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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爹以“不好好休息就送你回去”恐嚇他,他才不情不願的好好歇了幾天。
許知愚這幾,不僅有絡繹不絕的病人前來求醫,還遠遠的站了些結伴的姑娘小姐們,不時的往這邊張望。被林先生和許爹發現了,又裝作不經意般的迴避他們的目光。
對此,許知愚毫不知情。他單聽說鄉間鄰里傳言說有菩薩醫術高超,懸壺救世。萬萬沒想到,傳言還有下一句——“裡面還有位小郎君,模樣俊得很呢!”待許知愚重新前來幫忙時,慕名而來的人已經堵滿了街。其中大約有一半,都是想來瞧他的。
不過林先生和許爹並未察覺出異樣。許知愚一出門,街上響起了一片小小的驚呼聲。他挽起袖子,準備像以往那樣挑揀藥材時,有人輕輕戳了戳他的背。
他一回頭,看到一個嬌俏的姑娘滿臉通紅的看著他。
他愣了下,“這位姑娘,你……”姑娘一言不發,往他懷中了個東西,頭也不回的跑掉了。
是一片小小的繡花手帕。
街上人們發出陣陣笑聲,雖然並沒有惡意,但許知蕭還是尷尬的厲害。他拿著手帕,手足無措的站著一旁。
林先生也在一旁笑呵呵的道:“知愚啊,你才來幾天,就被相中了。”許知愚侷促的看向他爹,想求點幫助,不料許爹也哈哈一笑,倒和看熱鬧的病人們調侃起來。許知愚無奈道“爹,我今天就回去了。”說完後頭也不回的跑走了。
身後還有人打趣道:“呦,還害羞了啊?看來還小呢嘛。”他原路往回跑著,直到聽不見聲音了才停下腳步慢慢往回走。
今天這是什麼事啊。他拿出那片手帕,鬱悶至極。
許知愚沒打采的走進林先生的宅子,一抬頭看到一位男子正背對著他,坐在石凳上。
他穿著寬鬆的便服,一襲黑髮尚未疏起,隨意的散在後背。
許知愚有點訝異,他在林先生家住了一個多月了,從來沒見過其他人。
他輕輕道:“請問……”那人聞聲轉過來,許知愚好像被雷擊了一下。
那位男子可真是太美了。他的美並非女的柔美,也不只是男的俊朗,而似乎是介於二者之間的,叫人有種一瞬間的辨不出、或者是忽略了他是男是女。
他看到許知愚的愣神,見怪不怪的輕笑著。光是沒有表情,就足以攝人心魄了。而此時他眼波轉,玩味的看著眼前這個半大不小的男孩。
“請問你是……?”許知愚一邊吐吐,一邊看著他紅潤的薄滿是笑意,骨節分明的手指著垂落到額前的長髮。
“知愚啊。過來坐啊。”男子站起身來,徑直走到許知愚面前。
許知愚心中一動,他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他剛想開口,一眼對上走來的男子。他這才發現,這男子比他高出不少。好像比許知蕭還高點?他心裡暗暗盤算著,一時間竟忘了躲避,就這樣被他拉到了石凳上。
許知愚不安的坐下,一眼看見男子寬大的衣衫都遮不住前。衣裳鬆鬆垮垮披在身上,站起來的時候並不明顯,而一坐下來就暴無遺了。他一眼掃到了男子的膛和脖頸間暢好看的線條。
男子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不甚在意的抖了抖衣服。許知愚一時想鑽進地裡。
“今天回來的早啊。出了什麼事麼?”男子眼中出一抹擔憂。
“沒、沒事。”許知愚低著頭不敢看他。
“你怎麼了?這麼緊張幹嘛。”男子含笑道。
“……”許知愚恍惚間發現,自己這時候跟許知蕭平時說的話長短都一致了。
不過,他要是許知蕭的話,這時候應該不會這麼尷尬吧。畢竟許知蕭臉皮厚啊。
許知愚止不住的胡思亂想起來,避免自己陷入這詭異的沉默之中。
男子輕咳一聲,道:“哦對了,知愚啊,你還不知道我是誰呢。”他又頓了一下道,“我叫源秀樓。源頭的源,禾乃秀,紅樓的樓。”源秀樓。許知愚在心中默默唸著。他又想問他,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在腦中過了一遍又覺得不太妥當。
“你想知道我為何在這裡?”源秀樓狡黠的笑看著他。
他還未回答,源秀樓又問:“你知道林先生為何不娶嗎?”許知愚在談情說愛上雖然經歷還少,但也不至於一竅不通。從一看到源秀樓衣衫不整的樣子,他心裡就有隱隱的懷疑,此時源秀樓別有用意的發問證實了他的猜想:林先生……是個斷袖。
源秀樓看著許知愚的臉上風雲變幻,身體仰在石凳的靠椅上,慵懶之間盡顯媚態。
許知愚覺得自己的臉頰燒了火。他跟我講這些幹什麼?我又不想知道啊。
源秀樓抬手,輕輕摸了他的臉,“好了好了,你去做你的事罷。”說完便打個哈欠,飄然離去。
剩下許知愚一個人坐在石凳上呆若木雞。
他摸摸自己的臉頰,縱然平時再冷靜,這時候也平息不下來。他忍不住皺眉罵了一句,心說今天這遇的都是什麼事兒呀。
千里之外的時雨眠剛好收到許知愚寄來的信。
時雨眠最近忙的很,時夫人帶著她找遍了京城的好裁縫,一個個都由她親自把關,為時雨眠定製定親時裡外穿的衣裳。
時大商人的女兒要出嫁了,對那些想要出人頭地的裁縫們來說,實在真是千載難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