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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管滿是冰冷雨水的地面，雙腿叉開在他面前跪暈了下來。

他息，壓著喜歡的少年，冰涼的指尖肆意碰觸著別人滾熱的喉嚨和前。

世界凌亂，扭曲。有一種末要來的覺。

程晟苦笑，但這就是他骯髒的慾望和瘋狂，無處遁形。

喜歡的男孩子肌理分明，被雨淋得溼透的身體異常。薄薄的肌想要摸很久了——他從很多年前就想要碰觸他，一直努力忍住，但沒有伸手不代表不想。

一本正經，呵。

誰他媽的一本正經了？

最骯髒的就是他。他們總說他害羞內斂，說他慾無求，殊不知他滿腦子想的都是最下的事情！

他想，這樣也好。他就這樣出真面目，小衍該徹底厭惡他了。

就不會再不忍、掙扎，小衍最初一刀兩斷的選擇本來就是正確的。他也不是自暴自棄，就只是真的，不知道，還能怎麼辦。

放手，說得容易。放下執念，說得容易。道理都懂，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本沒用啊。

他必須被拋棄，被丟開。被厭煩、被踐踏，否則恐怕永遠不知道學乖。

又一陣寒風夾雜著零星雨點。

他瑟縮了身體，想著一切該結束了。

肌膚卻觸碰到了溫意。祁衍的手指輕輕蹭著他溼透的鬢角。

“小晟。”

“你別這樣，你起來。這樣對身體不好的，別這樣。”他輕聲喊他，聲音帶了些鼻音，像是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緊接著，少年的身體傾覆下來，冬天的雨水之下，肌膚依舊滾燙。

他攬著他的，摸他的後頸，把他抱的緊緊的。，溫柔得像是在撫摸一隻小貓。

“小晟，你別哭了，別哭了。”他摟緊他，咬著牙，斷斷續續說了好幾次。

程晟耳朵裡沙沙的，他搖頭，想說他本沒哭。

他很難受，很絕望瘋狂，那種溼潤的覺憋在心口要把人溺死，但他真的沒哭。

祁衍幾乎連該怎麼抱他都不知道了。

手指顫抖，伸進他的背輕輕拍撫，輕輕喃喃說著什麼。

程晟認真聽了好幾次，才聽到他在說:“小晟，你好好的。你乖，別鬧好不好，我什麼都給你。寶貝。”

“寶貝，你給我點時間。”

“我會想出辦法的，你乖，嗯？”轟隆的雷聲。雨水砸在地上濺起的腥味，偶爾白晝一樣的雪亮。

程晟緊繃的神經突然斷掉。

他伸出手，像個機器人，機械地抱著祁衍的，不夠，可沒辦法，手指都僵直著。

曾經的另一個雨夜，祁衍眼裡全是怨恨，他也努力伸出手，卻怎麼也碰觸不到他。

那一夜一直是他的噩夢，他現在看不到他的臉，卻能受到他的腔貼過來，溫暖鼓動著，一下一下。

他整個人靠過去，被緊緊抱住。

但暴雨的夜，似乎再沒有那麼可怕了。

作者有話要說:林清玄:人世間的波折其實也和果樹一樣，有時候我們面臨了冬天的肅殺，卻還要被剪去枝椏，甚至留下了心裡的汁。有那些怯懦的，他就不能等到天。只有永遠保持天的心情，等待發芽的人，才能勇敢地過冬，才能在血之後還能枝繁葉茂，然後結出比剪枝之前更好的果實。

——橙，人言否？

——就，咳，表個心意得小心臟突突跳，於是摘抄一段名家名言擋刀。

第61章那一夜，程晟的被窩裡鑽了人。

少年身體滾熱，像個火爐。

伸出手就把程晟攬進了懷裡。程晟心臟砰砰跳，喉嚨乾澀不敢說話。

雖然之前少年喝醉時也在上抱過他，但不一樣。那時他是把他卷在被子裡，再從外面抱住的，觸本沒有怎麼真實。

而且因為衣服溼了，他倆此刻都……沒穿上衣。

直接大面積的肌膚相觸，程晟努力平緩呼。想著，小時候又不是沒有同共枕過。

可那個時候，小衍還是小小一隻。幾年過去小貓咪突然變成了大型犬，溫暖的肌理像融化的黃油，散發著香甜柔的氣息。

程晟沉在那氣息中。他蜷縮在少年的懷抱中，又酸又軟想著那句“寶貝”。

還從沒聽小衍叫過誰寶貝，開玩笑都沒有過。

他只管他叫了寶貝。

都“寶貝”了，總該有點不一樣的意思了吧……

羞澀和甜，終於徹底壓過了長久的不安與難過，就連積月累的痛楚逐漸遠去。

程晟困困的，心裡卻第一次那麼踏實。

剛洗過熱水澡，頭髮也吹乾了，身上很舒服。可惜他血循環一直不暢，腳尖又變得冰涼，但沒關係，有少年的體溫捂著。

他把頭微微靠過去一些，困困地、貪婪地聽著少年的心跳聲。

聽著聽著，忽然把手指放到了少年的間，輕輕戳。

一下，兩下。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戳，但停不下來。

自己有時候真的好奇怪——何止奇怪，還既沒頭腦。仔細想想他都幹了什麼啊？大晚上的還下著雨，他就發瘋在外面把人家衣服都快扒光了，還騎上去。

程晟耳朵滾燙，身體微微縮成蝦米。

真的，他都幹了什麼啊？豈不是顯、顯得他很急切很不優雅，而且還非常的……飢渴？

突然間生無可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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