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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他面對著一個櫥窗。

櫥窗裡的男式圍巾，是那種有質、很高級的灰……程晟眼睛的那種顏。

“……”祁衍轉頭不再看。

合適他有什麼用？合適他又有什麼用？！

他雖然同一個屋簷下，但早就沒聯繫了！現在不！

好容易到了一中，找到考場坐下。

結果那天不知道為什麼，都快開考了，程晟的位置卻一直空著。

祁衍默默煩躁。

好在最後關頭，人總算來了。

程晟是跑來的，臉有點發白，氣吁吁地神不安。

一上午的考試，三小時綜合題。

卷子並不容易，好在題目祁衍基本都會做，只用兩個小時就做完了，檢查好後便發起了呆。

那天天熱，蟬鳴。

陽光也很好。

程晟就坐在他斜前面。

從祁衍角度，燦爛的光打下來，正看得到少年捏著筆、骨節分明的手。和長長的睫。

程晟最近，好像又長高了一些。

眼睛更好看了。臉也更加端正、稜角分明地帥氣。……卻又瘦了一些。祁衍微微皺眉，程晟本來就瘦得很。

還記得冬天的時候鑽到被子裡，第一次摟到的時候嚇了一跳。

明明那麼高，卻像是輕易就會折斷了一樣。

他只能很小心翼翼地抱抱他。

是不是因為每天只吃那麼一點兒，才又瘦了？

怎麼就不能多吃一點？！

…

…考試結束，程晟的樣子比來時還糟糕得多。

臉煞白，像是強忍著什麼痛楚，眉心深深一道紋路，步履都有點虛浮。

祁衍默默跟著他。

上公，下公。

那趟公很擠，他被擠在很後面，越過人群看到程晟在前面找了個座位靠著。

他站不穩，手腕偷偷抵著上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