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地蹭了蹭,笑了,“可是今天好冷呢。”他一直沒有睜眼,翹起的嘴角倦懶溫柔,像在哄他,“小橋總裁忍一忍吧,我們一起睡,你抱著我,會很暖和的。明天我請你吃紅豆米糕好不好?”十分鐘後謝橋發現自己受騙了,紀真宜本一點也不暖和。相反的,他身上冷得要命,就算今天的溫度實在算不得上低,可紀真宜身上還是冷得像要結霜,骨頭裡彷彿往外冒冰渣子。
“你怎麼越來越冷?”
“因為我是漸凍人。”
…
…
謝橋更冷了。
當夜,紀真宜像抱著救命稻草的八爪魚一樣纏在謝橋身上榨取熱度,謝橋被他勒得好久才睡過去。
紀真宜第二天一早果然沒能起來,蜷在上眉頭打結,神情懨懨的,像被車輪碾了一整晚。哼哼唧唧地代他,“你去吧,我在你房裡困會兒,等下我媽問你就說我一早就去學校了,我等她出門買菜再走。”祝琇瑩一般是不進謝橋房間的,偶爾打掃都是在謝橋在的情況下。
謝橋照舊跑了步然後衝了個澡。早餐的時候,祝琇瑩又焦慮地和他說起紀真宜的成績,祝琇瑩的格和她的氣質非常不合,她有一張清冷賢淑的鵝蛋臉,看起來好像話並不多,像以前大宅後院裡隱忍溫柔的女人。但事實上她很嘮叨,也很瑣碎,不知道她是一直就這樣,還是成了紀真宜的母親才這樣。
畢竟所有的母親都做好了為子女變得嘮叨的準備。
“我都不知道拿他怎麼辦?他就跟沒有心一樣,半點心思都捨不得花在學習上,我為了他這一年都不工作,這中間要耽誤多少事。我知道他現在沒心思學習,他要活他自己的,可我怕他大了後悔……”謝橋聽了還頗有幾分心虛內疚,喝著粥甚至怯於應腔,只應付似的嗯啊幾聲,畢竟他是耽誤紀真宜今天不能去上課的罪魁禍首。
謝橋臨出門前,祝琇瑩又去紀真宜房裡收拾了一趟,發現紀真宜書包還在,又是一通“這孩子沒救了還念什麼書”的唸叨,末了還是央謝橋幫著帶到學校去。
謝橋提了他的書包,又輕手輕腳地回了趟房間。紀真宜睡在上,被子裹著他卷得像個白胖的蠶蛹,兩肩那塊兒壓得緊緊的,密不透風,只出一張睡得通紅的臉蛋,很乖酣的樣子。紀真宜昨晚哭了一場,臉上有些水腫,卻也不醜,反而比平時的寡瘦蒼白看著鮮活不少,像個軟乎乎的包子,細看之下還有點可愛。
謝橋站在邊,不動聲地左右貓了兩眼,伸出一手指在紀真宜臉頰上戳了兩下,軟軟的,很彈。
紀真宜沒醒,他低著頭嘴角翹了翹,換到另一邊戳他的臉頰。
謝橋難得起了點孩子氣的玩心,他長大之後幾乎再沒和他人這麼親密地同睡覺,覺得新奇。左右手雙管齊下在紀真宜臉上鑽出倆深酒窩,終於把人鑽醒了,紀真宜皺著眉頭,不滿地哼哼,翻了個身。
他立馬正,俯下身湊到將醒未醒的紀真宜耳邊,想告訴他又怕吵醒了他,“書包給你帶學校去了。”紀真宜眉打結,五官都皺一塊去了,被攪了清夢滿身低壓,忿忿踢了幾腳被子,昨夜的痕跡跟著的上半身一起了出來。謝橋手忙腳亂幫他把被子捏上來重新蓋好,為自己昨晚的不體貼和剛才的惡作劇覺得羞慚。
紀真宜察覺到動靜轉過頭來,眼睫痛苦地扇了扇,用盡全力睜開條縫。見是他,又半醒不醒地把臉往他手上蹭,慵懶無骨,聲音沙沙悅耳,“謝謝小橋。”謝橋一下就不動了。
紀真宜角翹著跟撒嬌似的,閉著眼,在謝橋指尖擦過,像一個匆匆的吻,他啞著嗓子,“去上課吧,認真學習啊。”謝橋好久才直起身,如夢初醒般眨了眨眼,冷靜地“嗯”了一身,輕聲出門去了。
沒過多久門又開了,謝橋步履匆匆,把忘在邊的書包提走了。
閉著眼的紀真宜無聲地笑了。
第六章無聊謝橋發了一早自習的呆,手裡拿著英語書偏頭看著窗外大禮堂的尖頂,一直到下課楊昊申來找他說話之前都沒回過神。
紀真宜第三節課才到學校,被得狠了,都直不起來。他本想趁著自習課偷摸著進教室,結果剛要進去就讓埋伏在門口的班主任叫走了。
藝體班的班主任姓蔡,是個好說話的老頭,早就有了頤養天年的意思,熬完這屆估計就該走了。臨危受命接手這屆高三藝體班,工作負責,對藝體生不放鬆,對復讀生也不放棄,“你今天一上午沒來上課,上哪去了?才誇過你,這就現原形了?”
“我早上起來覺得不舒服,有點冒了,怕來了傳染給其他同學。”
“冒了?發燒嗎?不對,你冒也得請個假啊,電話都沒一個嗎?還有,我給你媽媽打電話怎麼也打不通啊?”紀真宜好驚疑,“誒!怎麼回事,我不是讓謝橋幫我向您請假嗎,他沒來?”老菜頭一聽,不確定地反問,“謝橋?”紀真宜原就膚蒼白,這會兒有意裝病癒發顯得懨懨,虛弱又無辜,“對,就是一班那個謝橋,老師,我把他叫過來給我作個證吧,他知道我病了。”班主任並不信任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算了,別耽誤人家學習。”目光如炬掃到他手上提的袋子,“手上提的什麼,生著病還逛那麼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