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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扎手。

最後一支勢力則是當地民眾自發組織起來的民團。冀城民風彪悍,靠海開著商埠,本地鄉紳們口袋裡都有鈔票,養的民團兵各個膘肥體壯。這些人平常看著都是守法良民,只是動不動就鬧事遊.行,又有抬高市價這種最招人恨的法子。

都是些地頭蛇。兩邊勢力都對民兵團到十分頭疼。

兩個便衣守在門口,忍不住閒聊起來。

“你說說,也就一唱戲的,咱洪少是著了什麼?”

“你知道個!”搭話那人卻是早年跟著洪金明的,從學生時代就一起讀書,頗知道些往事。

“要不說洪家這子裡頭就是一脈相承!當年洪少那位哥哥,”說著努努嘴,壓低嗓門。

“據說上的就是這位蘇老闆的師父,花老闆,花想容!”

“喲,那還真是……哥倆都栽在這對師徒身上!”開頭那人咋舌,隨即搖頭嘆息。

街面上風馳電掣般駛來一輛黑小汽車,一陣風似的開過去了。兩人原本沒當回事兒,誰知開出去約十幾米,那車突然停下來,隨即又慢地倒回來,從車上下來個人。

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身量極高,面白如玉,下車後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海報上的蘇十三。

大悅劇院海報上貼著蘇蝶衣的字樣,寫著今兒個壓軸戲就是蘇老闆的這一出《遊園》。

那少年身穿一身黑西裝,皮鞋鋥亮,站在劇院門口,有半晌沒吱聲。

兩個便衣立刻緊張起來,相互對視一眼,悄無聲息地觀察這人,手按在間槍.套。這人背後卻像長了眼睛,不知怎麼動作的,下一刻,倆便衣只聽到耳旁風過。刷的一下,胳膊肘就已經叫人卸到身後,隨即膝蓋一軟,倆人撲通跪地,叫那少年用繩子綁成一串扔在地上。

“你是什麼人?”他們也只來得及喊出這一句。隨後便眼前一黑,額頭著地。兩人皆跪在地上昏過去。

“白爺,要不要收拾乾淨?”開車那司機也跟下來,戴著簷帽,年紀約二十多歲,走到少年身邊壓低聲音問道。

“就倆跳樑小醜!”少年語氣淡淡。

“我只是不喜歡有人盯著我看!”

“是!白爺,咱到了冀城這地面兒,人生地不的,可得小心一些!”那司機說著謹慎地往四周張望一圈。

少年沉默,隨後又抬眼看向海報上的人。

“我進去看看!”

“爺!白爺!”司機忙攔在他身前,急道:“這,這戲園子裡頭最亂了!弟兄們都不在……”

“爺我一個人,還不是刀山火海都走過來了?身上連個米粒大的疤都沒有!”少年笑。一雙深黑的瞳仁內熠熠生輝。

*劇院門口,因為已經進入尾聲,原先看場子的兵都進去站牆角聽戲了,只留下一個班主身邊的阿水。

阿水打了個哈欠,用手著眼屎,冷不丁見到面前一雙鋥亮皮鞋。沿著筆的西裝褲褲縫往上,一個少年不聲不響,站在他面前。

少年似乎眼睛不好,他偌大一個人堵在門口,卻像完全看不見,抬腳就要往場內闖。

阿水忙站起來,哎喲一聲攔住。

“這位少爺,咱蘇老闆唱戲可是要憑戲票的!”少年愣了一下,隨即作勢往懷中掏。

阿水陪著笑,點頭哈張手去接戲票。冷不丁額頭叫一支槍抵住了。

“這個行不行?”

“爺,好!好好說話!”阿水慌的手腳亂抖,篩糠一樣。

“您,您是跟洪少一塊兒來的,怎麼不早說?”那少年冷笑一聲,收起槍,重新揣入懷裡,漫不經心地道:“洪少又是哪位?我不認得。”說罷就那樣大搖大擺地進去了。

臺上蘇十三已經唱完了最後一個字,正站在中央斂衽下拜。水袖長長,眼兒媚。

戲臺子下頭是沸反盈天的叫好喝彩聲,更有大把的銀元往臺上扔。甚至有看臺包廂裡的夫人小姐們,從裡頭擲出珠寶墜子。沉沉地墮在臺上。

從後臺忙湧出七八個人,手忙腳亂地將蘇十三護在中間。班主也跑出來,衝四方團團拱了拱手,賠笑道:“今兒個咱們新鄉班子頭一回在冀城登臺,謝各位老少爺們夫人小姐的厚愛!”說著又衝臺上使了個眼

眾人護著蘇十三就往後頭走。

那少年進來時,恰趕上蘇十三匆匆走過,掀開簾子。

蘇十三似有所,猛然一回頭。化著濃妝的風半面,就這樣不期然撞入少年的眼簾。

隔著人山人海,人聲鼎沸,兩人視線在半空相逢。似是冥冥中有一絲線扯了扯,兩人均是腳步一晃。

待回過神來,少年再抬頭看去,戲臺子上卻已經沒了那個若嬌花的身影。

作者有話要說:注:唱詞出自《牡丹亭*遊園》,這支曲是“皂羅袍”。

第105章海上舊影(摺子戲)18“蝶衣!”

“蘇老闆!”

“蘇蝶衣!”耳邊轟一下,所有聲音都回歸。像是突然間一滴油掉進了滾沸的油鍋裡,嗡嗡地震動。陣陣聲震得人腳底板發麻。少年穩穩心神,下意識地抬腳就跟著那個身影往後臺走去。

他穿過嘈雜人群,推開一個個擋路的身影,直闖到後臺。

那裡,隔著一道棉布簾子,就聽見裡頭有人高聲地在吵鬧。

“蝶衣,你跟我走吧?”

“不去!”裡頭傳來一道又脆又亮的聲音,尾調上揚,像是一把小鉤子,啾一下,牢牢地勾住了少年的心。

那少年再也忍不住,一把掀開簾子,直接衝進來。妝臺前蘇十三正站在那裡,橫眉怒目地對眼前的人說話。那人背對著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