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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劍從背後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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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記住這一刻吧!”阿平暴喝著,臉上的神情說不出的猙獰可怖。他用膝蓋頂住了凌韶芸白皙柔滑的大腿,下的巨龍堅硬如鋼鐵,惡狠狠的往裡搗去!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哧、哧”兩下極輕微的暗器破空聲響起,窗外突然飛進兩道燦爛的金光,就像是絢麗的星橫掃過黑暗的天空!

阿平駭然變,急急翻身在地下一滾,堪堪避開背心要害,但那鋒利的暗器邊緣,卻已在他肩上拉出了長長的血痕,血珠子登時滲了出來!

“是誰?”他雖驚不亂,縱身躍起,厲叱道:“背後偷襲,算得什麼英雄好漢?”

“小女子本就不是英雄好漢......”外面傳來了一個極優雅的女人聲音,淡然道:“而且,對閣下這樣的無恥之徒,也本用不著講什麼江湖規矩!”阿平臉發青,掃了一眼瑟縮在屋角的凌韶芸。她正手忙腳亂的掩著衣襟,俏臉上猶自掛著羞憤的淚花。

“不管你是哪個,聽到了我的秘密,就得死!”他冷哼一聲,也不穿衣服,就這樣赤的走了出去,大踏步來到了屋外的空地上。

他的目光突然凝結,因為他發現自己面對的不是一個女人,而是一頂巨大的轎子!

悽悽慘慘的月,空空蕩蕩的樹林,神神秘秘的花轎!阿平猛然間察覺,一股令人窒息的沉重壓力劈面襲來,的他幾乎連呼都無法順暢!

他的瞳孔驀地收縮,沉聲道:“金葉子?”

“正是!”金葉子回答的很乾脆,反問道:“‘無形煞刀’沈平?”

“不錯!”沈平頓了頓,忽然道:“聽說從未有人進過你的轎子,更沒有誰能見到你的廬山真面目!”金葉子淡淡道:“這是因為,世上還沒有哪個男人有資格見我!本小姐的芳容正如閣下的刀一樣,不是輕易能給別人見著的!”沈平沉下了臉,冷冷道:“我的刀並不是對所有人都保密的,起碼有一種人能見到!”金葉子嘆了口氣,柔聲道:“你說的是不是死人?”沈平沒有否認,眉宇間開始凝聚起濃重的殺機!在這一剎那,時間和空間彷佛都停頓了,只剩下森寒刺骨的強大氣勢在兩人之間蕩。

僵持了片刻,金葉子忽然咯咯嬌笑,銀鈴似的笑聲嫵媚而清脆,就在她笑的最動聽的時候,數十道金光連連閃動,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急打沈平的腹要害!

沈平沒有躲避,他猛地飛身疾掠,著滿天暗器衝了上去。幾乎就在同時,一片雪亮的刀影如鮮花綻放,耀眼的閃現在黑漆漆的夜中。

他的雙手明明是空的,刀光卻偏偏自掌中亮起!

刀光一閃,只一閃!所有的暗器通通消失了!

他的手就是刀,傲視天下的一柄刀!他的人是平凡的人,手也是平凡的手,可是這雙手幻化成的刀鋒,卻絕對能令任何敵人心膽俱寒!

“唰”的一響,沈平已撕開了轎簾,直的撞進了轎內......仰首望天,沒有一顆星星,沒有月亮,甚至連漂浮的雲層都看不到。今晚的天氣,就像絕大多數秋夜一樣,是壓抑而沉悶的。

在夜幕的掩護下,任中傑和祁楠志在小逕上輕靈的疾掠著,兩雙炯炯有神的眸子時不時警惕的打量著四周。

“我實在想不到,你居然這麼容易就混進總壇了!”祁楠志皺著眉頭,不安的道:“你難道不覺得這裡面有什麼問題嗎?”任中傑漫不經心的答道:“對神風幫來說,凌振飛的死訊不亞於石破天驚!此刻總壇里人心浮動,調度必已出現混亂,被我乘虛而入又何足為奇?”祁楠志不以為然的搖著頭,忽然道:“有一件事我一直覺得有些古怪,不曉得你注意到沒有?”任中傑轉臉望著他,道:“什麼?”祁楠志道:“你曾經跟我說過,凌大小姐為了應付比武之約,想用‘驚魂奪魄針’來對付我!”任中傑隨口道:“是呀!那又怎麼了?”祁楠志面凝重道:“照理說,只有結了不共戴天的仇恨,才會想到動用如此歹毒的暗器。但她後來居然輕輕易易的就把我放過了,再也不來找我的麻煩,你不覺得這種轉變太突兀了些麼?”任中傑微微頷首,喃喃道:“確實有些古怪......確實......但最讓我到古怪的卻還不是這個......”祁楠志目光閃動,試探道:“不是這個?那是什麼呢?”

