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迎來夏雨不經絕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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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這些話可不能隨便亂說,所謂隔牆有耳,一旦被人聽去可是殺頭大罪!”七公主不以為意,反而心生動。
“讓姐姐怕什麼。”李若聞言又忍不住暗自搖頭,只覺她無藥可救,懶得再說。
七公主未覺李若無趣的情緒,目光瞟落湖泊中央那塊刻字的假山石,低聲喃喃唸誦出聲。
這段故事沒有結果只怪我所聽愛的完美故事太多剎那不是永恆事實才相信結果我不願不願只留剎那思念擁做永恆我不願更不願美麗思念化作血水沾染你的**淹沒我黑的怨念我不願成為你的阻擋也不願你成為阻擋於是狠心用訣別為遺忘劃上句號原諒我不說再見因為必須把你深藏深深的藏在沒有人能觸及的遙遠我會盡量的微笑微笑著尋找一個絕不會再出現的另一個你七公主接連十
都來此相陪,每一天來李若都會聽到她唸誦。
“太子劍法可真高明。”李若頗覺詫異,頭一趟聽她如此稱頌。
“妹子竟通武道?”
“過去曾見過華山三劍聖的本事,只覺以劍法論未必就在太子之上。”
“妹子只看字痕竟有如此結論?”李若頗覺詫異,注目山石上字痕,席撒的劍法鋒芒畢,歹毒異常,然而字痕卻十分剛正有力,再石上留字總與筆書不盡相同,是以痕跡遺留至今,也無人懷疑非是太子離走前所刻。
她本也算自幼觀武許多,卻從未看出這些字跡有何特別高明處。這時仔細一看,便覺最上面一排字竟被水衝的略有殘缺。
“也是今才覺高明處。乍一看那些字痕不凹反凸,本已匪夷所思。如今看字痕殘缺處,才知每一個字均由劍氣凝結石塵而後硬鑲入壁所成,是以天長
久便被水
漸漸衝散。太子如此大費周章,實在用心良苦呢。都說太子妃與太子相識
短,如今看來難以相信。”不待七公主再說,李若已喃喃輕聲道“那些往
如同石塵顆粒匯聚起情誼,歲月無情若水
逝,總有一
會洗去一切…”明白席撒此舉用意,她不覺又神傷又責惱,七公主的話,也只勉強聽進耳裡,一時不能答。
“太子此去必然危機重重,他只怕不能回來,是以勸姐姐當字痕盡去之時便勿要再苦苦守候吧…”說及此,七公主不由沒了聲音。‘他呢?多年之後的今天是否還在等著…’夜已深,七公主早已告辭離去。侍女前來催促太子妃回房歇息,見她盯那山石字痕呆,不由替她可憐,只覺太子如此狠心,又覺太子妃太過痴心。李若著人取來長劍,親自執緊,費力的在那些字跡下頭留下一行不甚美觀的字痕。
‘我在這裡,靜靜看時間逝。’書罷,隨手棄劍於地。‘果然亂七八糟,讓人見著,還不笑話堂堂中魏太子與太子妃如此
詞陋語…’正此時,一個侍女驚慌失措的闖進園亭。
“太子妃…太子妃!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萬妃回去路上遭歹人劫持了!”李若大吃一驚,花容變。
“何人如此大膽!”那侍女語氣慌亂,猶自心驚模樣。
“也不知是誰,聽說隨行四個軍全被一擊斃命,連武統也丟了
命。只是那歹人使的是道門太極神功…”
“太極勁…”李若喃喃失聲。
“可不是,魏王大怒,下令徹查此事。太子妃今與萬妃多有來往,可不就被連累了嗎…”侍女一語未罷,府內鬧哄哄的闖入一群
衛,為統領隊長見禮道“魏王有請!”
…
御書房,微黃***朦朧照耀在李若那張無暇的面容上。書案旁,一張大半隱藏昏暗的臉,神容冷肅,隱隱含怒。
“萬妃遭劫,歹人所用乃純正道門太極勁,有人以為如此本領必為那逆兒非煙無疑…”李若不待魏王說完,連忙跪拜稟報。
“大王明察!萬妃今雖頻頻來往府中,但所言不過是些心事閒話。再易之女王所修乃入魔太極勁,煞氣
人,如何使得出道門純正之氣?”魏王雷淡淡然道“這一層本王也早想到。然而此事太過蹊蹺,任何蛛絲馬跡亦不能放過。萬妃出事前往你處,可有何異狀?”來時路上李若早已做足準備,此事假作思索回憶,半響,小心翼翼道“萬妃今
卻與平
不同。總說起太子,言語中隱隱有抱怨在中魏不受重視,以及宮中苦悶之意。後來又忽提起…”說到此節,裝作
吐吐,
言又止模樣。
“提起什麼?”魏王果然追問。
“萬妃說起她昔晨曦國中心許的男子…”
“大膽!”魏王然大怒,一掌拍案,氣恨
加道“果不出本王所料!歹人何以知曉萬妃行蹤早早等候?不
前早有密報稱晨曦似有異舉,本王早知萬妃常在府中長吁短嘆,遙望西方失神呆,又從她侍女口中得知究竟。如今看來,她非是遭劫,分明是串通晨曦的人逃離大魏,去會她那情郎!好一個
婦!”李若聽在耳中,暗自慶幸過關。又見魏王換成副笑臉,起身正要來扶,忙磕頭一拜。
“大王英明!”恰巧避過伸來扶持的雙手,魏王神頓時下沉,盯她注視一陣,最終淡淡道“平身把,你先回去。”李若踏出御書房時,長鬆口氣,叢叢乘轎離去,只盼再不要來。這般苦苦周旋,她不知道還能支撐多久,不甘心的落王世子近年得勢後邊尋機上門,魏王有事無事總在脅迫,這兩頭狼虎耐心會在何
耗盡她全無把握。她知道這樣下去,總有一天無法保全自己,因為太子永遠都不會回朝。
‘席撒你這狠心的東西,便真的不回來接我走麼?如今已成北撒,據邊南,收易之,還在等什麼!’李若目眺轎外漆黑夜幕,一時失神。‘你若果真如此狠心,誓言不再回來,我便要相陪一生痛苦…’…
中魏都城外,載著七公主的馬車沿途飛馳。一身綢緞華衣的七公主此刻變成一張養尊處優的四十開外婦人臉面。看似神態安詳的閉目歇息,實則被席撒封**。易之收回眺望魏都的實現,放下幕簾。這工夫,伴隨治癒術白光斂去,席撒已講七公主面目改換如初。
易之看他神情得以,頗覺慨。
“想不到你竟識得許多中魏權貴。”
“有何奇怪,當初李若中魏修學,那些人以為我是哪裡的部族王子,自然願意往來。”席撒說著,看她神,不由失笑。
“芸芸眾生皆為利往,何必如此慨?他們如今在中魏不得勢,本王許以重多,當然甘願舍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