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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地都在想些什麼玩意兒!這種事……這種事你也膽敢說出口麼?”他一手顫抖地指著對面人的鼻子,面鐵青。
被他指著的人緩緩抬起頭來,眼神泛過一絲古怪的光,竟然是輕聲笑了出來。那笑容越來越大,最後竟然變為放肆的放聲大笑。
“哈哈哈……對,沒錯,我就是荒唐!”沈卓昊笑得幾乎直不起身,他一手輕拍著大腿,左右搖著腦袋,神卻是忽然暴戾了起來,“可我這荒唐,還不是被他給
出來的!是他
的我,是他
的我!”他脖頸上暴出青筋,幾乎是用吼地喊出這一句話來。
鄧磊驚愕不已,神驚疑未定地看著他,沉聲開口,“卓昊,你究竟是……究竟是怎麼變成這幅樣子的?你知不知道剛才你對我說的話,若是被人傳出去了,莫說是你自己,整個鄧家都要被連累得抄家斬首?”
“外祖,我已經別無選擇了。”沈卓昊眼角發紅地看著他,語氣陰狠,“他已經徹底厭棄了我,再這樣下去,我們不是有一天被他親自下令處置,就是等著老三登基後的滿門抄斬……外祖,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如果這次成功了話,想想看,你就會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了!”鄧磊神莫測地望著他,良久,竟是猛地揚手,狠狠甩了一巴掌在他臉上。
沈卓昊被重重扇得偏過了頭,左臉立刻應聲泛起一片紅腫。他眯了眯眼,伸手一摸被打過的地方,仍舊不死心地轉過頭,幾近有些偏執地開口。
“外祖!你何不聽我一句勸!只要你將新安軍的主力借我,我們大事必成。等到了那時,天下還有何人能擋得了我鄧家嗎?”
“夠了!豎子,此等狂言休得再提!”鄧磊見他仍舊不肯悔改,氣得怒髮衝冠,“我鄧家怎麼會有你這麼個忤逆之人!新安軍的一兵一卒,我是絕不會從西南調回給你的。你最好也早捨棄了腦中這些不切實際的妄想,安分守己,在朝堂上好好表現,也好讓你的父皇早
對你刮目相看!”
“刮目相看?”沈卓昊嘲諷地悲鳴了一聲,似哭非哭,“可是,他從來就沒有正眼看過我啊……他的眼裡,只有他那個好兒子沈卓旻!還有那個沈驚鶴——憑什麼連他被找回宮以後,都能輕易得到我得不到的東西!”
“你……你怎麼就這麼冥頑不靈!你是想讓我們整個鄧家都死無葬身之地嗎?”鄧磊氣得一甩手背過身去,語調冷淡,“今之話休得再提,你還是早點回到你自己的府邸中去。今天我只當你從沒來過,從今往後,我不希望再聽到這等大逆不道的話!”言罷,他怒氣衝衝地邁出了密室,大門重重地摔在門檻上,又吱呀不已地彈起,來回輕搖。
沈卓昊面無表情地看向空無一人的房間之內,眼神已近乎於瘋狂。他輕輕笑了一聲,低聲開口,似是自言自語一般呢喃著。
“沒關係……你不肯借兵於我,沒有關係。”他頓了頓,緊緊攥起置於身旁的拳頭,“你是不是忘了,我手中還握有建章營呢?”一聲驚雷驟然在窗外炸響,墨黑的雲層翻湧聚攏,雨勢漸大,瓢潑沖刷著靜寂的長空。……夏雨總是突如其來,不知何處的雨雲隨長風飄來,這幾的京城便也總是籠罩在一片雨幕之中。
走過這一條長長的深巷,視線一暗之後,便可看到前方一座低矮的酒肆。酒旗風招展著,草棚下的桌椅擺放得有些歪斜,木紋斑駁,連接處有幾絲微小的裂痕。
許是因為細密的天雨,街上本就沒有多少行人,這處偏僻至極的酒肆如今更是空無一人。外頭的木門草草鎖著,看來是店家見到生意不好,便也早早落了鎖回家歇息著了。
一個文士打扮的中年人不疾不徐踏著雨水走來,灰褐的油紙傘一斜,便
出了
邊留著的兩撇山羊鬍。他走到空無一人的酒肆中,
練地推開木門,身子一矮就鑽進了內堂當中。
“來了?”早有一人遠遠倚在桌旁,桌上擺著一罈還未啟封的酒,他卻不著急飲。只是半面臉隱在黑暗之中,手中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摺扇,忽然“啪”的一聲打開。
“三殿下,約莫就是這幾天,您便可在家中坐看一場好戲了。”楊廷瀾微微一笑,上前走了幾步,落座於桌旁。
隱約有一聲輕笑傳來,沈卓旻將身子坐直了點,一挑眉,“那個蠢貨已經在加緊準備人手了?”楊廷瀾沉思片刻,斟酌著開口,“我聽從殿下的囑咐,一力相勸大皇子去向鄧磊借兵。只是那隻老狐狸卻是狡猾得很,不僅不肯相借一兵一卒,還盡力勸阻大皇子起事。所幸……他如今已是徹底被仇恨與不甘了眼,只想瘋狂地報復皇帝,絲毫不曾考慮過其他人的勸諫。”他想了想,對於這個自己曾經的舊主,還是有些憐憫而淡漠地下了一個定論。
“他瘋了。”
“哈哈哈……”沈卓旻轉過頭,一手輕輕晃著摺扇,眼底的笑意十分冷淡,“他瘋了?他早就該瘋了。魯莽,暴戾,心有執念……如果他不發瘋,我還要上哪去找這麼一場彩的戲碼?”他低聲喃喃了一句,嘴角笑容嘲諷,“真不敢相信,我竟然還跟他是一父所出的兄弟。”
“三殿下,您今叫屬下過來,是專門打探事情進展的麼?”楊廷瀾捋了捋鬍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