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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才睡四、五個小時,這時候起真要命。唉,痛苦歸痛苦、埋怨歸埋怨,我還是要老老實實起,手忙腳亂地穿上運動服,連牙都沒刷、臉都沒洗就衝下樓,投身於漆黑的天地中。

姨媽遙指遠方:“沿著社區慢跑一圈,注意邊跑邊踢踢腿、伸伸,先活動活動筋骨。”秋天的清晨頗有寒意,我哆嗦道:“媽,不如你先讓我回去再睡一會兒。我保證從明天開始,天天跟你聞雞起舞。”姨媽的臉在微弱的路燈照下顯得異常嚇人,她四周看了看,指著我身後的一堆路邊雜物說:“好吧。那邊有幾木條,你先幫我拿一結實點的過來。”我不是笨蛋,聽姨媽這麼一說,我徹底打消回去睡覺的念頭,很不情願地邁開步子:“跑啦、跑啦,真是的,不是親生就是不一樣……哎喲……”幸虧我跑得快,要不然姨媽的第二隻慢跑鞋一定會再次擊中我的腦袋。我惱怒不已,暗暗發誓:林香君,你喜歡脫鞋子是吧?有朝一,我要你穿著慢跑鞋跪在我面前我的大

身後不遠,姨媽的呵斥傳來:“二十分鐘後,我在湖邊小亭等你。”我懶得理她,拔腿狂奔,似乎要發洩我心中的不滿。

雖然是凌晨五點,但路上喜歡運動的人士不少,偶爾也能見到有人從我身邊跑過,至少這聞雞起舞之路不算寂寞。回頭看看沒了姨媽的蹤影,我陡然有一絲莫名失落。一想到等會兒在湖邊小亭接受她的教誨,我竟然心如鹿撞、渾身是勁,彷彿與初戀女孩約會一樣興奮。腳下不知不覺加快速度,沿著源景花園社區的蜿蜒小道向人工湖跑去。

源景花園有一個風光秀麗的人工湖,微微放亮的天際給平靜湖面籠罩一層嫋嫋晨霧,置身於湖邊漂亮小石亭上,我有飄飄仙的覺。這裡平時就很少有人涉足,此時更是萬籟寂靜,半個人影都沒有。我氣吁吁地在小石亭裡踢腿伸,一邊受天地間的寧靜,一邊呼清新的空氣,一邊等待美麗的姨媽到來。

突然,從遠處傳來奔跑的腳步聲,估計是姨媽芳駕蔽臨。我心頭一喜,馬上上去。不一會兒,來人就跑我跟前。

“咦?嚴笛,怎麼是你?”我大意外。此時天已放亮,我一眼就看出來人不是姨媽,而是一身白運動裝的嚴笛。她本是練武之人,而且與秋家姐妹就住在社區裡,此時晨起運動就不足為奇了。

果然,嚴笛停下腳步,狐疑地盯著我:“喲,李總裁,你這是……想跳湖?”我佯裝微慍:“是啊,等著和你一起跳。”

“咯咯……”嚴笛大笑,圍著我轉圈圈:“我才不跟你一起跳,我又沒失戀。”我納悶:“你說我失戀?”嚴笛吐玄機:“別灰心,煙晚對你有好啦!你拿出七億的壯舉打動她的芳心了。”我興奮道:“真的?那雨晴呢?”

“她就更不用說啦,現在她三句都離不開你這位李大情人,嘻嘻……”我越聽越欣喜,忍不住問:“那我的壯舉有沒有打動你的心?”嚴笛一聽,愣了愣,隨即嘻笑道:“我不喜歡男人,我只喜歡女人。”我假裝很失望地跳上小石亭的石凳上,眼望著一湖清水嘆息:“唉,真傷心。既然不能打動你的心,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嚴笛你別攔我,我要跳啦!”嚴笛掩嘴失笑:“跳啊,下不了決心我幫你。”我悲壯道:“來吧,把我推進湖裡,讓我超脫吧。”說完閉目仰天,準備受死。

嚴笛大笑:“你以為我不敢嗎?”我心中暗笑,我就諒你不敢推。可惜,我錯估了女人心,嚴笛不是一般的狠。

等我聽到耳邊有風聲的時候,想後悔已來不及。我暗叫不妙,剛想閃躲,無奈間突然被外力一推,我整個身體隨即向湖裡倒下。

“啊……”頃刻間,伴隨著一聲驚叫和撲通巨響,我栽入冰冷的湖水裡。

天啊,只及深的湖水淹不死我,可我卻要被活活凍死!

