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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嘆了口氣,掀開了她的被子,看見單上的血漬,無可奈何道:“姑娘,你來葵水了。你忘記子了?”顧飛雨臉唰一下就紅了,捂著臉開始結結巴巴不知所措:“我、我……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唯獨把這兒忘了,這,你身上沒被髒吧……”

“你又沒睡我身上,我身上當然沒髒。”白芷安的拍了拍她的臉,“我打熱水過來,你洗完後換身衣服吧。無方堂應該會消停幾天,這子還撿得好。”

“……這也太丟人了。”顧飛雨把臉埋在自己縮起的膝蓋上,嗚嗚咽咽。

白芷知道顧飛雨想聽到幾句安的話,便故意不講,湊到她耳邊逗她道,“是啊是啊,丟死人啦,嫁不出去啦,哈哈哈。”顧飛雨被白芷最後即特意又幹癟的笑聲惹笑了,低著頭軟軟推她一下:“快去。”白芷打來了熱水,顧飛雨繞到屏風後面脫衣服時,銀匙突然清脆一聲掉到了地上,竟是掛著的繩子斷了。

白芷聽到聲音,探入一個頭,看到顧飛雨撿起了地上的鑰匙。

“繩子斷了?要我幫你補一個嗎?”白芷問。

顧飛雨愣了愣。

“飛雨?”顧飛雨回過神,看向白芷。白芷的眼眸溫柔泛水,衝她笑了笑。

“哦,哦……好。”作者有話要說:好橘啊第33章42碧空如洗,山間清明。

白芷說她一定要親自照看衛殊行才放心,柳雲生便沒什麼事幹,乾脆在寨子裡幫寨民做了些活計。上午結束時,他在寨裡的井邊打了水準備回去,看見有人拖家帶口揹著行李包裹,馬拉拖車緩緩駛向山外。而許無刀竟站在路邊,神情和藹地向他們告別。

柳雲生心生好奇,走上前去,疑惑道:“許前輩,這是……?”許無刀看他一眼,眼中開一層悲憫:“有人要走,便由他們去吧,畢竟我沒法要求所有人和我一起拼命。”柳雲生遲疑道:“前輩不為自己留後路嗎?”許無刀搖搖頭,笑了笑:“沒有,但我有歸處。”說罷他便揹著柳雲生揮了揮手,離開了。

柳雲生笑嘆了口氣,兀自搖搖頭,將水拎了回去。待他遠遠路過衛殊行房前時,差點一個趔趄將水桶滾出去。

衛殊行醒來了。

他似乎睡了太久,走路時腳還有些不穩,白芷和顧飛雨一人攙他一隻胳膊,體貼溫柔地照顧著他。雖然衛殊行面上看上去有些拘謹,動作還有些莫名的僵硬,但兩個姑娘臉上可都是笑逐顏開。

這個畫面給柳雲生的衝擊有些大,他驀然想起以前在金陵看過的一些江湖話本,其中描述的大多數主角身邊至少都會有兩個格迥異的江湖女子,陪其行走俠義,隨後還牽扯出許多纏綿悱惻的愛恨情仇……他細細琢磨衛殊行的格和經歷,突然發現他還適合當這種話本故事的主角。

可惜啊可惜,誰叫我出現了呢。柳雲生頗為得意地想,如果身後有條尾巴,怕是早就翹起來了。

柳雲生放下水桶,走上前道:“衛兄,你覺好一些了嗎?”衛殊行看到柳雲生,突然回想起之前在山間樹下的纏,一時有些難以面對他,語氣有些生硬:“我……沒事。”白芷拉了拉顧飛雨,朝柳雲生道:“我去熬點藥,你們有話要說,就先聊吧。”柳雲生點點頭。

白芷從柳雲生肩側走過時,突然不放心,回頭叮囑了一句:“衛少俠傷還沒好。”

“這……我知道。”柳雲生狐疑地看向她。

“沒什麼,她只是稍稍提醒一下。”顧飛雨過來打了個哈哈,攬過白芷的手臂將她帶走了。

她們走後,只剩下衛殊行和柳雲生兩人,氣氛變得有些尷尬。柳雲生拳抵在邊,稍稍咳了一聲,打破沉默:“衛兄,你怎麼這麼快就下了,不再休息一下嗎。”

“想出來透透氣。”衛殊行扶著門框,低頭垂目,散下的青絲遮住了半張側臉,難辨神情,“我透完氣了,現在進去。”

“好啊,我陪你進去。”柳雲生立馬上前一步,一手攬住衛殊行的臂,另一隻手順其自然地握住他的腕。衛殊行被柳雲生突然的接近惹得有些慌亂,試圖掙脫,柳雲生指腹輕輕撓了撓衛殊行的手背,湊到他臉邊低聲道:“別鬧,不然我直接抱你進去了。”衛殊行的耳又開始發紅了,嘴上說道:“我又不是易碎的瓷娃娃。”身體卻沒有拒絕。

柳雲生隔著一層衣料,到衛殊行有些消瘦,到有些心疼,關切問道:“你餓不餓,我去給你端點東西吃。”

“不用了,白姑娘之前端來了,我吃過了。”衛殊行聲音有些啞,帶了些難以言喻的低鬱。柳雲生盯著衛殊行的側臉,幾乎是將他抱著放到靠椅上,低頭時對向其垂下的眼睫,差點一個忍不住就親了上去。

矜持,穩重。柳雲生在心中不斷告誡自己,戀戀不捨地放開衛殊行,按捺住了不安分的內心,沒做出出格的舉動。

衛殊行察覺到柳雲生神情和舉止的一絲不對勁,微微蹙了蹙眉:“你怎麼了?”

“我……”柳雲生差點將想法脫口而出,但及時停住了,他神糾結地摸了摸下巴,思考該怎麼表達自己的心意:直接一點還是委婉一點?如果太直接會不會顯得輕佻,不會吧,畢竟衛兄也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