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練兵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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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笑間，已抵達山河州，平川城。李煙雨丟下手邊事務，親自領眾接。當晚，被席撒召去陪寢。不見多少熱情，卻也不顯如何反排斥，席撒頗覺不快，又怪她不得，當初說好用她看中只是才能。

事畢，李煙雨又乘夜料理州務，席撒更覺不快。

“煙雨，這些事情留明天再說吧。一別多，好好陪陪本王。”

“煙雨還以為王經歷過王城變故後，會反省收斂些的，不料還是如此。此刻戰事吃緊，怎還有心思尋歡作樂？”席撒自後一把將她抱滿懷，不安份的愛撫她身體，正道“本王當然曾有反省！所以啊，往後就只親近如煙雨這般可靠，又美麗人的女子。就不必擔心會重蹈覆車了，是不是？”李煙雨頗沒好氣的別他一眼，無奈放下批閱的文件。

“王，如今局勢你可有應對辦法？”

“唉呀…煙雨你只管放心，遲些再詳談此事。現在啊，我們睡覺為重。自從王城事後，你不知本王心情有多鬱悶，哪些沒查出問題的妃嬪也都不敢指染，唯恐從中再蹦出個通術的來，思夜想，好不容易見著你，卻還要掃本王興致？”李煙雨輕一咬下，神釋然，隨他倒回榻。

天亮時分，席撒醒來時，見李煙雨正在案臺思謀前線戰事對策，不由被她的認真動。見他醒來，欣然笑道“依我看，既要從平川城出兵，不如先以山河州兵力引聯盟白狼口駐軍，王帶領騎兵當可越水路行山地神不知鬼不覺的突入敵軍腹地。”席撒仔細打量案上地形圖，白狼口易守難攻，部落聯軍或許因曾在山河州受重挫之故，此番進軍竟沒有走平川城，只在此地駐紮一萬人馬，迫使山河州不敢調太多兵力相助前線戰區。

白狼口前有河，李煙雨十分盡心，早遣人探過水淺的位置，通過龍騎負載獸騎，幾個來回既可過河。對面哨樓守兵不多，完全可偷襲拿下，地勢通過妖法略加改造既可容騎獸快攀山而過。

席撒點頭稱妙。

“煙雨費心了。騎兵過後，你領兵進攻白狼口，本王則領眾從關內夾擊，務必奪下此關，全殲駐軍。”煙雨領命稱好，低頭捏了把衣袖，見席撒笑容滿面，遲疑片刻，又將手放開，暗自嘆了口氣。

“不過，破白狼口後，百里範圍內共有聯盟部落二十三個，留守軍力加起來也有萬餘，倘若一旦集結，只怕…”席撒冷冷一笑，揮手著她寬心。

“他們來不及集結，快則半可全部圍殲，慢則一，一路過去，活口不留，飛鳥不走，沒有人能來得及報信，我軍也本不需留一兵一卒佔領所過村鎮，倘若所料不差，一直到破月族後才會遭遇些許阻力。只要戰區能支撐抵擋兩，形勢必然扭轉！”李煙雨神堪憂，暗覺此舉冒險，又知勸他不動，只有默默點頭。

“破白狼口後，你也隨本王出征。”她頗有為難，遲疑道“可是，山河州的軍務…”

“暫時由旁人吧，此戰非同尋常。本王知道你雖願效力，卻不願距離太近，所以要你同行，別有因由。這一路出，也不可能有閒情迫讓你陪寢，不必如此抗拒。”李煙雨忙跪拜解釋道“王誤會煙雨了…”席撒揮手打斷，“並沒有責備抱怨的意思。本王能理解你的心情，因為無所信任，故而不敢接近，近則難免心有希冀，有所希冀便可能重蹈覆轍的再度傷心。只是此行你務必跟隨，必然讓你不虛此行！”李煙雨應聲領命，垂頭不語。席撒乘軍隊整備調度的空隙，獨自出城，尋到城外的亂葬崗。這篇十里墳地新成不久，山河州當初一戰死傷的部落軍將全都埋葬於此，不知是否屍體血養分之故，叢生的雜草尤其茂盛，但位處背陽，縱使清晨白當頭，陰影下的一切都似被蒙覆層灰，陰森晦氣。

席撒遊走一圈，確認周遭無人，這才呼吐納，運轉起帶刀祭司心法，渾身彩光陣陣閃爍間，冥想儲備的法力全轉化為浩然正氣的陽氣，緩緩注全身經脈。一刻鐘後，他那全為煞氣的經脈內，終於重新凝聚了相當於過去一成功力的正氣。

煞氣作，意識中鬼哭神嚎的灰，滾滾陰雲般遮天覆地。剎時將一團白亮的陽氣渲染的只剩米粒大小微光，席撒極力穩固意志清醒，那點光亮中，浮現易之的身影，西妃與他一併施展治癒術救死扶傷的場景，還有李若在平川城時如過去般衝撞他又渴望被他在意的醋意…

昔面對三狼族戰王時的失控，終於成為過去，席撒說不清這該歸功於西妃的作用，還是對李若看法改變導致。灰的意識中，米粒大小的那點潔白光亮，猶如獨立於另一片天地，任由灰的鬼影如何飄來蕩去，總不能將它撲滅，不能沾染它的**。

席撒的眼裡，漸漸映出所處現實周遭的實景，他知道，終於能夠控制陰陽兩種氣息的轉化與並存。意識中哪些引誘他沉淪黑暗，墮落的聲音，也再不能干擾到清醒的思緒，明明清晰聽見，又似乎遙遠的不像是在對他訴說，如身處屋宇耳聞天際悶聲滾滾的怒雷。

他眼裡的墳地，在平常景象基礎上，多出瀰漫的灰，如淡霧般動的氣體。那覺就彷彿人立足河岸水底。哪些平只讓普通人覺到莫名寒意的陰煞怨氣，變的彷彿擁有實質。與他外放的煞氣融匯一起，伴隨他的意願，聚集。

席撒一拳擊出，哪些陰煞之氣聚成拳勁，直飛出十數丈外的土地，炸開拳頭大小的半尺泥坑，他一腳震地，煞氣凝聚如氣勁，炸的地面呈現一丈直徑的大坑。這一刻，他彷彿化身戰神，彷彿被修羅附體，揮拳出腿，無不如十成內力凝聚形成的破壞威力。

許久不曾體會這種覺的他，不知覺間忘卻一切，痛快淋漓的展開身法，化身快影，劍舞漫天。行雲水般毫不停歇的身法，劍勢，看似隨手揮出的劍光，總能帶動瀰漫的煞氣凝聚成勁，劃破虛空成聲，斬動大地成跡。

一里墳地，被他引動的煞氣破壞的面目全非，叢草爛碎如泥。到這時，瀰漫的煞氣在他動作帶動間，才忽然變的如同水阻力，沉重的難以凝聚不說，反而阻的他動作遲緩，笨重無比。

席撒收劍入鞘，輕呼口氣，重拾雜亂思緒，眼裡哪些灰有形氣體，盡皆消逝不見。‘此刻內力引動氣勢仍舊太過勉強，還是不可動用過久啊…過去的本事不能盡用，浩然正氣又尋不到應之法，如此束手束腳的滋味，實在難過。折損的功力恢復如初尚需三五年上下，但願西妃他們能修成此法，若不然他去到西南，也難以應付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