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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

小男孩卻是苦惱地撅起嘴:“那慧正哥哥呢？還有爹爹！我有點想他們了……”沈驚鶴一愣，眼底閃過一絲抱歉。他沉默一會兒，才開口道。

“我保證，等過一陣子，你一定會平平安安重新見到他們。”

“真的嗎？漂亮哥哥，你可要說話算話呀！”

“真的。”沈驚鶴輕柔地笑笑，伸出小指，“我們拉勾好不好？”小男孩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歡呼一聲:“好！”等到沈卓軒叫上來的侍女牽住他的手，將他帶到後院去時，小男孩還戀戀不捨地回頭頻頻望向沈驚鶴。

“漂亮哥哥，我等你來接我哦。”沈驚鶴笑著衝他揮揮手，等小男孩的背影消失在迴廊拐角時，臉上笑容卻緩緩沉寂了下來。

梁延站到他身邊，一手在他腦後溫柔而不失力度地撫了撫。

“別多想。”梁延深深望向他，簡潔的話語卻充滿了可靠的意味，“是我自作主張這麼做的，與你無關。”沈驚鶴在心裡嘆了口氣，抬眼望向梁延漆黑一片的眼底。

他總是這樣，替自己一力扛下所有的風雨和晦暗，卻總小心翼翼將美好與光明捧到自己眼前心尖。

他忽然伸出手，堅定地握緊梁延。

“我不會為自己做過的任何事情後悔。”他們二人在那眼看著頭靠得越來越近，被終於看不下去的沈卓軒“咳咳”提醒了兩聲，才如夢初醒地趕緊分開。

沈驚鶴覺自己臉上的溫度又有要上升的趨勢，卻被梁延笑眯眯地攬住肩膀，往懷裡拉了拉。

“沒關係，五哥不是外人。”沈卓軒在原地深呼了幾次，才保持住良好的君子涵養，沒有當場把這二人踹出府去。

“行了，瞧你們那膩歪樣。”沈卓軒輕哼一聲，又恢復了正，“今天剛好你們倆一起來，有件事，我也正好想問一問。”他認真地開口道:“你們回京也有段時了，梁延的兵權卻一直還沒有恢復。怎麼樣？做好什麼打算了嗎？”沈驚鶴和梁延聞言也是正。

梁延思忖片刻:“之前從西南平叛回來後，形勢所迫，我不得不將兵權還皇帝。如今若是要想重新取回來，勢必要有一個理由。”沈驚鶴眼底一瞬泛起波瀾，風雲匯聚，凝結成一片煜煜華光。

“你們覺得，京城邊邑有山賊出沒，梁大將軍領兵剿匪怎麼樣？”

“賊患？可是從未接到消息……”沈卓軒驚訝的話說到一半，忽然住口，若有所思，慢慢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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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又是一下朝，剛結束一番槍舌劍的朝臣們魚貫而出。沈驚鶴步伐加快走出人群，一心只想早些回到府中。

他走到一條小路，匆匆的腳步卻是一頓，忽而偏首。

“來者何人？還請出來一見。”一陣寂靜之後，拐角處慢慢踏出一個人影。鴉青的官袍，兩撇標誌的山羊鬚，不是楊廷瀾又是哪位？

“楊大人？”沈驚鶴眼神有些驚異。

自從那“請”楊廷瀾入府中一敘之後，他們便再沒有私下見過面。正如沈驚鶴之前所說的，楊廷瀾仍舊專心輔佐沈卓旻。不到合適的時機，他不會動用這一支力量。

只是今天好端端的，楊廷瀾為何要突然私下見他？

“六殿下。”楊廷瀾微微一笑，行個禮，“下官今前來求見，一方面是因為隱約得了個消息，思來想去，還是讓殿下提前有所準備方為妙。”沈驚鶴眼神冷靜，並沒有急著詢問是什麼消息。

“那另一方面呢？”

“另一方面嘛……”楊廷瀾扯長了聲調，“這幾來下官心中實在掛念犬子，還想向殿下討個恩典，讓下官能得以一見。”沈驚鶴聞言，心中卻是鬆了口氣。他從來不怕別人有所求，最怕的卻是無緣無故的示好。

往往這背後，才藏有最深的陷阱。

“可以，我明安排楊大人和令公子在城外一所別莊相見。具體地點，我會在會面前半個時辰派人傳達。”

“那下官就多謝殿下了。”楊廷瀾彎答道。

兩人都沒說什麼怕對方不守承諾的廢話。都是聰明人，自然知道這時候耍心機討不到什麼好處，倒不如互惠互利，各取所需。

“下官得到的這個消息，不敢說有十成十的把握。但是哪怕只有那麼萬分之一的可能，一旦成真，對局勢的影響將是不可預料的。”楊廷瀾面變得嚴肅起來。

沈驚鶴走近他幾步，兩眼緊緊盯住:“大人但說無妨，無論真假，我稍後自會派人查證。”楊廷瀾又小心觀望了下週邊環境，確定無人跟蹤後，才用僅能被他們二人聽到的氣聲低聲開口。

“三皇子似蓄養私兵，軍械俱足，不知所用。”

“什麼？”沈驚鶴瞳孔一縮，心中因為這個消息掀起了萬丈波瀾。

不知所用……堂堂當朝皇子，地位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