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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白,面無表情的說:“修遠只和陸家斷絕關係,又沒和我斷絕關係,我們母子倆說什麼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和方經理連血緣關係都沒有,不還是親密得像是一家人。”方經理是陸欣雨手下的員工,不僅心眼多,而且心狠手辣,經常在陸欣雨背後為她出謀劃策,相當於她的軍師。
就連半年前陸欣雨從陸敬雲手裡搶了兩三個項目的事,也就那個方經理暗地裡為陸欣雨出謀劃策。
因此,方經理自然是見不得光的存在。
聽到“方經理”三個字,陸欣雨的臉果然瞬間沉了下來,她眯了眯眼睛,陰毒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夏蓓:“你想說什麼?”夏蓓毫不畏懼的直視著她:“我只想讓你不要覬覦不屬於你的東西。”陸欣雨嗤笑:“你姓陸嗎?”夏蓓淡淡的笑起來,眼底卻是一片麻木:“我是不姓陸,可我和國振是國家承認的合法夫,現在不是古代,已經沒有婦隨夫姓的要求了。”聞言,陸欣雨的表情猛變,她沒想到夏蓓會在不知不覺間變得這麼能言善辯,完全沒了以前那膽小怕事的樣子,頓時像是被急了一般,氣道:“你和我爸是合法夫又如何?難道我們這些子女就不合法了嗎?你的名字在我爸的戶口本上,我們的名字也在!”夏蓓好笑的看著陸欣雨那張氣紅的臉,像是見著了什麼笑話:“那你的名字在你爸的遺囑上嗎?”
“……”陸欣雨氣急敗壞的聲音戛然而止。
就連後面吵吵嚷嚷的陸家人也慢慢沒了聲。
毫無疑問,夏蓓這句話一針見血的戳中了他們最脆弱的位置——陸國振的遺囑從頭到尾只提起了夏蓓一個人,其他人都是以群為計量單位,平均分配剩下的財產。
為什麼?
他們都在想這個問題。
為什麼陸國振寧願把大部分財產送給他拖了大半輩子不給名分的夏蓓,也不多分給他們這些子女和親戚一點?
難道他們對待陸國振不夠好嗎?
無論是陸國振生病前還是生病後,他們這些人忙來忙去、跑上跑下,他們累死累活的替陸國振做了那麼多事,結果到頭來還是替夏蓓做了嫁衣。
這些人猜了半天卻猜不透陸國振生前的心思,可惜他們忽略了,陸國振一手將陸家發揚光大,把公司發展到如今的規模,就說明他不是個眼瞎的人,相反,他比在場所有人看得更加透徹,也知道在場所有人裡誰才是真心對待他。
-元旦這天,天氣突然再度降溫,褚漾的保暖措施做得不到位,病倒了。
他本來在教室裡上課,忽然到頭昏腦漲,連意識也變得模糊起來。
褚漾頭疼得厲害,好像有人用針扎著他的太陽,細密的疼痛如同雨點般的落下來,疼得他臉慘白不已,臉上和額頭上全是溢出的冷汗。
接著,他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當褚漾再次睜開眼睛時,他已經被同學手忙腳亂的背進了學校醫務室,入目便是有些老舊的天花板和雪白的簾子。
簾外,傳來校醫和別人談的聲音。
“發燒了,掛幾天的吊瓶就沒事,最近天氣變冷,冒發燒的人很多,一定要注意保暖才行。”校醫說。
“好的。”一道悉的低沉嗓音響起,“謝謝你。”校醫笑了笑:“沒事,我還有其他工作,那就麻煩你在這裡等著了,等會兒他醒來了就可以走,不過接下來幾天都要過來掛吊瓶才行,或者你們也可以去醫院看看。”那個人嗯了一聲。
等到校醫的腳步聲漸行漸遠後,褚漾面前雪白的簾子忽然被掀開,出那張被褚漾思夜想著的面孔。
此時褚漾還有些頭疼,表情呆滯的看了陸修遠良久,頃刻間紅了眼眶。
“寶貝兒。”陸修遠坐到邊,輕輕握住褚漾冰涼的手,半是無奈半是責備的說,“我才不在多久,你就把自己折騰成這樣了,也太不會照顧自己了。”褚漾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小聲問:“你什麼時候來的?”陸修遠回道:“半個小時前。”褚漾又問:“從哪兒來的?”
“公司。”陸修遠用另隻手摸了摸褚漾的臉,發現褚漾的臉比手還涼,頓時又是一陣心疼,都快嘆氣成老頭子了,“一覺醒來,變成藍貓淘氣三千問了。”送褚漾來醫務室的同學正是和褚漾關係很好的那幾個,之前陸修遠為了以防萬一,和他們四個人都換了聯繫方式,估計是他們打電話把陸修遠喊來了。
可惜他們不知道陸修遠很忙,今天還是事發以來,褚漾和陸修遠第一次在白天見面。
“其實你可以不來的……”褚漾往前靠了靠,把腦袋抵在陸修遠的膛上,聲音悶悶的說,“我身體素質好,病幾天就沒事了,可是你那麼忙,我擔心你跑這麼一趟耽誤了其他事情。”陸修遠溫和的撫摸著褚漾柔軟的髮絲,從他的角度只能看到褚漾的後腦勺,看不到褚漾的表情,然而他能猜到,這時的褚漾一定是紅著眼睛,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像只兔子。
陸修遠伸手往褚漾的臉上摸了摸,摸到褚漾的眼角時,指尖果然受到了一點溼潤。
“對不起,這段時間忽略你了。”陸修遠嘆氣,他不想看到褚漾哭,每次看到那雙漂亮的眼睛裡浸出一層水霧時,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