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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帶刀祭司之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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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三王卻不好糊,更不因此被駭退。

“太子殿下來的可真湊巧,老朽一生為國,犬子雖然不才,卻素來對陳王忠心,對殿下忠心。到底是何緣故,竟要下此毒手?”白莫歌怒哼一聲,十分不悅。

“本太子念王叔痛失愛子,情緒盪,這番言語無禮不作計較。戰神軍團與北撒軍所以約此匯合,更屬軍機隱秘,不便透漏。眼前結果誰都不願,但事已至此,錯既非在北撒族王,王叔還應冷靜對待。”白三王聲更悲,語氣更憤。

“殿下!殺子之仇豈可不報?今之事,便是陳王質問,本王也有話可說。倘若殿下一意孤行,決意庇護惡徒,那就休怪本王無禮冒犯!”車廂裡的席撒暗自心驚,這傢伙不愧是軍功出身,白莫歌本唬他不住,不猜想他有何王牌應對。

“王叔此言差矣,本太子知王叔老來得子,視如珍寶,此時此刻心情盪難免衝動。請王叔近前說話,聽我一言,再做決斷。”

“太子殿下既如此說,本王不可不聽,哼!”便再沒了聲息,過得不久,席撒聽見白三王軍隊退去的響動,又見白莫歌進來,臉冷沉,心事重重。他卻不好詢問,只怕事關南陳王族隱秘。不料白莫歌卻嘆口氣道“我本不願遵父王囑咐如此處理,不料無可奈何。”又抬臉望眼席撒,淡淡一笑。

“你必然想知道,那是一句怎樣的話吧?”不待席撒點頭,他又道“父王說,昔御醫曾在三王叔重傷昏時替他診斷,本不可能有後,為怕他傷心,此事一直未說。不料那孽子竟膽包天,與他愛妃勾搭成,如今仍是怕他太過傷心,不得不說。”席撒倒一口涼氣。

“你父王真狠!”那白三王痛失愛子已深受打擊,練武之人最忌如此,功力越高受影響越大。再得知此訊,羞憤難當,憑其年級本不堪承受,必定功力散盡,不多久便病入膏骨,必死無疑。

“父王也是為我好,他不久後傳位,這之前他道必須剷除許多功臣,以防有變。”白莫歌說這話時,臉卻顯得惑。席撒甚詫異,百思不解。

“白三王對南陳素來忠心,其子雖不成器,但也絕不會有謀逆之舉,陳王所思,真非我能理解。”

“其實我也想不通。但父王卻說,那些有七八分才能忠心,三兩分私心的,他反能重用。我本拂逆父王意思留三王叔一條命,奈何他反應卻全如父王所料,容而不能啊!”旋又拋開此事,笑道“你可真行,仇恨天說時,我還怕只能見到你們屍骨。想不到如此能撐,竟還不可思議的斬殺三王世子和銅國戰王。”

“此事你得謝阿呆,三王世子若非有他,還真不能奈何。”

“哈…阿呆果然好樣的,不愧為你我徒弟。他使的斧頭太平常,我這當師傅的就賞他對稱手兵器!”席撒忙道“別忘了我的斬鐵劍,當時殺那戰王不易,被兩個妖族帶刀祭司所阻,無暇奪劍,恐怕仍在銅軍手裡。”

“無妨,銅國參與此事,本王索他柄劍難道還敢反對?倒是你說有妖族帶刀祭司出現相助,可真奇怪,白三王世子絕沒有面子請到這等人物…”席撒簡單說了緣由,白莫歌追問如何確定。

“佩刀,佩刀上的紋路,你忘記師傅的寶刀了嗎?”白莫歌聞言思索一陣,忽然臉大變。

“事情有些古怪,三個月前,我出使南吳,曾見吳王身邊有一血腥妖族,當時見他佩刀只覺似曾相識,經你一提才想起,也是個帶刀祭司!”兩人對眼相望,均從對方眼裡看出不寒而慄的驚懼。妖族帶刀祭司地位尊貴,絕非尋常可比,如今忽然冒出這麼多奔赴人類領地,幾乎只有一個解釋——他們正對人類進行某種陰謀!

後,抵達南陳國都,一入城門,便見街道,窗口欄杆圍滿人,紛紛歡呼白莫歌之名,又呼喊王之門之名。果如席撒荒林時的玩笑般,應有盡有,待入得太子殿,成群美婢伺侯。眾人倒還好說,陳善道明顯未經這等場面,臉漲的通紅,舉足無措。

席撒與西妃當便在白莫歌帶路下面見陳王,其容與白莫歌有六分相似,卻顯得蒼老許多。不讓席撒覺得,陳王所以對白莫歌如此偏愛,視其為另一個自己的因素恐怕佔據不少。卻也無甚要緊話說,飲過酒宴,得些賞賜便再沒見過。

席撒幾番想尋仇恨天說話,奈何總被白莫歌告知他二妹陪著,去也多餘,反倒惹其妹心下不悅,直抱怨道“過去二妹何等纏我,自從嫁了仇恨天那小子,便是我去見她,都有嫌本王妨礙他們之意,氣煞人也!後我絕不太寵女兒,一嫁人就不要爹孃兄長!”席撒哈哈失笑。

“你還笑?本以為那仇恨天是個人材,結果竟如此沉溺情愛,幾番謀他任職,他不說好,也不拒絕,只說要尊重二妹意見。二妹豈能同意?氣死我了!”白莫歌口中雖這麼說,眼中卻又不住透出笑意。

席撒知他們兄妹乃同母所生,自幼情極好,此刻雖嫌仇恨天不思作為,又高興他能如此在乎愛妹。

“新婚佳偶,難免如此。”

“我當初娶太子妃時,第三天就被傳令披甲上陣,怎沒人可憐?”

“你怎相同,堂堂南陳太子,事事當需國事為重。”兩人信步遊園閒聊,忽見亭中仇恨天獨自靜坐,雙雙出奇。白莫歌老遠行近過去,嘿的怪笑道“我說妹夫,今可真奇怪,怎不見二妹?”仇恨天倒坦然平靜,淡淡起身行禮,答話道“在陪母后說話,我正等她。”席撒見他不由笑了,隨白莫歌入亭坐下,打量他一陣,輕笑道“修道的覺如何?”仇恨天微微一笑,端杯輕飲,淡淡道“不過在無光黑夜用心觀身側明亮,在光亮的白晝用眼搜尋花園角落的陰影,比想象中要容易些,比預料中要難了些。”席撒一時無言,生出知己之,卻不說這等話,飲口熱茶,隨手摘下鮮花一瓣,投擲湖面,便盯著那花瓣不斷打轉,久不見停。

“你可真了不起,本以為讓你尋找光明會需很久。”

“你惡不及惡上王極端,愛也如此。故而才有此以為。本不需要找,在體會不到更多溫暖的時候,眼中的善即為我眼中的善,如此簡單。”席撒微微一愣,不得不承認他此言有理,不住想起那場戰鬥前,山坡上西妃孤獨而驕傲的身影,那襲風飄擺的粉。

仇恨天忽然起身,白莫歌頭也不回,便笑道“席撒,我敢打賭是二妹來了。”後不失笑,仇恨天卻不在意,朝白莫歌身後遠遠行來的身影溫柔一笑,丟下最後一句話道“或許還該謝你,朦朧中,似乎有找到心境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