從湖裡站直,我哆嗦著就想破口大罵。突然,一條矯健的身影夾著強勁風聲朝嚴笛撲去,我大吃一驚,趕緊大喊:“媽,不要……”可惜我的喊聲出來時,姨媽的掌影已把嚴笛封死。嚴笛更是震驚,她來不及細想,情急之下奮力自衛,閃跳騰挪快如閃電。

只是姨媽的掌勢一高過一本不給嚴笛任何息的機會,十幾招過後,嚴笛已是險象環生。我大為焦急,又是一聲大喊:“媽,你停手。我們認識,我們認識。”喊聲未落,只聽兩聲悶哼。姨媽與嚴笛突然彈開,我鬆了一口氣,迅速從冰冷的湖水裡爬上小石亭。顧不上全身寒冷刺骨,我跑到姨媽跟前再次解釋:“媽,我認識她,她叫嚴笛。”說完,我轉身跑到嚴笛跟前道:“嚴笛,她是我媽。”嚴笛全身顫抖、臉蒼白,姨媽的臉也是異常凝重。她乾咳一聲,沉聲問:“朱成普是你什麼人?”嚴笛臉更是大變,她猶豫一會兒,顫聲回答道:“朱老師是我師父。”

“什麼?”驚詫的姨媽瞪大眼睛。

也許是姨媽提到嚴笛師父的大名,嚴笛很客氣地問:“能請教伯母的大名嗎?”姨媽很快說出來:“我叫方月梅。”嚴笛想了想,臉又是大變,“啊?你是第七屆全國武術菁英賽冠軍方月梅?”姨媽出一絲笑容:“居然還有人記得我?”嚴笛興奮道:“你是前輩了。我是第二十八屆全國武術菁英賽季軍,可我與伯母的技術差很多。”姨媽輕輕搖頭:“相差不多。真不愧為朱成普的弟子,實力非常強勁。哎,誤會大了,你現在覺如何?”

“我沒事。”嚴笛很輕鬆的樣子。

姨媽臉上閃過一絲異樣:“沒事就好,好久沒見你師父了。如果你見到他,請你替我向他問好。”嚴笛點頭應允:“好的,見著師父,我一定轉達伯母的問候。時候不早了,我還得準備一些工作,有時間再親自上門向伯母請教。”

“別客氣,有時間到我家坐坐,我菜給你吃,你知道不知道我家住哪裡?”姨媽笑問。

嚴笛道:“知道的,我去過。”姨媽柔聲叮囑:“哦,那好,你一定要來。”

“好,那伯母再見,李總裁再見。”嚴笛向我和姨媽揮手告別。她沒有再跑,而是步行,看她走路的樣子有點怪。姨媽盯著逐漸遠去的嚴笛,臉漸漸鐵青。

我小聲責怪姨媽:“媽,你也太猛了,也不問個青紅皀白出手就打。”姨媽嗔道:“你這是怪我了?”她有些愧疚,只是嘴上不想承認。

我察言觀,知道姨媽不悅,趕緊陪笑:“不怪不怪,怪我自己開玩笑開過頭了。”姨媽冷哼道:“知道就好。我見她推你下水,這麼冷的天,我本不認為你們是在開玩笑。加上光線不足,我遠遠看過去還以為你已遭了毒手,誰知……咳……”

“媽,你怎麼了?媽,你吐血了!”我大驚失,慌忙上前攙扶姨媽。只見她的臉由鐵青轉為蒼白,嘴角竟然沁出一絲血跡。

姨媽擦了擦嘴角,點頭讚道:“那嚴笛厲害,已經有她師父的八成功力。如果再練個十年,媽就很難贏她。”我真是哭笑不得:“很難贏她?你都吐血了,還說贏人家?”姨媽瞪了我一眼,怒道:“你懂什麼?她也受傷了,只不過她不願意承認。”我急忙附和:“是是是,媽厲害,媽天下無敵。唉,要是聽我的明天再聞雞起舞多好,啥事都不會發生。”姨媽又狠狠瞪了我一眼:“說了就要做。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後天,這哪是一個男人所為?其實我也沒想過要教你多厲害的功夫,功夫這些東西需要基礎,基礎沒十年、八年橫練打不下來。如果沒基礎,所謂的功夫都是假把戲,花拳繡腿碰上厲害一點的人就會吃大虧。”

“今天叫你起我只打算教你一些逃脫的小竅門,遇到危險時能逃走就是勝利。”

“等我們的山莊建好了,我再教你擊。哼,無論多厲害的功夫,碰上子彈都會完蛋。”

“謹聽媽的教誨,你現在覺怎樣?臉很不好,要不要我揹你?”我看姨媽的臉似乎越來越差,心裡暗暗著急。

“不要、不要,咳咳。”姨媽倨強地走了幾步,突然道:“中翰,你先回去換衣服,然後……然後送我去醫院。”我大驚,心想姨媽如果不是實在撐不住,她一定不會去醫院,看來她受傷不輕。

不容我遲疑,我繞過姨媽,在她身前蹲下:“媽……我昨晚剛好開美琪的車回來,我先揹你去停車場,再回家換衣服。”姨媽咳嗽一下,仍然不肯示弱:“都說不用你背啦。”我回頭大吼:“你再不上來我就抱你走。”姨媽沒見我如此兇悍,她一愣,咬牙切齒地警告:“哼,敢兇我?等我傷好了,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著,她很不情願地攀在我後背上,兩團鼓鼓的東西剛好壓著我的肩胛骨。

“說話像小君似的,抱穩點。”我雙手後繞,托起姨媽的兩條大腿時,故意捏了一下她的大股。哇,很彈手耶!

