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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許知愚鼻尖一酸,趕忙道:“阿姐,你……身子不舒服,不要說話了。”時雨眠邊微微一挑,盡顯苦澀。她早已發覺自己的身子不對勁了,但她身體一向不錯,這次自己並不十分在意。如今許知愚如此一說,她便了然:自己的病,是沒得治了。
時雨眠內心出乎她意料的鎮靜。她又是苦笑,心中道:“也是,與其苟且偷生,活得憋屈,倒不如死了更痛快。”許知愚小心翼翼地道:“阿姐,你喝水嗎?”時雨眠不回答,撐著身子慢慢倚起來,看著許知愚道:“知愚,你好好說,我還有幾天可活?”許知愚蹭的站了起來:“阿姐這是說的是什麼話?!什麼幾天不幾天的,我聽不懂。”時雨眠道:“知愚,我想早做打算,不然哪一天突然去了,扔下一堆爛攤子,那可……”許知愚不想再聽了,拔腿就走。
待他馬上要拉開門的那一瞬,時雨眠嘆了一聲喊道:“知愚。”許知愚手上的動作頓住了。
“在他成親的那天,”她緩緩道,“我就已不算活著的了。”許知愚轉頭看著那個蒼白清瘦的人道:“你這輩子,就是為他娶你而活的?”他不娶你,你就要自尋死路,你對得起時叔和時姨麼!
“知愚,”時雨眠如泉水一樣清冽的眼睛定定地望著他,“我什麼都沒有了。”許知愚真想說,你還有我,有許知蕭啊,他並不喜歡周蓮,他只是……
可他卻怎麼都開不了口。這樣好聽的話,對她來說最虛假不過,說出口來不過是給人徒增煩惱。
許知愚打開門,卻沒有離去。
他怔了半晌,又慢慢走到她跟前,然後輕輕抱住了她。這是一個很輕很虛的擁抱,時雨眠把手搭在他的背上,眼淚又掉了下來。
許知愚啞著嗓子道:“阿姐,你不想再去見見時叔和時姨了嗎?他們若是知道你這個模樣,會怎樣想?”時雨眠沒有回答,許知愚又按住她輕輕顫抖著的肩道:“阿姐,你可知這世上最痛的事情之一,便是白髮人送黑髮人。你怎麼能……”良久,時雨眠抬眸道:“知愚,我想……再見我爹孃一面。”#周徑拱手,又笑道:“怎麼太子殿下今有空來尋我了?”周昔嗔怪似的看了他一眼,又週週眉
道:“堂哥莫要取笑我。這位子便是父皇硬要
給我的,我才不想要呢。待在我自己的地盤,想怎樣玩鬧就怎樣,不好麼?”周徑脫下外衫,在他對面坐下,又將火盆取了出來。
周徑細細想了想,他和他這個堂弟已經十幾年沒見過面了。周昔並不是不回來,而是他們總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而彼此錯過。
那他今天來這裡做什麼?
周昔看出了他的疑惑,笑嘻嘻地道:“哈哈,堂哥如今也被磨平了稜角,也變得心口不一、想說什麼都憋在心裡了。”周昔表面上玩世不恭,但幼時就有一副蔫壞的心眼。
偷偷在討厭的嬤嬤杯子裡吐口水、往人家被子裡松針都是屢見不鮮的小
病了,周昔幼時便趁著四下無人,將少年周謙一把推入湖中。
彼時皇后身體極弱,周謙的母親苗妃又十分受寵,周昔舌戰群儒,面對眾人的質問和責難,硬生生是將自己的所作所為都推給了一個下人。就連受害人周謙後來也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記錯了。
這件事之後,周昔就被送到了封地。
“堂哥,你今年多大了,怎麼還不娶呀?”周昔眼神一挑,突然看著周徑道。
周徑答非所問:“過幾天我還要回北疆去。”言外之意,我不會同你爭儲,你只管放心。
周昔想了想,又笑道:“堂哥你還是沒怎麼變。”周徑由衷地道:“你也沒怎麼變。”周昔端起茶杯為他添了茶,慢悠悠地敲著桌面,彷彿在思考著什麼。周徑就這樣耐心地等著他。
周昔突然出一個玩味的笑:“堂哥,給我講講周謙和許知蕭的事吧?”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算是各方面的過渡吧之後
來一個小高
~☆、連理長歌恨周徑道:“他們的事情有什麼可說的,不過是些男男女女的爛事。”
“看來堂哥真的知道!我還以為是娘騙我呢。”周昔眼睛一亮,“不過堂哥對男女的事情難道不興趣麼?”
“男男女女的事不過就是□□裡那些東西,有什麼好說的。”周徑有點不耐煩,“你若想知道,不如直接去找許知蕭。”周昔惋惜道:“我也想找他啊。可惜啊,現在是找不著他咯。”找不著?周徑心中一凜。難道周謙被削為庶民,這下竟連累到了許知蕭?
周昔起身,滿意地錘錘腿道:“堂哥的茶葉真不錯,比我府裡的強多了。”周徑頓時明白了,周昔就是來給他傳個話,告訴他——許知蕭現在已經不在秦|王府了。
至於許知蕭現在在哪,他或許不知道,或許本不想說。
周徑微微笑道:“你特地跑來跟我說這個,到底想說什麼?”
“沒什麼,”周昔歪歪腦袋,“今天沒什麼事情,打擾堂哥了。告辭。”周徑拱手道:“慢走。”周徑敲著案臺,若有所思道:“秦王竟然就這麼悄無聲息的被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