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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有人想要你的,有很多人。”時雨眠拉住他凍僵了的手,莞爾道:“可是我只喜歡你呀。是不是?”濃濃的墨汁般的夜裡,無星無月,兩個人伴著怒吼的北風緊緊相擁。彷彿只要一鬆手,他們就要永遠的失去彼此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加油☆、恩浩澤“念遲,你來了。”層層的帷幔裡,一個充滿磁和威嚴的聲音響起。
周徑頓了一下,那人明明背對著他,是怎麼察覺到的。
“兒臣拜見父皇。”
“好了,這裡就朕一個人,放鬆些,不必在意這些禮節。”周徑穿過層層飄逸的綢緞,眼前一片豁然。父皇就坐在湖前的看臺上吃一壺酒。
“父皇,如今天氣寒冷,兒臣恐父皇傷了龍體。還是回屋罷。”周徑看到看臺上立著一面巨大的銅鏡。
皇上覺察到了他的目光,笑了笑道:“念遲,朕讓你在朝上聽政,最近可有收穫啊?”
“受益頗多,除了解民情人事外,更加體會到父皇的勞苦。兒臣如今年歲長了,若還不學無術,整胡混,實在對不起列祖列宗。兒臣懇請父皇讓兒臣為您排憂解難。”
“朕明白了,你還是想涉政。”皇上喝了口酒。
周徑神一凌,他觀察著皇上的表情。
出乎意料的,皇上居然笑了笑,“坐。”他給他拿了壺酒。
“念遲,你看這片湖水。”湖水幾乎全部冰封了,襯著灰暗的天空和湖對岸光禿的樹杈,整個世界由黑白灰三組成。
“念遲,這水啊,是最智慧的。”皇上敲著石桌,“它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幹什麼、該幹什麼。夏的時候,天氣暖和它就匯成五湖四海;秋冬天氣轉冷,不該它動了,它就安安靜靜的封起來。人啊,最缺的就是這點智慧。該幹什麼,能幹什麼,自己心裡要有數。”
“父皇教訓的是。”
“罷了。”皇上又端出一壺酒,“朕今天還約了一位,估摸此時也要到了。”周徑一抬頭,銅鏡上映出門口一人走來的身影。
“臣叩見皇上。”是許知蕭。
“來,過來坐。”皇上一指周徑旁邊的席子。
“微臣惶恐。萬不敢錯了身份。”
“行了,朕不想一句話說兩遍。”許知蕭聞言照辦。
“朕聽說了你爹辭世的事情,還希望你節哀。但,”皇上晃著酒杯,“考慮到你的位置,朕打算奪情起復。你不必棄官去職,只需素服治事,不參加吉禮即可。你待如何?”這……許知蕭有些猶豫,只聽周徑在一旁道:“父皇,許兄任職還不足一年,恐怕不能說服眾官。這實在有些勉強。”
“正是因為任職過短,朕才要出此下策!”皇上把酒杯“咚”的摔在桌上,看著許知蕭道,“你待如何?”
“皇恩浩澤,臣莫敢不從。”皇上收回了目光,語氣溫和了些:“許知蕭啊,你看這湖的對岸。”那邊是一片樹林,夏時候蔥鬱茂盛,但這個季節,樹林光禿禿的,已經沒有什麼生機了。
“今年天的時候,林子裡忽然冒出一棵高樹。數它拔,數它葳蕤。縱然在這麼多的樹裡頭,也能自成一派風景。”皇上打了個哈欠,“朕很早就注意到了。”另外兩人都不明所以。
皇上突然哈哈大笑,又道:“前幾個月颳了陣風,頭一個吹倒的就是它。”許知蕭叩首道:“皇上,若是風颳得倒它,必然因為其自身基不穩。基不穩,導致樹幹無力抵抗狂風。”
“朕改去祭拜你的父親。你們倆先喝吧。”說完,他就起身離開了。
守孝期,是不能喝酒的。許知蕭揭開壺蓋,是水。
周徑呼了一口氣。許知蕭沉聲道:“多謝。”
“不必。”周徑揮揮手,“再怎麼樣,我也是他親兒子,他不至於把我怎樣。”許知蕭起身要走,周徑端起酒杯:“許兄,你可知道父皇一席話的用意何在?”許知蕭側身看著他。周徑道:“他在好言提醒你。”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許知蕭難得笑了,他拱手道:“多謝。”歲末,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湧了上來,文武百官都忙得焦頭爛額。每年年底節之前,都有一次重要的朝會,既用來總結全年事務,順帶據此計劃一下來年的簡要安排。雖說是例行公事,但大家都知道,這樣的朝會偶爾也是暗洶湧的時候,誰都不敢怠慢。
鐘聲陣陣,各官員互相寒暄一番,更衣上朝。六部各司其職,彙報的時候都被安排的井井有條。眾人屏息凝神,一件一件理順下去。
很快幾個時辰過去了,彙報過後就是計議來年。看來,今年的朝會沒出什麼亂子。大家都鬆了一口氣。忽然有一人的聲音朗朗道:“皇上,臣有疑。”眾人都吃了一驚,抬眼看去,那人一襲白衣,黑髮上捲了條白絹。
許知蕭繼續道:“皇上,臣聽聞川蜀地帶,岷江洪澇災害嚴重。水害過後,蝗災瘟疫頻發,當地民眾不堪忍受,竟都逃難到了東邊。但是臣並沒有聽到剛才有哪位提起此事。”皇上略一思量,道:“水患災害,應是工部負責吧?子揚,可有此事?”沈澤禹,字子揚,如今的工部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