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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
又好像是他前幾做了夢一般,夢醒了就消失殆盡了。
作者有話要說:求個收藏。。
☆、生辰許知愚今天起了個大早。他撕起一張曆紙,上頭的數字被他早在幾個月前就圈住了。
今天,是時家小姐及笄的子。
過了今天,她就能嫁人了。嫁人、嫁人……
無數的念頭頓時飛進許知愚的腦中,最後他眼前閃過時雨眠一雙亮晶晶的杏眼。半響,他拍了拍自己的臉,想什麼呢?她可是你阿姐啊。
再說,他娘每每看時雨眠的眼神,歡喜的不得了,活像看自家大兒媳一樣,恨不能馬上讓許知蕭跟她喜結連理。
阿姐馬上就變成嫂嫂了,許知愚看著曆,悶悶地想:好的,到時候天天能看到她。
他一把把頭蒙進被子裡。
“大人,不好了!不好了!”一個僕役驚慌失措的跑過來,一腳踩在時正卿的腳上。
時正卿疼得一咧嘴,怒道:“幹什麼!今天可是大好的子,說什麼‘不好’?晦氣不晦氣!”
“晉,晉王來了!”時正卿一愣,晉王?他暗自思忖,今天的宴席裡,並沒有請這位吧。
不待他多想,遠遠有一轎子緩緩地搖過來,轎上覆一層繡了金絲的薄絨布,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好像一塊金磚。時正卿怔住了。
金磚終於晃了過來。細看,絨布上繡著七的彩雲。僕役們齊齊放下轎子,俯首立著。轎裡的人卻不面,只道一聲:“叨擾。”聲音不高不低,恰好傳入時正卿耳中。
時正卿趕緊行禮,道:“晉王光臨寒舍,時某有失遠,還望見諒。”裡面的人應道:“是我不期而至,打擾了。”
“哪裡哪裡,晉王前來,寒舍蓬蓽生輝啊。快快請進。”時正卿笑容洋溢,臉皺成一朵老菊花。
僕役們抬起轎,金磚又晃晃蕩蕩地離開。
時正卿心道奇怪奇怪,今兒的風也太大了罷,什麼人都給吹過來。
當朝晉王,乃是五皇子周徑。年十八,文武雙全,格卻讓人捉摸不透。傳言皆稱他喜靜,最恨酒食之局。
時正卿只覺一個腦袋兩個大。
他正要安頓手下,一個僕役跑過來道:“王爺稱時叔不必刻意招待了,王爺只是過來轉轉,既不願應酬,也不必通知他人。”時正卿悄悄鬆了口氣。
紅的,絳的,是胭脂。
烏帶棕黃的,是黛粉。
雪白的,是米粉。
光五彩的,絲綢彩紙、金箔雲母,是花鈿。
大大小小的,雕刻美的紅木盒子,還有鑲嵌金銀珠寶的首飾,總總林林,一一羅列,鋪滿時雨眠房間的地板。
在普通人家,生辰,原本是不必刻意慶祝的——因其既是孩子的出生,便是母親的受難。專門慶賀,實在於禮不合。
而時家就又不一樣了。像時正卿這樣,始終堅持“利字當頭”的商人,只是為了找個藉口,宴請一番罷了。
“得了吧,咱們又不當官。我有了錢,誰管我禮不禮的。”時正卿如是說。
時夫人皺著眉頭,無言以對。時正卿把手一揮,打消她的猶疑道:“好了好了,就這樣定了。”窗邊,時夫人用嵌著玳瑁的木梳固定,為時雨眠盤了一個小發髻。
“孃的好女兒長大了。”時夫人笑眯眯道,心裡卻有些落寞。
一天天過去,看著她身量越發旎,烏黑秀髮已然及了……不知不覺,是能夠嫁人的年紀了。
為人母的,不知該欣,還是心酸。時夫人心中輕輕嘆了口氣。
定了定神,時夫人拿起帷帽給她戴上。時雨眠搖搖頭,帷帽簷下遮面的輕紗和蘇跟著晃動。
“娘。”時雨眠好奇道,“為什麼要戴這個?”時夫人道:“今天啊,會有你爹的客人要來。”時雨眠心下一喜。時夫人扶著她轉過身,看著滿地的琳琅,道:“這些小玩意,全都是大伯們送你的生辰禮物。”時雨眠眼神亮了亮,一邊俯身擺著那些閃閃發光的小東西,一邊問道:“那……許叔他們一家會來嗎?”
“自然。”時雨眠心頭一動。隨後她輕輕起身靠在母親肩頭慚愧道:“娘,今本是你的受苦……十幾年來,女兒還從未讓母親享過什麼福……”
“你在娘身邊,就是最大的福氣。”時夫人憐愛地說,“娘生養你,也不是為了讓你報答我。有你這句話,娘便心滿意足了。”時雨眠看一眼滿地珠寶簪釵,想要說什麼,時夫人看出她的心思,率先笑著道:“這些小玩意淨是你們小姑娘戴的,自己留著就好。你高興,娘就高興。”窗外鐘聲陣陣,二人相攜說笑著出門。
此時,時正卿在正廳門口站定候客。和暖,他微微眯起眼,輕輕扇著扇子。
這一次,時正卿早早打好了如意算盤。
時家的產業,明面上雖是說夫人理財政,奈何時夫人自小也是千金小姐,雖通曉琴棋書畫,又知書達禮,卻從沒理過什麼賬目。坐在桌前,看著水的賬目,時夫人直覺頭疼不已。後來嫁與生意人,過了門後,時正卿才看出,這小娘子竟連算盤都不會用。
因此,時家基本算時正卿一手包攬。時夫人有興致時,婉姐給她講講賬;沒興致時,她過問不過問,也沒人在意。
十幾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