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棋差一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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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四周靜靜的沒有半點聲息。每個人都用凌厲的眼光盯著韓冰,彷佛想透過那層薄薄的衣衫望到她的心裡去。她也毫不示弱的回瞪著他們,斬釘截鐵的道:“我再說一遍!任公子一直在我房間裡,所以他絕不可能是兇手!”孔威沉聲道:“韓姑娘,這件事關係重大,你可不能信口開河!這半個時辰中,任公子真的從未離開過麼?”韓冰俏臉一沉,冷笑道:“怎麼?我這個證人作不得數?說出來的話分量太輕了,所以不足為憑是不是?”孔威受了她的頂撞,卻仍是毫不動怒,淡然道:“卻不知深更半夜,任公子又在韓姑娘那裡幹什麼?”韓冰冷冷道:“一個男人躲在一個女人的閨房裡,你說還能有什麼其它事好幹?”這句話如果是別的女孩說出來的,一定會充滿挑逗和放蕩,可是從韓冰的嘴裡說出來,那覺卻完全的不同。
她那冰雪般清豔的俏臉上連一點笑意都沒有,當然更加找不到半點挑逗,有的只是冷若寒霜的輕蔑神,和令人不敢正視的淡漠眼光。
孔威沉默了很久,終於讓開了身子,長嘆道:“兩位請便!”魯大洪然變,怒喝道:“二哥,他們......”孔威一揮手,止住了他的話頭,平靜的道:“沒有證據,我們不能冤枉任何人!”魯大洪跺了跺腳,牙齒咬的格格響,但卻沒有再說一個字。
韓冰衝著所有當家略一點頭,輕盈的轉過嬌軀,右手挽起任中傑的臂彎,淡淡道:“咱們走!”任中傑幾乎是身不由己的被她拉走的。他怔怔的跟著她,不知道她要帶自己到哪裡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路,越走越僻靜了,空氣裡瀰漫著清新的泥土味,就連秋風都彷佛變得溫情了,吹拂在身上暖和得像是風。
月光灑在韓冰的頭臉嬌軀上,把她整個人都籠罩在令人眩暈的美麗光圈中,那飄然出塵的氣質和優雅動人的風姿,簡直可把世上最堅硬的男人心都給融化。
任中傑的心已經開始融化了,連靈魂都快要融化了。他偷偷的打量著身邊的絕世美人,雖然只能欣賞到俏臉的一小部份側面,可是已經帶給他莫大的欣喜。
她寧肯損害自己的清白名譽,也要替我解圍,是不是因為她喜歡我?
原來,她從前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都是做給別人看的。她明明心裡對我好,卻又要裝出很看不起我......任中傑想到這裡一陣動,情不自的捏了捏韓冰那綿軟滑膩的小手,鼻端飄來的是她身上淡淡的體香,耳際掃過的是那柔柔的青絲,胳膊肘時不時碰到的是前那富有彈的隆起......“喂,你摸夠了沒有?”韓冰突然冷不丁的問了一句,把他給嚇了一大跳。
“姑娘的玉手,我就算摸上一輩子也不會夠的!”任中傑定了定神,慨的道:“要是我能永遠牽著你的手,要是這條小路永遠也不會走到盡頭,那該有多好呢?”韓冰撇了撇嘴,冷笑道:“騙人!你對每一個女孩子都是這樣說的吧!哼,我才不信你們男人的花言巧語呢!”說著小手一甩,就想將他的大手掙脫。
任中傑五指一緊,牢牢握住她的纖掌,認真的道:“我怎麼忍心欺騙姑娘?今天你為了我作出這樣大的犧牲,我必定會時刻銘記於心,不敢忘記。”韓冰嫣然一笑,她的笑容就像是正在融化的冰河,雪白的俏臉上盪漾著一層暖暖的暈紅。她微笑著道:“聽你的語氣,你似乎想報答我,是不是?”任中傑呆呆的凝視著她那嬌美如花的笑頰,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只能拼命的點頭。
