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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昨,徐毖便離開盛京,到北直隸的農莊裡遊樂。正好是過年時節,官員們的休沐,誰都不知道徐毖竟然不在京中。
而左相紀翁集的門前,趙敬和趙基的人馬也都在兩側等著。
左相府大門緊閉,府中一片漆黑,寂靜無聲。沒人去應這些將兵的敲門聲,但這些將兵也不肯走,就在門外守著。
左相府的西北角,一處簡陋荒僻的院子裡,一盞油燈微微地亮著,照亮不大的房間。
誰都猜不到,這裡竟然是紀翁集的書房。
屋中只有一盞油燈,左相夫二人相對坐在桌子的兩側,就著這小小的燈光,一個低頭縫製衣裳,一個拿筆寫字。
紀老夫人將衣袖縫補好,她抬起頭,看清紀相紙上寫的字。她喉間一滯,過了會兒,她輕聲說道:“都這般晚了,還不睡麼。”紀相如若初醒,他抬起頭,看向老:“夫人累了?”如今早已過了子時,兩人都是一把老骨頭,如何能不累。
但紀老夫人笑了笑,不曾開口。
紀翁集低下頭,看向自己寫的字,他目光一停,驟然無言。
只見那一整面的宣紙上,寫的密密麻麻的只有一個字——“趙”。
紀翁集後仰著靠在椅背上,望著這滿紙的“趙”字,他指著這個字,對老說道:“夫人說,我寫的是什麼字呢?”
“瞧著是個趙字。”
“是個趙字,是誰的趙字。是趙尚,趙敬,趙基……不能是趙敖。或許是趙輔?”紀老夫人臉一變,她雖是深閨婦人,但也知道趙輔是當今聖上的名諱。
“相公!”
“還是趙璿?”驀然,紀翁集站起身,去拿衣裳。紀老夫人急忙跟了過去:“這是要作甚?”紀相笑道:“屋外有人敲門,夫人未聽見嗎?”紀老夫人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可她聽得到這一夜滿城的廝殺聲。她紅了眼眶,埋怨道:“可就不能不出去麼。”一邊說著,她一邊為紀翁集穿理衣裳。
“能,又不能。”
“誒?”紀翁集朗聲一笑,扶起夫人糙的雙手,聲音溫柔:“這五十多年來,辛苦夫人了。盛京的子是不好過的,為夫記得,家中還有一些田畝。”紀老夫人:“你說起這個作甚。”
“只是想起來罷了。”紀老夫人親自送紀相出門,眼見他要打開大門,她忍不住又道:“當真一定要出去?”紀相認真地凝視子:“當真,一定。”
“為何?”紀相暢快地笑道:“不在眼前也就罷了,既然在了眼前,如何能見它再來一次!”下一刻,紀相開了府門,四皇子趙敬和五皇子趙基的人馬都在府外等候多時,紀翁集突然出現,他們誰都沒反應過來。
紀相穿著一身深紅官袍,他放眼一望,不怒自威:“進宮吧。”
“是!”第135章此刻的大宋皇宮中,只見燈火通明,是兵聲四起。
數不清的御林軍舉著火把,持著長槍,警惕地巡邏。在這兵荒馬亂的時候,一個穿著黑斗篷的人影悄悄地跑進皇宮東北角的淨心殿。淨心殿是去歲皇帝剛剛修建的宮殿,專門用來供奉佛像。
黑袍人影進入殿中後,他掀開斗篷,早在殿中多時的二皇子趙尚看清他的面孔,急忙走上來。
趙尚:“大師,這到底是怎麼了,外頭到底發生了何事。怎麼突然就亂了起來,可是出了什麼事?”趙尚急得滿頭是汗,可他被皇帝關在淨心殿中,本出不去,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今夜他吃了齋飯,正要為太后抄寫經文,才抄到一半,就聽到殿外傳來一陣陣打鬥聲。趙尚嚇得魂飛魄散,還以為是趙輔要把自己抓去砍了,可他躲在柱子後等了半天,也沒人進來。直到半個時辰後,才等來善聽。
善聽那張不悲不喜的面龐上看不出一絲情緒,他雙手合十,行了個僧禮,徐徐道:“殿下,確實出了事。陛下病重,早已纏綿病榻三有餘。今,有皇子舉兵造反,如今怕是已經殺到宮門口了。”趙尚驚駭地睜大眼:“宮?!”善聽的聲音好似從霧中來:“是,宮。”
“他怎麼敢!”趙尚怒吼道,“是誰,是趙敬還是趙基,他們竟然敢做這樣大不敬的事?”
“貧僧也不知曉。”話音剛落,遠處又傳來一陣槍戟相撞的鐵器聲,趙尚嚇了一跳,他顫抖著嗓子道:“那這可如何是好?”他是被皇帝關在淨心殿的,謀士們都不在身邊,此時此刻趙尚徹底慌了神,不知該如何是好。
但毫無疑問,宮的無論是趙敬還是趙基,一旦他們得逞,都必然不會留下他這個二哥。
趙尚甚至想到了:“莫不會還把宮的千古罪名安在我頭上吧?”趙尚捏緊手指,恨不得將自己那位宮的弟弟親手死。
然而他現在身無甲冑,別說把反賊絞殺,他連逃都逃不出這個皇宮。正在趙尚滿心焦躁之時,善聽道:“陛下病重,宮中的御林軍群龍無首,唯有二殿下才可敵。”
“我?”善聽:“正是。殿下是皇子,除了您,誰也不能調動宮中的三千御林軍。殿下,不可再猶豫了,請速速前往昭德門,在叛賊殺進皇宮前,阻攔他們。”趙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