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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數學老師沉鬱頓挫的聲音在辦公室響起。
看樣子,那數學老師在指導別人數學題,他面前站著一排學生,其中一個,薄白認識,是十班的杜添苟。
杜添苟看到薄白也怔愣住了,目光銳利宛若一把刀投過來,最後在自己數學老師憤怒嚴厲的聲音中轉回頭去。
薄白批改著試卷。
十班數學老師滄桑喑啞聲或低或高的傳入薄白的耳朵裡:“這些題型很常見,並不是多麼難的題目,你們這次犯的錯很低級,下去給我好好改正,明天訂正給我上來。”那一排學生拿著卷子回答:“好。”那數學老師說著:“下去吧。”那些學生都下去了。
此時已經晚上八點了,晚自習是給學生們做試卷,訂正試卷的時間,有時候會有一些老師白天沒講完課,會佔用晚自習去講課。
高一年級的課程不像高三年級那樣緊,所以沒課的老師基本都走了,此時辦公室裡就剩下薄白與那老師兩個人。
那數學老師收拾東西要走人,看到薄白還在辦公室,就問著:“這位同學,你什麼時候走?”薄白抬起頭來,說:“哦,我大概要晚一點走。”那數學老師說著:“待會兒記得鎖一下門,鎖掛在門上。裡面鎖一道,外面也要鎖一道。”學校辦公大樓與學生教學樓是通過回型走廊連在一起的,所以門窗都得鎖好。
薄白說:“好的。”那數學老師走了出去,出於禮貌,他把辦公室的門給薄白帶上。
轟隆隆——突然一陣電閃雷鳴,閃電拉扯的瞬間,窗戶驟然一亮。
薄白被這突然一陣雷電震得整個人神經緊繃,手裡的鋼筆噠的一聲掉在辦公桌上,鋼筆滾落幾圈,宛如泣血一般,泣出了幾滴紅墨水,由點連成拋物線。
轟隆隆——雷電聲中伴隨著雨水灑落的聲音,那聲音仿若一種魔咒,在寂靜空蕩蕩的辦公室放到最大,彷彿連牆壁都在震動。
白熾燈閃爍著,突然一下,燈熄滅了。
不遠處的教學樓裡瞬間黑暗,學生嘈雜的聲音此起彼伏,可惜那些嘈雜的聲音很快歸結於黑暗中。
整個辦公室黑暗死寂一片,窗外乾枯才出新芽的樹枝劇烈顫抖著,婆娑的陰影映在窗戶上,被雷電的光一照,格外的滲人。
薄白下意識的閉上眼睛,捂著耳朵。
身體微不可察的發抖。
眼前的場景跟四歲的孤兒院場景一模一樣,唯一一點是他沒有孤零零的縮在暴雨中。
他怕打雷閃電,更怕打雷閃電的時候一個人待在黑暗中。
他捂著耳朵摸索到了朝著門口走去。
咔噠一聲。
門鎖被從外面鎖緊。
他心下一咯噔,難道是某個值班老師看裡面沒燈光就以為沒人,把門鎖了。
“等一下,還有人。”他拍了拍辦公室的門,可惜外面沒人回應。
“這裡還有人!”他使勁踹了一下門。
砰的一聲響,那聲音映著驚雷聲,在他耳邊放大,他手撐在門上,大口呼著。
沒人回應他。
從窗戶上可以看到對面的教學樓裡,有熒熒黯淡的燭光,那光線閃爍著,一格一格的連成一片。
好似當年孤兒院鐵門內那盞黯淡的照明燈,他縮在鐵門外,害怕得衝著那黑夜中唯一一盞燈光哭喊,可惜沒有一個人聽見。
那盞燈近在咫尺卻遙不可及。
易遠暮在半回形教學樓裡穿梭著,他手裡拎著耳機手機,兜裡還揣著幾學校停電專用的備用蠟燭。
可是教學樓那半回形的走廊彷彿很長,怎麼也跑不到盡頭。
隨著閃電在天空撕開一道口子,一聲雷響,整個教學樓隨之顫了顫,彷彿那道雷劈在腳下一樣。
他快速的跑到辦公室,發現辦公室門外有人站在門口。
那個人穿著校服,看樣子是一位學生。
他罵了一聲“艹”跑了過去。
那人拿著鑰匙回頭就撞到了易遠暮。
易遠暮看到那辦公室外面的鎖被鎖住了。
薄白還沒回教室,也沒出來。
那人見到他,倉皇的下意識側過身想跑。
看樣子薄白是被這人故意鎖在裡面的。
他一把拎起這人的衣領,把人抵到欄杆上,說著:“鑰匙呢?”那人處於變聲期,聲音狂帶著嘶啞,說:“什麼?”易遠暮不想跟他廢話,一拳頭直接砸在那傢伙的肚子上,拽著他的肩膀往自己的膝蓋上撞,而他一提膝蓋,那人疼得“啊”一聲慘叫。
那人舉起手來想要還手,被易遠暮一把抓著手腕,他動彈不得,只得罵著:“他媽的,你有病啊。”易遠暮一個過肩摔,直接把他摔在地上,把人摔在地上之後,在他身上摸索著。
易遠暮摸了半天也沒摸到鑰匙,他吼著問:“鑰匙呢?”那人罵著:“你他媽的有病吧,什麼鑰匙?”易遠暮把人拎起來,摁著他的頭對著門上的防盜鎖,說:“是不是要老子用你的頭開鎖?”那人瑟縮了一下,他毫不懷疑自己真不給鑰匙,易遠暮會拿他的頭開鎖。
他在校服裡面的外套兜裡摸了摸,終於摸出了那把鑰匙。
他把鑰匙給了易遠暮之後,易遠暮就放開了他。
那人一被放開,撒開腿就跑了。
易遠暮沒心思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