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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望向背衝自己的人。雷亞還在睡，鼻息均勻，在被單外的肩膀輕輕起伏。他輕輕貼過去將不知何時逃離懷抱的人重新摟入懷中，埋首在對方頸後的刺青處落下一個又一個吻。

昨晚他問雷亞願不願意先來看一眼這間即將成為營救行動指揮中心的公寓，沒想到對方還真答應了。其實他本來沒想做什麼，但房間裡雷亞的存在忽然讓他有了家的甜，由此生出股無可抑制的衝動。

也許是託之前那段持續數天坦誠相對的福，被突然吻住時雷亞並沒有訴諸暴力。他確實抗爭了幾下，然而力氣和體技都比不過京海也是事實。當然京海並沒有強迫的意思，靠早些時候積累的經驗，他十分清楚對方的軟肋在哪。

命中要害，□□一點即燃。

被壓在背上的重量醒，雷亞閉眼皺眉悶哼出聲以示不滿。京海充耳不聞，反正人都醒了，正好不用再小心翼翼。

折騰到六點半，雷亞徹底清醒了，就是有點兒累得爬不起來。他趴在上聽著浴室裡傳來的水聲，心緒如濤般翻滾——到底是一隊的非人訓練練出來的，還是血族混血原本這麼力充沛？耕地刨出個井，這他媽犁上套的是頭鬥牛吧？

待到浴室裡水聲停止，雷亞一邊在心裡問候著京海可能存在的親屬，一邊呲牙咧嘴的爬起來。還得回去收拾行李、送去張星那以及安排好隊員的常訓練計劃，不能一直賴在上屍。

京海從浴室裡出來，看雷亞裹著被單滿地翻衣服，拉開衣櫃翻出包在塑料套裡的衣服遞過去:“洗完換這套吧，從裡到外都有，新的，還沒穿過。”雷亞隨意地掃了一眼，發現衣櫃裡疊放著大概十幾二十個這樣的塑料套，整齊到毫無生活氣息，像是酒店裡給客人準備好的收費物品。不過這是別人的生活習慣，他作為外人不便評價。

雷亞夾著衣服閃進浴室，很快又把門拉開條縫將被單扔出來。

京海彎撿起被單疊好，進空的塑料套裡。雷亞扔在地上的衣服也受到了同樣的禮遇，還有單和枕套——把該洗的都裝好，等下送去樓下的洗衣店。

一個人過，做家務沒溫馨。

京海的衣服比雷亞的尺碼大一號，肩線稍微有點低。雷亞嫌邋遢把t恤的袖子全部挽到肩頭，出漂亮的上臂肌線條。褲腳卷好挽起兩截，方便進短靴的鞋幫裡。下襬往褲裡隨手掖進去，皮帶勒在骨上盡顯緊窄的線，從上到下神利落。

看雷亞穿自己的衣服，京海覺心裡癢癢的——真想再給他扒了。

邊吃京海從便利店買回來的三明治，雷亞邊鼓著腮幫問:“買這樣一套公寓得多少錢啊？”

“四百萬左右。”

“我靠！”雷亞本能地縮了下肩膀，“邊驍沒說錯，你就是個土豪。”

“房子沒多少錢，改裝比有點貴。”京海說著，伸手按到牆上的指紋識別框裡。只見牆體像積木一樣層疊變形收攏重組，一分鐘不到，原本簡潔的客廳徹底變身為兼具武器庫和監控室功能的場所。

敲敲窗戶，京海說:“這是防狙玻璃，不過我還是建議你住的時候隨時拉起窗簾。”費勁地嚥下嘴裡的東西，雷亞環顧一圈，問京海:“你幹嘛把家成這樣？”

“以備不時之需。”京海向他伸出手，“來，手給我。”

“幹嘛？”

“給你錄指紋數據，要不這些儀器和武器你都動不了。”被京海按著手放在指紋識別框上錄指紋，雷亞偏頭研究著掛滿一牆的武器:“你這些……都有許可？”

“嗯，但都不是用我自己的身份購買的，物管局成員一旦出現管制物品消費就會被局裡的系統追蹤。”京海說著抬手扣住雷亞的臉側，“歪下頭。”

“嗯？”雷亞還沒反應過來忽覺植入通訊器的耳側傳來一聲嗡鳴，本能地回手護住，“你幹嘛呢？”京海向他展示閃現於指尖的藍光:“用光盾的能量場屏蔽通訊器裡的定位信號，現在沒人能追蹤到你了。”雷亞從來不知道通訊器還帶定位功能，皺眉問:“你把信號掐了，局裡不會發現？”

“除非有必要，不然沒人會去關注個人定位系統，定位功能是為了方便回收遺體。”

“所以現在我就是死在外頭被野狗啃了也不會有人知道？”

“放心，我會保護好你不受任何傷害。”

“能閉嘴麼？”雷亞舉起手給京海看胳膊上立起的汗，“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京海頓住眼神，看似無奈地皺起眉。上下兩個人，大概說的就是雷亞這樣的——在上怎麼都行，下了地就翻臉不認人。

沒事，有半個月的時間呢，不信扳不過來。

隔天上飛機之前雷亞假裝自己難受的要死，跟指揮學院的教官請了病假趕去搭另外一架航班。先得去趟老金那，把情況說清楚。

聽完雷亞的話，老金陷入了沉默。救人，尤其還是個七歲的小女孩，但凡有點人的人都不會推辭。但是這件事涉及到血族——他最大的主顧，情況就變得有些微妙了。

以前雷亞是不知道老金倒騰非法血製品怎麼能賺那麼多錢，自打看過越獄事件當天的ds區監控他算明白了——血族拿血當飯吃，一頓啃三個人不含糊，民以食為天，積月累下來消耗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