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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星洲第一次從他口中聽到“小生”這個詞,頓覺十分陌生,甚至有些怪異。
但他這幾年的確演戲為主,外人也更認可他演員的身份。
“先拍偶像劇粉賺錢,穩住了之後再轉型,的確更穩妥一些。”服務員送來兩杯咖啡,袁星洲又跟人要了瓶礦泉水,喝了幾口之後,才繼續道,“但我本來就是愛豆出身,也算販賣過偶像資本了。這幾年拍的又都是相似的類型,如果繼續拍下去,以後轉型恐怕更難。”
“這個劇是群像戲。想靠這個去拿主資源,恐怕不太夠。”李遇道,“但你說的也有道理。這個看你自己選擇吧。”
“嗯。其實我有點犯嘀咕。這次演好了對口碑有正面影響,演不好便會被一眾老戲骨吊打,成為群嘲。”袁星洲敲定這個,又笑了笑,“我報了個班,再進修一下影視表演,希望能有進步。”
“報班?”李遇一愣:“你哪來的時間去學這個,現在通告已經這麼多了,你不是還要錄專輯嗎?”袁星洲:“晚上的課,一週上三次,時間擠一擠總能擠出來。實在不行看老師的視頻回放。最近不拍戲,時間還是寬裕一些的。”
“你天賦很好,”李遇搖頭:“完全可以放鬆一些的。”
“沒有吧……”袁星洲有些驚訝,隨後笑了笑,道,“我要求並不高。像前蘇聯的戲劇大師說的那樣,導演無法在一架聲音不正的鋼琴上演奏,我現在的目標只是先保證自己的音是正的,能算是個合格的演員……”李遇覺得他是在謙虛,端起咖啡,剛要喝下去的時候,忽然猛地一怔。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帶袁星洲去劇組的時候,隨口問他以後的打算。
那是袁星洲的肩膀還總縮著,嘴巴緊緊抿成一條縫,眼神裡帶著明顯的怯弱。
李遇隨口的問題竟令他沉默了半天。袁星洲最後支支吾吾,回答道:“以後,做一個合格的小演員。”那時李遇先入為主的認為他軟弱又心機,又不知道袁星洲才丟了老馬,內心認定歌手之路已經斷了,因此聽這話只覺對方虛偽。
笑話,演戲的誰不是個演員了?
他又問了對方几句,發現這人格實在不討喜,便拋之腦後了。後來給藝人們安排隨身人員,公司人手緊張,他便將執行經紀和助理們優先瓜分給了別人,什麼都沒給袁星洲留。
於是袁星洲完全是自己完成了從無到有的過渡,他自己進組拍戲,自己跟劇組宣傳要照片,自己編輯文案跟著做宣傳。自己總結劇組的各種潛規則,自己一步一步,磨練演技,走到今天。
而自己這時卻只知道說他,你是個天賦型的選手……
李遇怔忡片刻,抬眼看向袁星洲,臉上不免陣陣發熱。
然而袁星洲正在微信上跟李芫聊天,原澄去年的新曲《crazy》的抄襲案已經判了,看似十分簡單直接的案子,因目前的法律體系中,沒有立法確立曲譜抄襲的認定標準而遭到對方的反覆糾纏和扯皮,前後拖延許久,這天終於等到了二審結束。
雖然賠償金額不太滿意,但總體來看,結果還是不錯的。
“我本來打算明天對外公佈的。但消息已經傳出去了。不知道那邊公司會不會想辦法先壓下。”李芫在那頭痛快道,“你今天就別來公司了,好好休息,明天給你安排一個採訪。你正式回應一下這件事。”前不久,原澄大概知道自己必定會敗訴,於是參加了一檔直播節目,在上面賣起了“傻白甜”人設,先將責任推給了工作人員xx,說這事是別人動的手腳,隨後又假惺惺地說自己也有疏忽,希望粉絲們不要怪xx,不要去網絡暴力。
於是眾粉絲的重點紛紛轉移到了“哥哥對工作人員真義氣,有擔當。”
“可能工作人員的靈撞了,結果被人碰瓷。”袁星洲簡直無語,卻又不好跳出去跟對方對掐。
“採訪?”袁星洲一聽這個有點動,“我怎麼回應比較好?會不會顯得刻意?”這個小群是上次跟原澄撕時成立的,後來事情告一段落,宣傳的人員退了出去,李芫把葉淮和陸姜加了進來,成了幾人信息的地方。
這會兒又要再次爭奪輿論主戰場了,李芫沒回復,正忙著把之前的人加進來。
宣傳mm:哇啊啊啊!有葉淮!@葉淮葉神你最近怎麼不營業了!
袁星洲:“……”陸姜:“@宣傳mm,我們袁哥在這呢。@袁星洲袁哥,明天會不會又要被yc粉絲撕?”陸姜:“不過你現在粉絲更瘋,沒事都想撕別人呢,應該不怕。”袁星洲:“……我的粉絲最近經常惹事嗎?正好我要發微博說這個。”李芫:“先別,你粉絲沒惹事,這塊回頭跟你說吧。不是發微博這麼簡單的。”袁星洲也知道,他自己的粉絲構成有些複雜。
實際上,公司裡其他人的粉絲都很省心,尤其是周泉的粉絲是從他出道之時一點一點積累的。粉絲團體之間便有嚴格的約束條件,幾乎從不接送機,不控評不安利,除了周泉發歌時賣力支持,以及跟安寧家撕時互相甩歌詞甩梗,很少見他們跟其他人有摩擦。
這幾乎是袁星洲眼裡最理想的粉絲生態,然而他自己的卻是一團糟,尤其是他的粉絲不少是其他家爬牆而來,深受某種粉圈文化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