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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許知蕭低聲道。

“哥,”許知愚十分冷靜,“出家不在和尚廟,聽佛不在佛身旁。你凡俗未了,如何修行?你若強修,反而曲解了出家真意,於佛是大不敬。”許知蕭怔了一下。

許知愚趁熱打鐵:“哥,再說了,你若走了,娘怎麼辦?”微風蕭然而過,綠葉沙沙響著,蟬鳴聲突然止住了。

“知愚,我倦了。”許知蕭的眼神平靜,“無論風得意,還是宦海沉浮,我都見過了。這一世,我已經過完了。”許知愚難以置信地望著他。

“這一次,可否讓我自私一下?”許知蕭站起身背對著他,“對不起,知愚。”

“哥,你別走啊。”許知愚上前扯住他的袖子,眼淚馬上要落了下來。

許知蕭無奈地看著他道:“許知愚,你怎麼回事?跟那個晉王待多了,老是哭哭啼啼。”

“哥,你就忍心把那一堆爛攤子扔給我?”許知愚不要臉地道,“你一走,娘叫我娶生子,我跟他……怎麼辦?”許知蕭看著眼前死皮賴臉的弟弟,只覺得一口血憋在心間,吐也吐不出來。

他何時變成這樣了?

見許知蕭的臉變幻莫測,許知愚覺得時機到了,長長地吹了聲口哨。

許知蕭還沒來得及震驚一下,一個黑衣人從房簷一躍而下,一掌劈在許知蕭的後頸。

許知愚趕緊上前扶住了暈倒的許知蕭,道:“念遲,這次多謝你,還是你想得周全。”周徑點頭道:“談妥了?”

“差不多。他內心苦悶無處發洩,逃避到這裡來也是自己騙自己。”許知愚道,“我哥既不吃軟也不吃硬,這件事得他自己想。”

“你確定?”周徑懶懶地道,“他都在這裡想了兩個月了,早該想通回去了。”

“你不懂。”許知愚搖搖頭,將許知蕭扛起來,“他要是想通了,就不會跟我捉藏了。”#深夜,許知蕭醒了過來,只覺得頭腦異常沉重。

他捂著痛得像是被狠狠敲擊過的後腦勺,撐著身子坐起來。

邊正打盹的周徑被他這麼一動,也醒過來,將燭臺往他臉前一晃,道:“醒了?”許知蕭不答,冷冷看著他。

周徑不以為意,放下燭臺道:“許知蕭,需知做人不能太矯情。”

“你今年多大?二十幾?”周徑歪頭看他,“你而立還不到,身上是斬不斷的塵緣,如何淨心入佛門?”

“你若真是個情深意重的人,就更該帶上時姑娘那一份,替她替自己在世上走一遭。自欺欺人算什麼本事,你能躲過世人眼光,可你躲得過天上地下、黃泉奈何?”周徑語重心長:“你莫要說我空口無憑,我長你幾歲,見過的人事不知多你多少,在這方面還是頗有心得。你若有什麼想不明白,可隨意問我。”片刻後,許知蕭輕聲道:“多謝。”作者有話要說:許知蕭:我終於知道你是怎麼把我家知愚哄得一愣一愣了——就你這張嘴!花言巧語,舌燦蓮花……

周徑頂鍋蓋逃。

☆、他鄉客不歸許知蕭最終是沒走成。

待在時雨眠生前住的屋子裡面,閉門不出。許夫人看他這副樣子,實在不知該心疼,還是該氣憤。

許知蕭休的事蹟傳遍京城的大街小巷,有人扼腕,有人不屑,更多的人是等著看皇上會如何處置他,這位才華橫溢又風度翩翩的前駙馬。

“從來都只有公主不願下嫁的,哪有誰會去休公主啊?”一個婦人在許夫人耳邊低聲道,“許家的事情真是聞所未聞。天高皇帝遠,你們還是離開京城吧,萬一皇帝降罪,到那時可逃也逃不得。”許夫人皺著眉,來來回回在屋內跺著步子,心亂如麻。

離開京城,去哪?廬陽?還是什麼其他地方?

除了許知蕭的供奉和賞賜,京城內藥館這些年也攢下不少錢,若平時省著點花,也足夠他們母子三人普普通通地過活了。

許夫人略一思索,覺得未嘗不可。

正想著,門突然被敲響。

許知蕭面容瘦黃,將一個紙包放在桌上,乾巴巴道:“知愚今不在,說要晚些回來,買了飯便走了。”許夫人看看裝了煎餅的紙包,又看看許知蕭這副模樣,想說道他兩句,卻終究於心不忍。

許知蕭已經好幾沒出過門了,在時雨眠的屋裡蓬頭垢面地窩著,還是許知愚將他勸出來的。

許夫人嘆氣,沒準許知愚是專門離開家,好讓許知蕭出來走動走動。

“知蕭,最近京城裡頭大,娘打算帶你們離開京城,躲過這一陣子再說。”許知蕭身子瘦削得彷彿一陣風都能給颳倒。他晃了一晃,而後點頭道:“好。”許夫人鬆口氣道:“你去將衣物之類收整一下,咱們儘早出發。”周蓮是皇上唯一的女兒,國朝唯一的公主,許知蕭前前後後的一番舉動,簡直是拔了皇上的逆鱗。她實在是怕,怕皇上突然雷霆震怒,像降罪時家那樣降罪到他們母子、甚至親朋好友身上。

許知蕭出一個輕飄飄的笑來:“母親不用擔心,最近聖上還沒空治我的罪。”許夫人心中正疑惑,他繼續道:“秦王謀反這件事,還不算完。和一個不聽話的駙馬比起來,還是不聽話的兒子更可怕些。”#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