辣,大約也不會放他在眼裡吧?”江父搖頭,輕聲嘆息,“常人都如此覺得,可太子並非常人……只願如此吧。”江母寬江父,“我聽管家報告,這些年七皇子和阿尋之間,不過是讀書嬉鬧,少年郎一樣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