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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為散官,這事若傳了出去,只怕會讓人笑掉大牙。
周徑:“……”自己早該料到,這個人,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
仲夏的荷花鋪了一層湖面,高高低低,美得不可方物。
周徑嘆道:“我怕是享不了幾天的眼福了。”他身後的人眉頭一擰:“殿下千萬不能胡說,您是皇子,誰有天大的膽子……”
“想什麼呢,”周徑懶懶地道,“沒人要殺我,我還活得下去。”手下自知失言,窘著面道:“那,殿下的意思是?”
“父皇的意思,想讓我替周謙去一趟北疆。”周徑道,“不過,究竟是誰的意思,誰知道呢?”
“啊?北疆?”手下皺眉,“殿下您……還會帶兵打仗?”周徑轉身看著他,點頭道:“本王十六歲就隨今的大統領出徵了,你居然不知道?”手下心裡發,道:“臣孤陋寡聞,什麼都不知道,如井中之蛙。殿下心寬廣,大人大量,還請殿下恕罪。”周徑搖搖頭:“所謂‘夏蟲不可語冰’,大抵就是這樣。”
“哎,是是。”手下舒了口氣。
北疆侵犯中原已有不短的時了,但從不直接攻城,只騷擾些外的百姓,做些偷盜搶劫的行徑。朝廷幾次談判,都如同拳頭打在棉花上,毫無作用。
這次,將軍統領們將情形局勢分析一番,決定主動出擊,佔得先機。
安定北……說起這北,還是他自己的封地呢。
這下,也該回去好好看看了。
周徑自嘲地笑笑,又道:“當地的民眾,受的苦也夠多了。”
“殿下,臣有一事不解。”
“何事?”
“陛下當年,為何要將北疆以及附近的地方加封給您呢?”按理說,隨隨便便地揣測聖意,不是殺頭的罪,也定能斷他個手足之類的。
但周徑沒說什麼,只是道:“往後這話,千萬不可與任何人提起。”那人心中一緊,莫不是殿下要同我說起他的秘密了?
他四下看看,拱著手朗朗道:“殿下放心,臣定不會跟任何人說您的任何事。如有違反,定遭天譴!”周徑深深的看他一眼,心說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據說,我娘就是在那裡與父皇相識的。”#“錦繡河山萬萬千,誰將佳人帶笑看……”歌聲悠悠然,許知愚伏在桌上打盹兒。
時雨眠將一把薄如蟬翼的扇子翩翩地搖晃,嘴裡跟著歌調輕輕哼,心裡又飄向遠方。
還有幾天,就是七月七了。距離爹孃入獄,已經將近五個月之久了。
她平裡除做些針線活外,也幫許姨做些簡單的飯菜。到了週末,許知愚就帶她出來轉轉,偶爾四處閒逛,偶爾來聽曲聽戲。
她不知這樣的心情是否叫做平靜,但子確實如湖水一樣,再沒了任何的波瀾。
連許知蕭……連許知蕭也沒什麼動靜,也不怎麼過來找她了。
時雨眠心裡頓起漣漪,許知愚卻突然打著呵欠起身。
她回過神來,發現曲子已經唱完了。
許知愚睡眼惺忪道:“阿姐怎麼不喊醒我。”時雨眠順口道:“你呀,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啊。”話一出口,兩人都是一愣。
時雨眠心中道:心裡想的,居然不小心說了出來。
他們從什麼時候,話裡不出往的真情,開始心照不宣地說些客套的話了?
許知愚卻一笑,道:“阿姐,無論我怎麼長大,我永遠都比你小啊。”時雨眠別過臉去,不想他看到自己溼了的眼眶,嘴上卻說:“快走吧。”京城的夏天來得快,不出幾天,整座城的意消失殆盡,如火烤一般,石板地面都燙腳。
許知愚把時雨眠推進樹蔭下,自己在太陽下暴無遺。
出了樂館,便不比屋內那般涼,不一會兒,許知愚覺得自己的衣服都被浸溼了。
“阿姐,今年夏天怎麼這樣熱啊?”他抹一把額上的汗。
時雨眠道:“今天確實夠熱的,看來冬天應該要比去年更冷。”民間的說法,稱整年的溫度都是一定的,夏天愈熱,冬天便愈冷;若夏天只是蔫蔫的一絲熱,那冬天也冷不到哪裡去。
“是啊,或許又要好幾場雪了。”太熱的天,每走一步都是煎熬。好不容易到了家,許知愚鬆了一口氣。
突然,許知蕭著二人的面上前。
許知愚趕忙道:“哥,你來了。我還有事,我走了。”許知愚一溜煙似的跑了,剩下兩個人有些尷尬地面面相覷。
最終時雨眠先開了口。
“你要出去嗎?”
“不出。”時雨眠點了點頭,但許知蕭還是乾站著,沒有要走的意思。
她嘆氣,道:“你這是幹什麼?”蟬鳴聲吱吱不停,眼底淨是綠意蔥然。
“走吧,我屋裡有些涼皮,天氣這麼熱,來吃一碗吧。”許知蕭順從地跟上去,還是沉默不語。
時雨眠看了他一眼,又往他身旁靠近了一點,她明顯覺到許知蕭居然僵了一下,但沒有躲開。
她仰頭看著他,出其不意地,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她低聲道:“他們……還好嗎?”許知蕭道:“沒有受太多委屈。”
“好,那就好。”時雨眠舒一口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