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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笑了一下,柔聲道:“我去看看藥煎得如何了,有什麼需要,去隔壁喚我一聲就行。”說罷也退出去,順便關上了門。
見衛殊行依舊愀然不樂,柳雲生眼睛一轉把話題支開,躺在上抬眼看著他:“剛剛三叔說的什麼,無方堂的左右護法,你聽說過?”衛殊行點頭:“自然。”
“‘箭不虛發’和‘浮詭之兵’,你們江湖人難道都喜歡這種外號嗎?”柳雲生側過身,用手撐著腦袋,饒有興趣的目光炯炯看著他。
衛殊行答:“都是旁人取的,他們名氣比較大,旁人叫著叫著,就廣為人知了。”
“這樣的外號叫起來倒是霸氣的。”柳雲生將身子平躺下來,用沒受傷的一邊手枕著腦袋,翹起腿晃盪起來,心裡琢磨著要不要給自個兒和衛殊行也取個外號玩玩。
只見衛殊行直接半側著身子坐在了邊,輕輕用手掌覆住柳雲生的手背,目光格外溫柔,就像冷冽的獅子突然變成溫順的貓並在邊搖尾巴。違和衝面而來,驚得柳雲生晃盪的小腿一下耷拉掉了下來。
柳雲生心想他又要自我埋怨了,果然,衛殊行說:“倘若我當時阻止你纏著我,此刻你就不會與我一起涉險了。”柳雲生心想不妙,衛殊行可能要勸退他,不讓他繼續跟著,於是立馬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在衛殊行還未開口之時就說服:“如今,他們已經看到我和你在一塊,我已經撇不清關係了,此後可能路途兇險,還請衛兄多多指教。”衛殊行愣了愣,竟一時無言以對。柳雲生反握住他的手,扯著臉擺出一個誠懇的笑容,挖空心思憋出一句好話:“最初是我自己一廂情願,總得有始有終。以後咱們就是朋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柳雲生心想,縱然衛殊行有讓他離開的心思,他這般死皮賴臉,總歸會被縱容。
果然,衛殊行只得默認了,他出被握住的手,突然問道:“對了,你的輕功竟然這麼好,是你師父教的嗎?”柳雲生點點頭:“那一招叫天外飛仙。”
“天外飛仙?”衛殊行有些詫異,隨後一副豁然開朗的樣子,“原來你竟是無名門的弟子?你師父豈不是雲下仙人?”
“無名門?”柳雲生先是愣了一愣,然後開始糊塗,他的師門就師父,他,他師弟三個人。雖然他知道師父被人稱為雲下仙人,但竟不知道還有個門派名字。
衛殊行娓娓道來:“我小時候就聽說了,雲山有個門派,掌門代代皆為高人,翩然如鶴,不理塵世,一心只問天道,但若江湖逢亂,則必出山門,且能一舉定乾坤,被人稱做‘雲下仙人’,而且掌門會下山收養孤兒當弟子。但江湖人既不知道雲山在何處,也不知道門派叫什麼,便叫它‘無名門’,而天外飛仙,就是這個門派獨有的輕功,休迅飛鳧,飄忽若仙。”
“沒想到有朝一,我竟能見到雲下仙人的弟子。”他似乎有些開心。
這是衛殊行話說的最多的一次,柳雲生聽了內容之後有些不可思議,甚至還想笑。他連忙擺手:“這些傳聞太誇張了,我師父也就只是個無趣的白鬍子老頭罷了,沒傳說裡那麼厲害。況且,我師父他老人家才懶得下山,才不會管江湖亂沒亂。”
“但是,你師父沒來,你不是來了嗎?”衛殊行一改平拒人千里的冷峻,突然認真地低頭看著他。目光忱忱,掃過他臉上的每一寸皮膚,像欣賞一件得之不易的瓷器。
距離很近,柳雲生不得以直視衛殊行的眼睛,看久了卻覺得會溺死在那黑亮深邃的眼眸中。他遂微微偏過頭,一隻手撐著坐了起來,衛殊行這才直回身子。
柳雲生乾笑幾聲,緩緩將身子向後挪,靠在頭,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道:“這……我來,有什麼用。”——畢竟我只是圖個熱鬧,看個好奇。他在心裡唸叨。
“……我又不是仙人下凡。”衛殊行仔細想了想,道:“柳兄玉樹臨風,神采俊逸,倘若不開口說話,倒可以裝一裝仙人。”柳雲生連忙說道:“是呀是呀,我開口說話,那就太親切了,哪有這麼好說話的仙人。”不一會兒,白芷就將藥端來了。良久,柳雲生喝完藥,白朮也回來了,神焦急。
他說:“收拾收拾東西,我們趕緊逃出城。”第8章8天氣依舊陰沉,慘淡愁雲如垂簾低低掛在空中,重如千鈞,四野八荒的濡風仿若滯留在此地,編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帶著萬馬齊喑的哀沉,悄然覆蓋了萬里乾坤。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也許是風吹花樹殘瓣落下,也許是簷角風鈴一聲脆鳴,莫行風就被人圍住了。
這條路很空曠,而這條路往常不應該如此空曠,因為前面就是顧家的其中一個大商鋪,而商鋪卻關著門。
但事實上,這條路其實也不空曠,甚至可以說它十分擁擠。因為除了圍住莫行風的一圈黑藍勁裝的人,路邊的每間房裡,甚至房頂上,都埋伏著人。
他們只等待一聲令下。
莫行風覺顧雪明出事了,但卻不知是什麼事,直到伏淵從房頂跳了下來。
伏淵還是一副玩世不恭的隨模樣,他拂了拂額前的長髮,笑得有些放蕩:“莫前輩,可否賞臉一敘呀?”莫行風心中冷哼了一聲,想:你是什麼東西。在不明情況之前,還是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