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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與那青年用古老複雜語言的對話。
宋承覺得有句老話說的很對,當身上的蝨子多了也就不覺得癢了,這句話換種形式在他身上同樣適用。
謎團多了,也就不那麼稀奇了。
更何況他已經被男人大了肚子,除了任人宰割還能如何。
宋承蹙著眉掛掉了電話,儘管吳歆藍的聲音很虛弱,但坐在對面的胡容和楚子寒還是聽到了點什麼。
模糊的音節斷斷續續的提到了公車,頭髮,鬼梳頭。
胡容將最後一口湯喝掉,滿足的打了一個飽嗝:“好撐啊,承承你又在外面碰到什麼好事了?”他們那行喜歡把撞遇鬼的事稱為好事,帶著一絲調侃意味的說法不會嚇到普通人。
而這種好事還有另外一層意思,天師們就靠著驅鬼畫符來維持生計。
只要這種好事在他們能承受的範圍內,無疑是錢主動找上門來了。
宋承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昨公車上發生的事告訴了胡容。
起初吳歆藍只是簡單的做做噩夢,事情尚沒有發展到現在惡劣的情況。
她以為只要自己不再去坐公車就會平安無事,誰知道夜裡的夢越來越真實。
真實到窗外的景象開始與現實生活中的重疊,天元城站的廣告牌上貼著當今爆紅小生的海報,而廣告牌下就站著兩道黑漆漆的影子。
每一個畫面都無比悉又無比的陌生,寂靜中帶著一股驚悚的觸。
公車按著04號路線行駛,不再是漫無目的的灰粉塵世界。
而吳歆藍夢境清醒的地點也從家裡的上,悄無聲息的變成了公車上。
很顯然錯亂的空間和時間,在某一個節點兩個不同的世界恰巧對上了。
對此,吳歆藍飽受折磨,甚至已經不能正常的生活。
她低下頭刷牙,頭髮會從牙齒縫裡冒出來。她打個噴嚏,無數道髮絲混著鼻涕水了下來。
就連上廁所的糞便裡都摻著彎彎曲曲的頭髮,它們無孔不入。
吳歆藍不敢去上班,因為她不知道什麼時候身上的哪個地方又會冒出頭髮來。
她請來的很多大師居然和她一樣,在某個蹊蹺的時間點上一起陷入了昏。
整件事詭異的令人找不到頭緒。
胡容聽後也忍不住皺起了眉,“有點門。”
“不是我說,這種稀奇古怪的事常人那是想碰都碰不到,咋你隨便出個門都能遇到呢?”胡容撓撓頭,看來宋承的體質比他想象中還要特殊。
楚子寒關掉ipad靠在了椅子上,神淡淡:“這世界上千奇百怪的事多了去了,要是真的一件件管過來還不累死人。”
“尤其是你,少接觸一點總歸是好的。”宋承沒說話只是點點頭,他知道楚子寒在替他著想,尤其是剛經歷過複眼神的事情沒多久。
他沉思了片刻,斟酌著開口:“沒事,我先去看看,如果不行我就回來。”有些試探的念頭正掙扎著冒了出來,蠢蠢動。
兩人眼見著勸說無果,原本打算休息一段時間努力鑽研技術的胡容實在是不放心,只能跟著一起去看看。
自從林家村回來後,胡容內心深處就受到了一股濃濃的挫敗。
他和明西澳兩人明明一身的本事居然什麼忙都幫不上,實在是太丟人了。
虧的宋承安了好半天,這臉皮薄的傢伙才重新振作起來。
正好楚子寒下午要去公司,順便攜帶兩人一程。
剛下車宋承便注意到天元城的北門口就正對著一個公站臺,模樣和吳歆藍在電話裡說的差不多。
黃的廣告牌在太陽的暴曬下油漆塌下來了大半,出裡面鏽掉的鐵皮。而一人環抱的梧桐樹在枝大葉的遮擋下,留有一塊難得的陰涼。
這個點正是太陽最毒的時候,公車站下依舊有三四個人站在那裡等車。
明明是很正常的場景,宋承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承承?”胡容奇怪的看著目不轉睛盯著公站臺看的青年,臉上出一抹疑惑。
宋承面有點複雜,卻又收回了目光低聲說道:“沒事,走吧。”就在兩人轉過身的剎那,高大的梧桐樹上一隻黑尾白翅的鳥兒展開靈動的翅膀飛了下來。
它緩緩的落在了憑空出現的男人肩上,優雅的梳了梳自己的羽。
“瞧瞧,我那許久未見的哥哥呀,還是一如既往的單純善良呢。”頭髮微卷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而漸漸散化成點點顆粒的身影卻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宋承和胡容按照吳歆藍給的地址來到了暖座,剛往前走沒多久眼前便出現了一個極其消瘦矮個子的女人。
她穿著一身肅穆的黑來掩蓋不斷出狀況的身體,而頭部卻帶著一個誇張的漁夫帽,幾乎要將她整張臉都沒。
儘管只見過一面,憑著女人那古怪瘦弱的身軀,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眼前的人。
正是惴惴不安早早下樓等候在那的吳歆藍。
女人在看到他們的那一剎動的走了過來,急迫的喊道:“宋先生,你們來了!”
“吳小姐,這是我朋友胡容。”宋承簡單的介紹道。
知道眼前這位年輕白皙的男人就是宋承口裡的天師後,吳歆藍連忙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