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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壞病，喜歡行大禮？”蘇呈音抿起嘴角笑了笑，對他揮揮手。

陳祈無所謂的一面後退一面隨意擺擺手，手又回兜兒裡:“那我走了，拜拜。”像是老朋友道別一樣，誰知道這其實是他們第一次見面。

作者有話說:謝看文！

第2章陳祈在等電梯的時候終於琢磨透了詭異之處。

電梯一路不停，很快到達十八樓，一出來，陳祈後脊樑都在冒涼氣兒。

“媽，我回來了。”客廳裡空蕩蕩，沒拆封的行李堆在角落，陳祈找了一圈沒找到蘇泠，剛要打電話時，視頻邀請彈出來。

“哎你幹嘛，怎麼回事兒，怎麼一上來就脫衣服？”非隔著屏幕嚷嚷。

陳祈把短袖扔進髒衣簍，嫌棄道:“你去跟漢來個熱情擁抱，抱完了你聞聞你自己臭不臭。”臭不臭不知道，非聞到了好戲的味兒:“轉學過去第一天就這麼刺？”陳祈光著膀子站在陽臺上吹風，小風再呼呼也裹著熱氣，他了一把頭髮:“我跟你說...我今晚回家路上助人為樂，看見...”話未說完，被/進來的電話打斷，陳祈暫且把非丟一邊兒，滑動接聽:“媽，我已經回家了，你還在醫院嗎？”蘇泠的聲音有些空曠，應該是站在走廊上:“嗯，你姥爺剛剛睡下，我再守一會兒，要是沒什麼事兒我就回來。”

“行，你開車慢點。”陳祈主動彙報，“我晚飯吃的學校食堂，還成吧。”

“誰管你吃沒吃，”蘇泠笑起來，“餓了廚房裡還有零食。”電話掛斷，非一秒不帶停地催:“看見什麼了？”

“看見有個穿著三高校服的男生被一個漢撲倒，嚇得魂兒都沒了。”陳祈本想回客廳開空調，說到這裡決定還是再吹吹熱風，“我幫了他一把，他沒說謝謝，直接跟我來了個九十度鞠躬。”

“長得好看嗎？”非立馬問。

陳祈無語:“喂，你的關注點。”

“好不好看？”非一臉期待。

陳祈勉為其難:“還湊合吧。”非不懷好意地笑:“真是喜聞樂見。”陳祈服氣了:“喜聞樂見什麼，你個gay看誰都gay。”非剛張口，還沒聽見在說什麼，又被來電打斷。

陳祈接通:“爸。”陳寒柯“嗯”了一聲，“轉學第一天過的怎麼樣？”

“晚自習比之前下的早一點，其他都一樣，放眼全國的高三都沒啥區別。你呢，這次的客戶難纏嗎？”

“還行，”陳寒柯笑著照搬兒子的話，“放眼全球的委託人，區別大。”陳寒柯是律師，上一個客戶是個土豪婦女，跟自己的老公鬧離婚，鬧著鬧著把心思鬧歪了，想跟陳寒柯來一段情，蘇泠知道後笑了好幾天，直到現在都還想起來就要笑出聲。

陳寒柯叮囑道:“多去看看姥爺，別讓你媽太累了。”陳祈得令:“我媽還在醫院呢，我給她留門，等她回來。”電話掛斷，視頻重新連接，非和陳祈隔著屏對望。

非沉默三秒，不道:“老子跟你說說話艱難險阻的，誰啊，大半夜的，是不是你剛剛英雄救美的那個美人來獻殷勤了？”陳祈嗤笑:“我爹。”非自掌嘴，又問:“你姥爺還好嗎？”

“膽結石要做個手術，白內障也要做個手術，這兩天先住院觀察。”

“祝...祝姥爺手術順利。”兩人沉默對望，有些尷尬，大約這不是個適合聊天的話題。

非重啟前篇:“他鞠躬謝，然後呢？你們換了聯繫方式？”陳祈笑他胡言亂語，說:“受了這麼大禮，又看他怕得實在厲害，就順路把他送到了小區門口。”非腦袋裡就沒裝什麼好東西，笑著點點頭，意味深長。

陳祈不理他，垂眸回想了一番:“我一路都覺得奇怪，直到剛剛才發覺哪裡奇怪---他沒出過聲兒，一聲都沒有，沒跟我說‘謝謝’，送他回家他也是用揮揮手來代替說‘拜拜’。”非眯起眼，似乎在思考。

“你不覺得很可疑嗎？剛開始我以為他是被嚇壞了，想緩一緩，可後來我說送他回家時他明顯高興，那他為什麼還不說話？”非思考出了一點兒苗頭。

“太詭異了，我現在一想到他站在黑燈瞎火的小區門口，一聲不吭地抱著書包目送我，我回了兩次頭都看到他還站在那兒看我...太他媽嚇人了。”非“嗯嗯”地應和，看屏幕裡陳祈費解的表情，故意道:“哥，你不是站在陽臺上麼？你看看窗戶玻璃，說不定就看見他站在你家客廳裡，一聲不吭，抱著書包，正看著你呢。”陳祈一愣，差點兒沒握住手機，隨後連聲罵了好幾句髒話。

非沒心沒肺地笑，他是藝術生，現在成天泡在畫室裡，這會兒洗完了澡，舒舒服服地滾在大上:“你聽我說。”

“你特麼再說些什麼鬼話，當心拉黑。”陳祈拉上窗簾，把玻璃遮得嚴嚴實實。

非笑道:“這麼簡單還虧你想那麼多，人家不過就是靦腆罷了。”

“靦腆？”陳祈倒進沙發裡，“你見過誰靦腆成這樣的？”

“見過啊，多了去了。你想想送你情書的那些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