姨媽倒也聽話,她雙臂纏繞著我脖子,小聲問:“是不是很沉?”我邁開腳步就跑:“媽身輕如燕。”姨媽嬌笑,抱我抱得更緊。

醫院急診室裡,我又見到護士小冰。她的臉笑成一朵花似的,一個勁兒地纏著我,非要我留下電話。

我板著臉冷冷道:“把我媽照顧好了,我不但告訴你我的電話,我還可以把我家住址告訴你。”其實姨媽能順利送進急診室,小冰功不可沒。我之所以對她冷冰冰,那是因為姨媽在來醫院的路上一直吐血。此時此刻,我的心都快碎了,哪裡還有心思跟小姑娘調情?

“要你家的住址做什麼?”小冰羞答答地瞥了我一眼。見我神情焦慮,她臉一正,馬上猛拍口:“你放心,照顧好病人是我們醫務工作者應盡的義務。”

“小冰好。”我向她豎起了大拇指,轉身對吃吃嬌笑的護士長深情凝視:“陶陶,也拜託你了。”陶陶柔聲道:“你別擔心,伯母面相大富大貴,沒事的。急診室是我管轄的範圍,有我在,伯母一定能得到悉心照顧。”

“好好好,太謝了,改天請你吃飯。”我動地握住陶陶的雙手,熱淚差點盈眶。總覺得光請人家吃飯遠遠不足以體現我的之情,我接著道:“吃完飯就逛街,你想要買什麼都可以。”旁邊的小冰睜大眼睛問:“那我呢?”我使勁點頭:“小冰也一起來。”陶陶臉一寒,狠狠瞪了小冰一眼,馬上厲聲吩咐:“小冰,你去內科看看商主任在不在。在的話就叫他暫時推掉其他病人,馬上過來給李總裁的伯母會診,就說是我說的。”

“哦。”小冰很不情願地走開,我暗暗好笑,很明顯陶陶是故意支開小冰。小冰也真笨,我與陶陶正握手相約,她冒冒失失嘴,能不讓陶陶憤怒嗎?

“剛才說到哪了?”小冰一離開,陶陶又變得很溫柔。

“說到吃飯逛街。”我心亂如麻,眼睛一直看著急診室,對陶陶的溫柔只能敷衍。

陶陶問:“吃飯逛街完了呢?”

“這……”我眼珠子在陶陶的臉上轉了轉說:“我知道有一家ktv的音質非常好。”陶陶笑得很曖昧:“唱歌完了呢?”我頭大了,想了想說道:“消夜,我知道有一家餐廳的消夜非常。”陶陶吃吃媚笑:“消夜完了呢?”我不是傻瓜,陶陶的暗示很明顯,但我不能接受也不能拒絕。

陶陶頗有姿,如果哪天她和小冰一起……呸呸呸,我大罵自已無恥,表面卻尷尬道:“消夜完,當然……當然是送你回家。”陶陶一愣,臉上出一絲不快:“醫院宿舍晚上十點準時關門,回家又怕吵到家人。”我學小冰猛拍口:“哦,這你放心。由於工作需要,我們公司在伯頓酒店長期包房,很高級的商務客房。”陶陶嫵媚盪漾,眼裡水汪汪:“我很膽小,很害怕一個人睡陌生的地方,你能陪陪我嗎?”我訕笑道:“不是有小冰嗎?”

“她要值班。”陶陶臉立刻變了,變得比六月天還要快。

我只能苦笑:“那等她不值班的時候再一起出來呀。”

“她永遠都要值班。”陶陶快要把嘴咬出血了。

“啊?這……”我無言以對。

“哼,你是裝瘋賣傻,還是想一箭雙鵰?”陶陶走到我跟前,狠狠地視我。

寬鬆的白長袍裡,部急劇起伏,她似乎真的很生氣。

我聽說病人惹怒護士的下場非常可怕,她們說不準會拿當止痛針注給你。

想到這,我打了個靈,馬上滿臉堆笑,準備說一些甜言語。

就在這時,急診室外突然一陣嘈雜,只聽有人喊:“護士,快!快照看一下病人,我馬上去掛急診……咦,中翰?”

“煙晚姐,嚴笛?”我大吃一驚。叫我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