韓冰用眼角瞟著他,秋波動,道:“那你想怎樣報答我呢?”任中傑立刻道:“我知道城裡有家很不錯的小吃店,做的宵夜都非常別緻雅。今晚的月這麼好,我們不如去那裡一邊品茶聊天,一邊欣賞星光月亮,你說好不好?”韓冰低下了頭,腆的道:“喝完茶以後呢?你又會帶我去哪裡?”任中傑柔聲道:“只要你不累,我就帶你去一個沒有人的地方。那裡有最美麗的風景,最漫的氣氛,最新鮮的空氣,那地方只有我一人知道,但我現在決定帶你去,到了那裡你一定會覺得很開心很開心的......”韓冰忽然打斷了他的話,幽幽道:“其實你就算哪裡都不帶我去,我都會覺得很開心的,只要你能答應我一件事!”任中傑道:“什麼事?”韓冰抬起俏臉,靜靜的看著他,柔聲道:“你把臉靠近點嘛,人家要悄悄的跟你說!”任中傑馬上把臉湊了過去,面頰幾乎捱到了她粉的臉蛋上,距離已經近的可以聽見彼此的心跳呼。
韓冰的聲音聽來更嬌媚,更動人:“你把眼睛閉上,我才跟你說。”任中傑立刻閉上雙眼,而且他的嘴也微微噘了起來,彷佛在期待著什麼......誰知就在這時候,他的臉上“啪啪”的捱了兩記耳光,他吃驚的睜開眼,正好看見自己左頰又吃了一記耳刮子,跟著右頰上也再來了一記!這四下出手不但快、而且重,不但重、而且狠,用的是娥眉派絕技“縹緲掌”,不但把他的雙頰打得高高腫起,也把他的人打得怔住了。
韓冰臉上的甜笑已經完全消失了,剩下的是一種比冰還要冷酷的表情:“你以為自己是誰?是大情聖麼?像你這樣滿口花言巧語的男人,我可是見的多了!哼哼,不自量力的傢伙,我一見到你就想吐!”任中傑的心沉了下去,結結巴巴的道:“但是你......你卻跑來幫我解圍。”韓冰甩掉了他的手,冷笑道:“那是有人要我幫你的,要不然,你就算死在我面前,我也懶的看你一眼!”說完,她扭頭就走,連話也不屑再說一句了。
任中傑苦笑著摸了摸臉頰,什麼辦法也沒有,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支長滿毒刺的玫瑰,從他的身邊離開。
天還未亮,“碧水溫池”的滿池血跡終於清理完畢了,“白衣八劍婢”的屍身也已打撈了上來,就停放在總壇的祭堂裡,和蔣舵主的棺木擺在一起。
凌夫人怔怔的看著這八具遺體,看了很久,眼淚慢慢的了下來。
“她們跟著我的子雖然短,可是......”凌夫人的語音哽咽,泣著道:“可是她們每一個人都那麼可愛,那麼討人喜歡,想不到今晚卻......卻......”羅鏡文趕緊勸道:“大嫂,人死不能復生,請您節哀!其實,您強撐著病體親自前來致意,她們死而有知,也必定不盡!”凌夫人搖頭道:“我沒有病,只不過是......剛才有些驚嚇而已。唉,假如我留下和她們並肩抗敵,也許還能挽回一線生機......”孔威忙道:“大嫂說哪裡話?您是千金之軀,怎麼能親身犯險?要是出了什麼意外,叫我們兄弟如何向幫主大哥代?”凌夫人嘆了口氣,美麗的臉龐上出寂寞的神,幽然道:“你們大哥走了這麼多天啦,還是連一點消息都沒有麼?想必在外面又結識了不少如花似玉的姑娘,捨不得回家罷!他又怎會記得我這個明媒正娶的子呢?”眾人面面相覷,尷尬的不知該如何回答。半晌,羅鏡文強笑道:“大哥也許身有要事,暫時不能趕回來和大嫂廝會。但是不論他走到哪裡,心頭必定都牽掛著您的安危。眼下還請嫂子妥善保重自身,協助小弟們搞好防衛的工作......”魯大洪突然打斷了他的話,厲聲道:“有那個姓任的小子在四處搗亂,你以為這防衛還搞的好麼?”羅鏡文嘆息道:“四弟,我知道你不喜歡他,也不同意放他走......”魯大洪雙掌一拍,聲音如擊金石,冷笑道:“今晚本來就只他的嫌疑最大,但你們卻白白的錯失了一個捉住真兇的機會!”凌夫人忽然低聲道:“你是在說任公子麼?依我看,他......他不像是那種心狠手辣、作惡多端的壞人!”張繼遠不陰不陽的道:“就是看上去不像的人,作起壞事來才最可怕!”凌夫人粉頸低垂,眼睛裡出不以為然的神。但她顯然是個很有教養的女人,只是溫柔而嫻靜的站在那裡,沒有再出言駁斥。
孔威沉聲道:“不要著急,我們再觀察他幾天好了。狐狸雖然狡猾,可它要是經常的出來作案的話,總有一天會被獵人揪住尾巴的!”問題是,在這場鬥智鬥力的角逐中,到底誰是獵人,誰是狐狸?
