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紗簾還在空中緩緩飄動。
他轉向王卿月:“你都知道了?”王卿月噘了噘嘴,翹尖一點嫣紅,嘴邊浮現一抹壞笑:“我知道啊,葉叔把事情告訴我了。”說罷她揚起下巴指了指窗子的方向,“只是不知道那個人,不過我猜爹也不會告訴我。”
“你都聽見了?”
“聽到了聲音啦。”王卿月拉他的袖子,眼睛向上望著天花板兀自猜到,“那個人會是誰呢……?是不是江左五俠之一,是不是呀?”說著還晃了晃王尋峰的手臂。
王尋峰沉默不語,一招手示意葉錚將窗子關了。葉錚探身出窗外仔細瞧了瞧,覺不到旁人的氣息,才關了窗子。
王尋峰不回答王卿月的問題,只是用撫過她的發端,道:“既然你都聽到了,這件事,你怎麼看?”王卿月聞言突然正經,拍掉他的手,抱著邊踱步,邊儼乎其然道:“那個人的意思無非是想他在暗,讓我們在明,所謂出洛九淵,法子不就是讓爹派人去追殺那幾個‘江蝦’,追殺衛少俠,把他們幾個到絕路。洛九淵又不是無情無義之人,到時候肯定會現身幫人。”
“江蝦?”王尋峰聽到女兒瞎起的外號,心中有些好笑,隨即語氣又一轉,用意味不明的目光瞅了眼自己女兒,加重的後兩字的語氣,“衛……少俠?”他彷彿不是無方堂的堂主,只是一個在意自己女兒的父親,但凡發現自己女兒對其他年輕男人有一絲好,就極了,同時還有種莫名的擔心。他現在就想將那個叫衛殊行的小子揪出來瞧一瞧,握住他的手問他會不會對自己的女兒好,甚至開始擔心衛殊行會不會因為自己而討厭女兒。
腦海內閃過無數畫面,最後終化為不屑:衛殊行是什麼東西,怎麼能配得上我的女兒呢?
王卿月察覺到他的走神,用漂亮的眼瞪了自己的爹,冷哼一聲:“爹,你關注點在哪兒呢!”王尋峰停止了想象,“哦”了一聲,擺了擺手:“你繼續說。”王卿月狐疑地看著他老半天,才慢慢繼續道:“我覺得這個人無非就是想坐收漁利,然後還想利用我們,爹你又是為什麼要相信他,就不怕他今後翻臉?”王尋峰:“就算他翻臉,就他一個人,你爹難道怕他不成,況且,鑰匙在我這。”
“鑰匙?什麼鑰匙?”王卿月就像聽到風聲的兔子,直起了身子。
王尋峰將一五一十都告訴了自己的女兒。
“這……鑰匙是他給你的,他說是真的你就知道是真的啊,爹你也太耿直了吧。”王卿月拉了拉他爹的袖子。
王尋峰被她說得有些尷尬,曲指輕輕彈了一下她的額頭,有些惱怒道:“誰告訴你爹就完全信了他,在你眼裡你爹就這麼沒腦子嗎。”
“哪、哪有。”王卿月嘿聲一笑,拈著袖子擦了擦額頭,循循善誘,“女兒知道爹想得到‘還年易世’的心法很久了,但我覺得那個人想得到這個功法的心情要比爹急切,不然他為什麼不先找你,而是直接對衛不眠痛下殺手,這擺明了是先斬後奏,想讓你儘快答應他……我們先在暗中等等,那個人為了讓我們出手,肯定會拿出更真切的誠意。”王尋峰坐下來,喝了口茶,慢悠悠問:“誠意?他還能拿出怎樣的誠意?”王卿月也不知如何作答,只是雙手撐在桌上,踮起腳尖身子朝前傾了傾,表現出一副佻脫鬼靈的模樣,說起話來卻是有條不紊。她往別處分析道:“爹你追殺其他小人物就罷了,但是對方畢竟是江左五俠。雖然因為清嵐山莊,也有人怨恨他們,但他們之前做的仗義之事實在太多,朋友同樣不少。若無方堂去追殺他們,一是我們理虧,給了其他門派對付我們的正當理由。二是,覬覦這本功法的可不止爹你一個人,倘若讓別人知道了這本功法存在,場面可就複雜了。”
“哪裡是覬覦,應是理所當然。”王尋峰避重就輕地糾正。
王卿月眼神往旁處一斜,撇嘴嘀咕表現出不滿:“反正咱們無方堂,不能光明磊落地做壞事,想對付他們起碼也得找個像樣的藉口,而且還不能暴這本功法的存在。”屋內燭光昏黃,照亮了每個各懷心事的人。王尋峰沒說話,拉過女兒的手輕柔的捏了捏,半晌開口:“堂內的事情你就別瞎心了,這幾天回來,好好玩玩吧。”王卿月聽話地點了點,出門之前忽然想起了什麼,回頭嚴肅問道:“衛不眠的死,和爹有關嗎?”
“沒有。”衛不眠的死的確和王尋峰沒有一點關係。
“那就好,那就好。”王卿月喃喃著,輕快地出去了。
看著女兒的背影消失在視線內,王尋峰才招手使喚葉錚過來,抬眼問他:“月兒和衛不眠那個兒子,什麼時候認識的?”
“這……”葉錚一臉為難,吐道,“屬下也不知,但好像就是認識了。”王尋峰聞言一臉煩悶,靠在椅子上長長嘆了口氣,一揮手:“我知道了,你也下去吧。”.
第二,金陵巷口仍舊繁華。
三月細柳含苞,如少女嬌滴滴綻開的情竇。天朗清,和風扇物,衛殊行一襲喪服還未脫,抱著劍坐在河邊的柳樹下發愣,紋絲不動如木雕。陽光透過新柳洋洋灑灑揮落在他身上,臉部的輪廓清晰分明,眼眸深邃如湖,薄似削,鼻樑愈發陡直,整個人散出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