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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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此時一雙雙目光卻是注意到了我這個打扮還有與這裡氣氛格格不入的人,皆是困惑且好奇的多瞅著,搞得我只能是硬著頭皮往前走。
「嗒嗒嗒······」我的腳步聲是如此的響亮,亦如內心的惶恐不安,尋著記憶來到了那個獨立的區域,這一段無人環境,讓我剛剛的那股子壓力消失了會,手有些發顫的放在把手上,推開了門。
屋子裡有數個人,坐在辦公桌後的是媽媽,認識的人中還有李總經理。
「唯一,你怎麼來公司了?」向我打招呼的則是我的表哥,大學畢業兩三年,過來跟在李總經理旁邊當秘書,學習管理以及公司運作。
房間裡其他人皆是眼神疑惑看著突然進來的我。
或是是看出我的狀態不對勁,李總經理這個人連忙開腔:「大夥兒先出去在門口等下,走走走。」一群人魚貫的走出辦公室,表哥經過我身旁時,偷偷詢問:「你幹啥?」
「沒事,哥,不耽誤你們事情,我跟我媽說兩句話就行。」我堅定道。
表哥眼神古怪的看了下我,又瞄了下媽媽,然後把門給關上,偌大的辦公室裡,只有我和媽媽,隔著一段距離一張桌子,對視著。
媽媽面對我,古井不波,好看欣長的十指錯在一起,擱放在桌面上,眼睛微微促眯起來,兩片薄紙紅抿著,沒有開口,但我卻是覺到一股強大的壓力由腦袋上方砸了下來。
「媽~」我虛弱的喊了聲,為自已打氣,把在路上想好的問話給抖出來,照著說就行。
「嗯。」媽媽淡淡應了聲,「噠·····」高跟鞋碰地的聲音,雖然桌子有格擋,但憑藉習慣的把握,我知道媽媽這是搭上二郎腿了,進入到談判環節。
我總覺每次我先開口,那結果自然是我輸,我明明沒做過分的事,可為什麼有這麼強的愧疚?生硬的嚥了下口水。
「媽,你太過分了!」我語氣加重道,心頭的火氣也慢慢被點燃,勇氣也跟著衝上頭。
「哦。」媽媽這時嘴巴微微鬆了下,簡短一個音,很是敷衍,或者說當我踏足這裡面對她時,她就已經知道我想要幹什麼,我就想魚缸裡被她飼養的魚,我浮頭了,她知道我缺氧了,我亂轉了,知道水環境不好了······瞧她這冷淡模樣,我氣上心頭,語氣再次加重:「我已經按照你要求去做了,去上補習班,你為什麼還要讓老班訓話我同學,你追到他們怎麼說我,我還怎麼在學校待著?」
「他們怎麼說?」媽媽微微歪頭,睨視著我的一舉一動,我就像個脫光的小孩在她面前跳舞一樣,無招架餘力,錯的雙手分開,右手的蔥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面,發出「滴答滴答」聲,捶打著我的神經。
我暗道不妙,本來火氣還大著,見達摩克里斯之劍懸掛到同學頭上,我慫了。
見我閉嘴不說話,空氣中又是傳來一聲高跟鞋落地的聲音,媽媽語氣冰冷道:「你是我兒子,我不會害你!你目前要做的就是一件事,專心!要是讓我再看到你三心二意不知所謂,你知道的······現在去外面給我寫作業,他們什麼時候下班,你什麼時候走!」每一聲每一個字所帶來的神壓力如一樣拍在我身上,明明我站著,她坐著,她做錯了事,我應該是強勢地位,可現在好似我跪著,她站在桌子上,猶如女皇一樣對我的一切進行指點。
媽媽的眼神越來越嚴厲,表情越來越冷,似乎要發火了,我很害怕,慫了,轉身拉開了門,落荒而走。
「男人最重要的品,只有一條,那就是專心!」看著我離去的背影,媽媽心中決斷道。
「我說表弟啊,吵架了?」表哥見我臉不對,上來噓寒問暖。
「哥,給我找個位置,我寫作業。」我無打采道。
表哥搖搖頭,勸一番:「我說你們這年齡段的,那真是叛逆期夠旺盛,姨我見著都怕,你還敢上去頂嘴,下次別這麼幹了,以後整個集團都你接班,多,哥還等著給你打工呢!」
「哥,你就別埋汰我了,你家裡不是有個廠嘛。」
「什麼廠,那就是一作坊,我媽管著呢,行了,找涼快地方給你安排著。」還是那個工作區,找了個空位,我坐到了椅子上,這時候傳來一聲聲諂媚聲:「張董好!」
「噠噠噠······」一聲比一聲有力的高跟鞋觸地身壓制了整個空間,大夥兒或是認真做事,或是紛紛打招呼。
我也是扭頭往走道上看,就見一道娉娉婷婷的倩影出現,媽媽邁著小步出來,一身收女士西服,一雙淺綠的尖頭高跟鞋被套在絲褲襪的美腳上,隨著步伐響起陣陣聲響,隨著走動,前兩團被白襯衫緊縛的大跟著不規則晃動起來,似要崩開釦子,晃股搖,鬢髮如雲猶如烏墨,隨著走動,輕盈像雲彩一樣,身後一群人跟隨著,腳步錯亂好似隨意拍打的雨滴聲,被走在前面的高跟鞋聲音壓制的死死的。
坐在這個位置,我第一次察覺到媽媽穿上高跟鞋個子會這麼高,氣場大的如同女帝巡訪。
「我先去了。」表哥急忙撇下我,匆忙跟上離開的那群人。
「看都不看我一眼,有啥了不起的。」我嘟囔一句,蓋因剛剛媽媽目光直視,完全沒有扭頭看我一眼,明明知道我在這裡,卻裝作稀鬆平常,整的我也成小員工一樣。
就在我胡思亂想抱怨之際。
「聽說你是張董的兒子?」一道好聽悅耳的招呼聲在我耳邊輕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