清晨,方婉萍從沉睡中醒來,她嬌慵的睜開美目,第一眼看見的就是任中傑那親切的笑臉。
“我......我睡了多久啦?”她不好意思的從上直起身子,突頭部一陣暈旋,“啊”的嬌呼一聲,整個人又軟軟的癱倒了下去。
她的後腦勺並沒有砸到木枕上,因為任中傑已經伸手抱住了她,讓她的腦袋倚靠在自己寬厚的膛上。
“你睡了整整一天啦!謝天謝地,這解藥總算有效!”任中傑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頰,柔聲道:“還有些頭暈麼?不礙事的,www.91ks.online休息一會兒就好啦!”方婉萍展出一個人的笑容,低聲道:“多謝你啦!我真害怕你拿不到解藥,那我就要和四十九個男人......嗯,我寧可死了,也不願意別的男人碰我一手指......”任中傑一本正經的道:“如果真的無法拿到解藥,我也有辦法救你!其實哪裡用的著再找其他男人?我一個人身兼多職,完成四十九個人的任務絕對不成問題!”方婉萍媚眼如絲的白了他一眼,嫣然道:“胡吹大氣!你就算真是‘金槍不倒’,我也不相信你有這樣大的能耐!除非......除非你是一隻發情的驢......”說到這裡纖手掩口,眼光中出嘲的神。
任中傑凝視著她清澈的眸子,緩緩道:“只要能救得了你,就算真的要我變成一隻蠢驢,我也心甘情願!”方婉萍的身子一震,眼睛裡似有晶亮的波光在閃動。她溫柔的望著他,沒有說話。他也沒有再說一個字。此時此刻,所有的、所有的情話都已變成了不必要的多餘。
微涼的秋風輕輕淌著,吹在身上卻讓人到更加燥熱。任中傑慢慢的伸出手,摘下了她頭上的髮髻。於是她那一頭烏黑的秀髮瀑布似的垂了下來,均勻的鋪灑在圓潤的雙肩上。
他捧起光滑的髮絲輕柔地吻著,一種潛伏已久的渴望的方婉萍渾身戰慄不止。她開始微微的息,雙頰如喝醉酒般燒的緋紅,兩條修長的玉腿不自覺的夾在一起絞來絞去,眉稍眼角間盪漾的都是人的意。
任中傑的嘴順勢漫遊到了她噘起的紅上,如渴如慕的挑逗著她的反應。片刻後,方婉萍本就脆弱的防線終於崩潰了,她嬌著張開緊閉的皓齒,任憑他的舌頭在自己口中放肆的攪動。微弱的抗議夾雜在動人的呻聲中,聽上去反而更加令人血脈賁張。
頭已經高高的升起,柔和的陽光映的滿室的情慾昭然若揭,也映的方婉萍的容顏越發顯得豔光四。就在持續不斷的四相接中,任中傑的雙手靈活的卸除了他和她全部的衣服屏障,兩具赤的體熱氣騰騰的了出來,無牽無掛的在單上盡情的纏扭動。
“有一件事,我一直都不明白......”任中傑一邊含糊的嘟噥著,一邊貪婪的嗅著方婉萍粉頸上的淡淡幽香,滾燙的嘴沿著雪藕似的手臂、手肘一路摩挲了下來,最後停留在了她柔軟而豐滿的雙上。
“什麼事......你說好了......”方婉萍仰臉闔目,艱難的從喉嚨裡擠出幾個音節。她忽然察覺到自已的股間已然微溼,羞人的愛正從的花裡沁出,雪白的大腿部竟已有了溫熱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