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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只能安自己，昨天、今天，他或許都魔怔了，他沒養過小寵物，現在哥哥在他眼裡，就是一隻可愛的小寵物。

小寵物本來就是用來的。

尤其這隻特別乖，任人捏，一動不動可愛到不行。簡直愛不釋手。……實在開心了，親幾下也正常。可愛之物又軟又香。誰不想、親親？

對，他。使勁。

昨晚醉得厲害，但醉酒後的片段祁衍一點沒忘。他記得昨晚浴室溫暖的水打在身上，哥哥和腿的輪廓都被襯得分明，溼透透明的白襯衫裹在身上，透著一股青澀的誘惑。

而現在，這人掛著酒店的繫帶睡衣，出一大片鎖骨。

祁衍實在忍不住了。

低頭大口去咬，牙齒細細輕輕的咬著動脈，充分受著緊抱人的戰慄。他越是使壞，他抖得越厲害，越是抖，他就越是無法控制收緊手臂。

可愛死了！受不了，他都想把人一口下去。

祁衍很清楚此刻自己大概像個神經病一樣，熱切而貪婪地燙過這身體的每一寸肌膚，剋制不住。

口乾舌燥，心臟爆炸。

卻又異常滿足。……當然，最後祁衍還是放開了他，他還是殘存點理智的。……他是以為自己還殘存有點理智。放手了兩秒鐘而已，程晟就紅著眼睛去碰門把手。祁衍黑瞳寒光一閃，再次把人攔抱緊，這次有理由再也不放了。

“還想跑？不準跑！”懲罰的變本加厲，他這次直接從口伸下去胡亂。哥哥終於掙扎，喉嚨裡發出低低的、未可名狀的喑啞聲音，哪成想他越掙扎祁衍越興奮，直接一頓饗足。

乎乎的冰淇淋，甜美的草莓牛，不及他十一。

長大確實是一件好事。

程晟其實仍比他略高一點點，可惜力氣已經完全沒有他大，祁衍最近跟哥們混，雖不打架可是會打球、踢球、拳館玩沙袋，小腹已經練出了薄薄的一層肌。

程晟卻還那麼瘦，小腹冰涼，指尖能觸到各種凹凸不平的疤痕。

這些疤……

祁衍突然低頭看了下表，已經早上九點多了。

他果斷抱起人扔上，他人還沒程晟高的時候就能抱起他，如今更加絲毫不費力。

哥哥胃不好，不能不吃早飯，他按著人不準起來，給酒店餐廳打了送餐電話。

程晟掙扎:“別費錢……”

“不怕。我現在有錢，很多很多，”祁衍掛了電話俯下身，鼻尖貼過去，“養得起好幾個你。”程晟眼眶紅紅的，瞪他。

他不信。當然了，誰又能輕易相信一個初三生靠給不認識的人敲代碼搞了十幾萬？祁衍也懶得解釋，哥哥瞪人也可愛。

太可愛了。他把人抱起來抵頭，鼻尖貼鼻尖，要親不親的樣子。

哥哥無處掙扎，慌亂瑟縮地移開了眼睛。

祁衍卻越發勾起角，他是真的喜歡哥哥這種樣子。一時間腦子裡閃過無數可愛至極小東西，什麼小兔、小貓咪、炸的倉鼠。

但其實都不像。

程晟畢竟屬於那種俊朗、一本正經的長相，眉宇間還總帶了點憂鬱，單看樣子的話，和可愛的小動物不沾邊。

但就是像。反應像，覺更像。

不像嗎？說他一句就豎起耳朵，惴惴不安總想逃，可真的逮住了又怎麼戳他都不會生氣，任人捏的樣子真的好戳心啊，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可心的生物？

可惜，祁衍低頭啃他啃到角時，早餐送來了。

他微微一笑，又開始了壞心眼的餵食遊戲。

程晟可被他折騰慘了，吃個飯全程羞得抬不起頭。讓祁衍很有一種突然變成古代惡霸，強搶了純良民男的錯覺。

但沒有人知道，惡霸其實也是第一次。看到對方無地自容羞憤死，卻卻又耷拉著耳朵無力反抗乖得不行的模樣，拿勺子的手其實也有點抖。

好容易喂完了。

祁衍耍賴:“再陪我睡會。”

“睡會！別動。”他把人強硬箍在被子裡，緊緊抱了一會兒，指尖不自覺又開始不老實。

程晟腹疤痕確實多，他倒是不嫌棄，只是蹭著蹭著，突然手滑。

懷裡的人一聲驚，蝦米一樣地弓了起來，全身緊繃。

祁衍也僵了片刻。

他畢竟也是個十五歲的少年，碰到的東西隔著布料，但硬、餘溫燙手，他腦子一嗡。……碰一下就這樣了，懷裡的人蜷縮著顫抖。就那麼喜歡他嗎。

心口微微酸脹，同時亂七八糟的茫——只是茫，並沒有一點討厭和不舒服。

但是，為什麼呢？

哥哥喜歡他，他本來是難以接受的啊。他討厭自己純潔的真心換來的卻是不純的慾望和覬覦。更何況從小到大，也從沒想過男生可以喜歡男生。

可是，事實卻是沒有討厭，完全沒有。

只是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是的他錯，他知道。

藉著酒勁荒唐了一夜加一個早上，只顧著貪婪沉哥哥的各種可愛反應，只顧著證明自己還被他愛著、沒被拋棄不要，就不加思索地為所為。

可他該知道的，哥哥是多麼內斂認真的一個人。

能隨便讓他、親、為所為，還不都是縱容和喜歡。他明知如此，怎麼還能這麼不負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