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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真?”許知愚嚇了一跳,他回頭仔細看許知蕭的神情,並沒什麼不妥。

許知蕭吐出兩個字:“當真。”一種難以言喻的情包圍了許知愚。他原先只是順嘴開個玩笑,僅僅也只有幾分試探的成分在裡面。畢竟周徑特意找他說過,自己實在放心不下,又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他多希望許知蕭聽了他的問題後,能像以前一樣冷嘲熱諷兩句,或者甩甩臉子,冷他幾天。

至少這樣,可以說明他的擔心都是不必要的。

但是,但是他偏偏那麼冷峻、那麼淡然、那麼事不關己。

許知愚背對著他,木木地端著一碗湯藥,遲遲不轉身。

許知蕭伸手拽他,道:“把藥給我。”一回頭,正看到許知愚的一雙眼紅了,正掉下兩行清淚。

許知蕭:“……”許知蕭接過滿滿一碗湯藥,皺著眉灌下去。

湯藥下肚,他用袖子一抹嘴道:“哭什麼?我都沒哭。”

“哥,為什麼?你為什麼總想著自己?你自己孑然一身,快活慣了,你為什麼不能想想阿姐、想想我、想想娘?”許知愚哽咽,“你是我見過最薄情最冷血的人。”

“……”許知蕭無言,亦不知他一身怨氣從何而來。

“如果你能考慮考慮我們,你就不會那樣一意孤行,那樣一枝獨秀、引人注目,”許知愚狠狠抹著眼睛,“你就不會被人害了!”屋內沉寂下來,只有許知愚低低的啜泣。窗外的雪已經停了,狂風吹得天空墨藍,星光閃閃。

“知愚,你長大了,可以頂天立地了……娘有你一個,也足夠了。”許知蕭溫和異常,“人各有命,也各有各的歸宿。”浮生一夢,是非一場,紅塵也好,風月也罷,你我皆是路過行人罷了。

“不,這不公平。”許知愚霍然起身,淚跡還留在臉上,眼裡卻燃著火,“你只是從來只為自己而活。”

“許知蕭,你要是死了,我絕不給你燒紙。”話音一落,他摔門而去。

許知蕭端著空碗,深深了一口氣。他起身將碗放在桌上時,忽然看到許知愚的枕頭下出一本書的一角。

是一本翻破了的《夢溪筆談》。……“知愚,你可曾讀過沈存中的《夢溪筆談》?”

“不曾。”許知愚把盒子放在桌上,“聽母親的意思,時叔可是又同她講起你了?”

“不過是告狀罷了。他還能有別的本事?”許知蕭懶懶地說,“沈括這人有趣的很。號曰夢溪丈人,作書便叫《夢溪筆談》。明明講天文曆法、樂律相數、奇聞逸事類,乍一聽書名,好像一本紅塵俗文。”思緒紛飛,五年前記憶中的這一幕如水般襲來。

他再也忍不住,輕輕放下了書,泣不成聲。

時雨眠正在書房裡拿出張紙臨摹字畫,只聽許知愚一個推搡衝了進來。

“小蘿蔔頭,”她鬆口氣,略有不滿道,“進門前要敲門,知道不?嚇我一跳呢。”她起身,只見許知愚一身單衣,眼角通紅。

許知愚上前看著她,認真道:“阿姐,你不要嫁給我哥了。明我就幫你另尋人家。”

“你跟了他,沒有好結果的。”他又補了一句。

什麼玩意兒?大半夜突然過來說這個?時雨眠皺眉,莫不是發燒了?

“哦,你們吵架了?”想了一會兒,她心領神會道,“有話好說呀,都是一家人,小事情……”

“不是小事情!”許知愚吼著,眼眶中又盈滿淚水,“我不想讓你守寡!”守寡?什麼意思,許知蕭要死了?時雨眠心中登時湧起這一可怕的念頭,她一把抓住許知愚,顫聲道:“知愚,你好好說說,知蕭哥他怎麼了?”

“他作死,他薄情寡義……”許知愚上氣不接下氣。

許家半夏閣裡,一身黑衣的周徑坐在前,百集地看著許知蕭。

眼前這人一改往的冷峻和孤傲,眼睫微微顫動著,前襟溼了一灘。

不用說,周徑用腳趾頭都能猜到這裡剛才發生了什麼。說實話,這兄弟倆哭起來真是一個樣。

周徑收回思緒,乾咳一聲,拎著袋子送到許知蕭面前。

“許兄,吃點東西吧。我從皇宮帶出來的。”他乾巴巴道。

誰想許知蕭抬眼,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周徑身上一凜。這個人,剛哭完,還想裝什麼高冷?

但不得不說,那一眼,盈著淚水帶著恨意,還真有些瘮人。

周徑收回袋子,道:“許知蕭,我知道你在怪我告訴他。可是,我不告他,他就不會知道麼?你能瞞他到幾時?”

“你告訴他又有什麼用?不過是給他平添煩惱。”現在還多了一個時雨眠。

“他是你親弟弟,他有權知道。”周徑看著他。

許知蕭冷笑一聲,別過臉去。

周徑嘆氣。

“許知蕭,有些事情,一個人是抗不下來的。”

“你裝什麼?我知道你對知愚什麼意思。”許知蕭道,“怎麼,你是想通過我搏他一點信任,讓他好從了你?”

“我對他是有那種意思。”周徑道,“如果不是因為他,我估計也不打算幫你。”許知蕭突然笑了:“不管怎麼說,反正你贏了。晉王殿下,你高興吧?您可真是我見過最擅於心計的人,沒人著不了你的道。”

“文能提筆安天下,武可上馬定乾坤。這話說的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