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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過年都不回家，這還算是人嗎？”祁衍:“，您就別難過了，當心氣壞身體。別管他了，您和小玥將來有我呢。”

“我都快十五了，很快就能成年，你們將來靠我就行。”抹抹眼淚:“唉。小衍你善良，是個好孩子。跟你那個混賬爸一點都不像！”祁衍笑笑，沒有再多說什麼。

一個農村老太太，幫不了他的。何況年紀已經很大了，這些年大病小病不斷，還要養著小玥。這次見面明顯又蒼老了幾分，頭髮已經快白光了。

他又怎麼忍心讓她再心？

農村的過年，依舊熱鬧。

祁衍打起神，白天笑眯眯陪妹妹小玥到處蹭宴席討糖果，晚上回家幫做做家務、刷刷牆大掃除。夜裡就一個人窩在上熬夜敲代碼。

就這樣在家待了到年初三，又趕回市裡。

沒辦法，鄉下畢竟沒有網絡，他在編程方面就算再有天賦，不懂的地方也總得邊學邊查。

大年初七，祁衍的卡里終於收到第二筆項目款。

“巡”給他發了信息:做得那麼快，一定很費神，休息一陣子吧？

祁衍卻不敢休息。

他指尖飛快地在鍵盤上敲擊，又向“巡”要了更難的新項目做。……之前第一筆錢到手的時候，雖然金額超過預期，但與祁衍而言其實並沒有過多的喜悅。

他始終擔心這只不過是曇花一現的收入，依舊是吃不敢吃、住不敢住、神更不敢絲毫放鬆。

直到收到第二筆錢，才終於有一種溺水之人浮出水面、重新呼到新鮮空氣的覺。

第三筆錢來得更快。

“巡”信任他，直接給他打了一半預付款。

卡里如今的金額，讓祁衍總算有了一種腳踏實地的覺。終於開始能夠好好吃飯、踏實睡覺，而不是像之前幾個星期一樣神緊繃、惶惶不可終。

從鄉下家回來以後，祁衍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暫時住進了夏莉裡家的小別墅裡。

這件事也是因為一個小機緣。

他媽媽的項鍊之前一直被他給夏莉裡家保管著。這次出事以後，祁衍想著拿回那條項鍊。

他打了電話給夏莉裡，是夏莉裡年輕的後媽就開著車帶夏莉裡一起來送的。項鍊金燦燦的絲毫無損，被斷的鏈子還被母女倆找金匠修理好了。

“你怎麼了呀？”女人非常年輕，卻有一雙善良聰慧、察人心的眼睛。

“你瞧瞧你啊，頭髮那麼長、衣領都髒了、還那麼瘦，臉也又青又白的。你這樣子，該不會是離家出走了吧？”這要是尋常的家長，可能會接著教育他幾句，勸他回家了。

但夏莉裡媽並不是尋常人，她甚至都沒有問他為什麼會無家可歸，只說:“那要是實在沒有地方去，要不要來我們家住呢？”

“我們家樓上樓下有很多房間，莉裡的爸爸也不經常回來，很空很大。你是莉裡的好朋友，過來住幾天也沒關係呀？”

“……”祁衍本來沒想答應的。

他跟夏莉裡雖然是青梅竹馬，但中間畢竟分開了好些年。跟夏莉裡的這位年輕後媽更是連話都沒說過。

可從鄉下回來後，祁衍不得不默默算了一筆賬。

他十四歲無處可去，未成年沒有監護人別想籤租房合約。如果去找黑中介，人家看他小，可能欺騙他。住賓館又不划算，便宜的小旅館倒是也有，又未必安全。

他現在確實賺到了點錢，但每一分都不能輕易亂花。

祁衍:“……”暫住進小別墅，祁衍得到了夏莉裡和她媽的盛情款待。

這個家像是童話世界一樣。

又大又敞亮，有落地的玻璃窗。院子裡的禿木上覆滿了白雪，可家裡各處卻擺滿了香氣撲鼻的鮮花。

桌上總是有零食和小餅乾，夏莉裡媽和夏莉裡連居家服都像是公主裙一樣，活潑又漂亮。

祁衍只住過仄、陰暗的舊房子。

在夏莉裡家，他才第一次睡到了讓人吃驚的柔軟寬敞的大。第一次在早餐時吃到草莓和藍莓等水果、有牛酸和烤得金燦燦的吐司，以及蔬菜沙拉、煎牛排等等“有機食物”。

夏莉裡媽:“你正是長身體的年紀呢，要多吃點！”

“我們家的這些呢，都是美國那邊營養學家的食譜哦，高纖維高蛋白的，營養均衡、對長身體最好了。不過有的時候饞嘴了，我和莉裡也會去外面買煎包和油條的，哈哈哈！”早餐過後，一般夏莉裡就開始畫畫。

她對繪畫很興趣，能一個人沉在其中很久。一般十點多的時候，專業教畫的老師也上門，會對她的畫進行一定的指導和討論。

而她沉浸在繪畫世界的大把時間，媽媽也並不會管她，她也自己去看看書、花草，或者準備準備午餐。祁衍則悶頭敲他的代碼，大家互不打擾。

只是偶爾吃著飯，夏莉裡媽也會提醒她女兒兩句:“你的寒假作業，還打算做嗎？”夏莉裡:“咳，我最後兩天……集中補。”她媽:“哦，補得完嗎？”夏莉裡:“我可以的！我發起瘋來補作業的效率，我自己都害怕！”她媽:“那加油，雖然你的志向不在學習，而是想當藝術家，但該應付的……咳，還是要應付完，畢竟是九年制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