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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越少,我不知道我倆之間的情現在是個什麼狀態。在這個家裡,人和人之間的關係定位好像都出了問題,我和岳母、岳父和方芳更像是兩對夫,而我和岳父,竟然有點像是兄弟……
初為人父,我卻沒什麼高興的覺,那個男嬰不是我的種,讓我對他很難產生什麼情。同事們紛紛向我賀喜,關係近點的還取笑我趕時髦“先上車後補票”,結婚才半年就當爹,我也就默認了。不管怎麼說,家醜不能外揚的道理我還是懂的。
孩子滿月了,方芳也能下走動了,白天她已經能照顧自己和孩子了,只是晚上還需要人陪,岳父毫無怨言地繼續在她的屋裡過夜。
一天晚上,岳父吃晚飯時不知為什麼很興奮,喝了不少的酒。自從方芳生孩子到現在這一個多月,岳父為了照顧母嬰,很自律地沒有喝過酒,今天看到曙光在前,便放鬆了,一解多的酒癮。
方芳看見了很不高興,說今晚不要他陪了,讓我陪。
岳父也不在意,喝完酒就醉醺醺地出去了。
當晚我就睡在了方芳的屋裡,很晚也沒見岳父回來,心想他回來了自會去岳母房裡,就坦然入睡了。而岳母認為岳父回來會去方芳屋裡,也沒在意,自己睡了。就這樣,岳父失蹤了一夜,我們居然都不知道。
第二天我早早地起來去單位上班了,忽然接到一個電話,是派出所打來的,讓我去一趟。
我嚇了一大跳,想了想自己也沒做過什麼違法亂紀的事啊,難道是在汽車站買過幾本違黃書讓警察知道了?
惴惴不安地來到派出所,發現岳母竟然也在那裡,眼睛都哭紅了,警察告訴我,我的岳父出事了。
原來昨天晚上有個女子來派出所報案,說她在城外遇到一個酒鬼想強姦她,她拼命反抗,穿著高跟鞋往那男人襠部使勁踹了幾腳,見那男人在地上疼得打滾,嚇壞了,讓警察快去看看吧,說完就趕緊走了。警察趕到那女子說的地方一看,在樹林裡發現了岳父的屍體,他的褲子已經褪到了膝蓋,下身一片血模糊,陰囊被踢破,睪丸都碎了……
警察也說,這女子下手也太狠了,我岳父罪不至死。可那女子沒有留下記錄,人海茫茫,還真難找到她了。接待那女子的警察說,她當時裹著頭巾,戴著墨鏡,長什麼樣都沒看清楚,更是難以破案。
最後,派出所的結論是,這事我們恐怕只能是認倒黴了,把岳父的屍體領回去埋了就算了;他們對外也不公佈這個案子,畢竟不是什麼好事。
我攙著身子發軟的岳母回到家,方芳聽我把事情說完,一下子癱倒在地。
岳父的後事幾乎都是我張羅的,我對外聲稱岳父是突發腦溢血死在了家裡。
照相館和園林局也過來兩個人幫了點忙,而岳母和方芳卻指望不上,方芳要麼是兩眼發直,跟丟了魂似的,要麼就對著小繼宗掉眼淚;而岳母更讓我頭疼,她就跟魯迅筆下的祥林嫂一樣,一逮著機會就拉著我說我岳父死得冤,讓我去派出所催警察破案,抓住那個女子槍斃。我開始還支支吾吾地敷衍她,後來就煩了,不搭理她。我心想,人已經死了,就是警察真的抓住那女子又能怎麼樣?可我們自己去把事情大,就丟人丟大發了……
那幾天可把我給忙壞了,既要料理岳父的喪事,又要照顧家裡的那兩個生活暫時不能自理的女人,還得照看那個嗷嗷待哺的兒子,都快虛脫了。好在林局長和照相館的馮館長很通情達理,到我家看到這種情況,說單位那邊請我儘管放心,什麼時候處理完家裡的事情什麼時候再去上班,單位照常給我和岳母、子記全勤。我擔心林局長另找臨時工頂替岳母打掃衛生,林局長一瞪眼:“讓他們自己幹,一個個天天閒得眼兒疼,打掃衛生又累不死他們,你就放心吧。”總算讓岳父入土為安,我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那些年對土葬管得不嚴,要放在後來就只能火化了裝進骨灰盒了。
家裡的情況也逐漸好轉了,兩個女人也從傷痛中一點點地走出來,方芳為了兒子強打神,已經能幫著料理家務;岳母也平靜了許多,雖然晚上還能聽到她在隔壁輾轉反側、長吁短嘆。
我常思考這兩個女人跟老方頭的情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岳母嘴上對丈夫沒有一句好話,好像恨不得他早點成為真的“死鬼”,可那夜在上卻拋下我躺在了他身下宛轉承歡;丈夫的離去對她的神帶來了幾乎致命的打擊,她在派出所哭紅雙眼、無法站立可不是裝出來的……她對丈夫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情啊,她紅杏出牆,卻對丈夫的亂倫行為放任甚至縱容!她對我好像一心一意,在丈夫面前卻又百依百順……我真的摸不透這個女人。
方芳跟父親的亂倫我起初認為她是被迫的,老方頭開始給我的覺就是一個家庭暴君。可父親的離去卻讓她失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