“我不知道!”任中傑苦笑道:“我老是有一種覺,這幾天發生的某一件事是不對的,可到底是哪裡不對,我又說不出來......”話猶未了,數十丈外突然傳來了一聲無比恐懼、無比悲慼的慘呼!驚呼聲彷佛是一柄森寒的利器,一下子就戳進了心臟的最深處,令人全身骨聳然!

任中傑臉驟變道:“不好!傅恆那屋裡出事了!”邊說邊風馳電掣般循聲掠去,祁楠志也展動身形,緊緊的跟隨在他身後。

兩人用最快的速度穿進了屋子,第一眼看見的就是一大灘的血跡!已經凝固了的,紫紅、紫紅的血跡!

傅恆的屍體就躺在血海的正中,蒼白的嘴角已撕裂,死灰的眼珠瞪的大大的,神情之中似乎蘊含著一種說不出的憤怒、譏誚、悲傷和駭異。

屍身旁,凌琳正驚惶的跌坐在地上,柔弱的雙肩劇烈的抖動著,聽見有人進來,她驚慌失措的轉過身子,歇斯底里地尖叫起來。

任中傑的心沉了下去,他暗暗嘆息著,伸掌輕拍凌琳的肩頭以示安,接著又從懷裡取出一小壺燒酒,往她的嘴裡灌了幾口。凌琳的嬌軀顫抖了幾下,終於慢慢的寧定下來。

“沒事了......放心......已經沒事了......”他輕拍著她的背心,柔聲安道:“我保證,沒有人能傷害你的......”凌琳傷心的抬起頭,臉蛋上掛滿了淚水,悲慟的道:“但我師父卻死了......他被人殺了......以後他再也不能照顧我了......”

“所以,我們一定要找出真兇,替你師父,替許許多多屈死的冤魂報仇!”任中傑的聲音依然很緩和,可是聽起來卻滿含著冷靜的決心。他頓了頓,又溫言道:“傅老前輩死的時候,你不在他身邊麼?”凌琳竭力平穩住了呼泣道:“是的,我......我一直在隔壁屋裡睡覺,直到剛才醒來......”

“瞧你師父的死狀,這屋裡必定發生過短暫而烈的搏鬥......”任中傑沉著,緩緩道:“你難道什麼聲音都沒有聽到麼?”凌琳雙手抱頭,拼命的搖晃著腦袋,雪白的臉蛋上出痛苦的神,喃喃道:“聲音......有聲音嗎?我聽到了沒有?到底是誰的聲音?是誰......”任中傑失望的嘆了口氣,右手袍袖一拂,出指點在她的“昏睡”上,接著把她抱回了隔壁的軟,細心的替她掩好了被子。

“這小女孩不可能聽到任何聲音的!”祁楠志跟了進來,在他面前攤開了右手,掌心裡有一團灰的粉末:“你瞧,我在她窗下發現了什麼?”任中傑微微一震,低呼道:“雞鳴五更香!”祁楠志頷首道:“不錯!看起來她至少已昏睡了八、九個時辰!兇手是先將她暈後,再潛進這間屋子下毒手的!現在的問題是,兇手為什麼要殺害傅老前輩,其動機何在?”任中傑忽然奔回了血跡滿地的現場,從凌亂的地面上拾起了一本卷宗,淡淡道:“也許是為了這上面的秘密!”祁楠志一呆,訝然道:“這是什麼?難道是凌振飛所寫遺書的原件?但......但兇手怎會將如此重要的證物遺忘在現場?”任中傑苦笑道:“不能說是遺忘!若我所料不錯的話,這份卷宗已經被兇手做了手腳了!”他打開內頁,迅速的瀏覽著裡面的文字,忽然一拉祁楠志,沉聲道:“你看這一段!”祁楠志湊過腦袋,低聲的誦讀著:“......吾死以後,藏寶之圖將被送至神風幫總壇。吾生平雖擁美無數,可稱紅顏知己者不過兩人。一個即是吾之正凌門季氏,另一個是......咦?”他念到這裡就頓住了,因為紙張上赫然是一個破!不大不小的破,恰好能遮得住一個人的名字!可是這個名字他們卻沒有辦法知道了。

“最後一個線索也斷了......”祁楠志大為沮喪,懊惱的道:“難道‘月下麗影’的身份,真的永遠也沒有辦法揭穿了嗎?”任中傑默默的出了一會兒神,忽然道:“不,起碼還有一個人!這個人肯定知道‘月下麗影’是誰!”祁楠志神一振,道:“哦?是哪個傢伙?”任中傑冷靜的道:“是那個被玉面羅剎派遣來的,準備將藏寶圖送到總壇的使者!他一定曉得,凌幫主遺書上寫的是誰的名字!”祁楠志怔了怔,道:“話雖不錯,但此人身懷重寶,絕不會輕易洩行藏。我看他八成會偷偷送來地圖,然後一走了之!”任中傑正待說話,屋外突然響起了極輕微的腳步聲,一個胖胖的小老頭矯健地閃身掠進,見到慘不忍睹的屍體血跡時,面頓時大變,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