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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路決凌道:“多謝師姐掛懷。”語畢扯著辜雪存就走,任憑乘玉在後面喂喂喂喊了一路。
辜雪存道:“你怎麼這樣,好歹也是你師姐啊。”路決凌鬆開拉著他的手,轉頭看著他,淡淡道:“你對每個美貌之人都是如此嗎。”辜雪存莫名其妙:“什麼?”路決凌卻不回答了,只道:“這條是迴天決峰的路,記好了。”辜雪存追上他,怒道:“你幹嘛話總說一半,還有,乘玉師伯那儲物袋是給我的,你應該還我!”路決凌道:“不還。”辜雪存愣了,這是他第一次聽到路決凌這樣近乎不講道理的拒絕別人,以前雖然他看得出來,有時候路決凌拒絕別人只是因為他不願意,但他卻總會給自己的拒絕找個不讓對方難堪的藉口。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路決凌好像不高興了。
想著想著,辜雪存突然覺得自己有病,那儲物袋分明是別人送他的,路決凌給搶去他還在心裡給他找藉口,真是病得不輕。
正想再找他理論,路決凌卻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
他淺棕的眼睛又恢復了往那副無波無瀾的模樣,彷彿剛才的那一點點情緒波動都是辜雪存的錯覺。
“以後叫我師尊,不可這般沒大沒小。”作者有話要說:單機一週紀念第9章亡辜雪存拒絕了。
其實理由很好理解,任誰在口裡叫出這莊嚴神聖不可侵犯的兩個字時,倘若心中淨是些揮之不去不可描述的畫面,都會覺十分難以啟齒。
路決凌也並沒有強求,一言不發的帶著他回了天決峰。
其實這不是辜雪存第一次到天決峰,只是上一次來時,他還是路決凌的道侶,儼然是天決峰另一個男主人,然而如今,卻驟然降了一個輩分,比昔道侶整整矮了一頭。
天決峰並不像想象中的高聳入雲,氣勢沖天,相反,它離紫霄山主峰甚遠,只是不高不矮一座小峰,踏過連通紫霄山主峰的小吊橋以後,天決峰像是藏在山這頭的世外桃源,從綠掩映,花香怡人,幾座屋舍坐落在山上,屋前一塊小石坪前還架著花藤。
看起來完全不像聲名赫赫天決真人的住處,倒像是哪個花匠心栽培的後花園。
辜雪存忍不住問:“這山上就你一個人住麼?”路決凌嗯了一聲,並不多言。
辜雪存跟著他走進主廳,只見室內陳設頗為簡單,左邊一張小小案几後放了個蒲團,右邊書房桌案上擺著筆墨紙硯,牆上掛著兩幅字畫。
定睛一看,其中一幅字跡頗為端整,一見便知是路決凌筆跡,寫著“道心澄明”四個字,另一邊是一幅顏淺淡的畫像。
不仔細看還好,一仔細看,當即僵在原地。
那畫像雖已有些褪,卻仍能看清,是一個緋衣人坐在山崖邊吹著一隻短簫,畫中天雲卷散,山鳥斜飛,遠處黛峰巒層疊,畫中緋衣人神恬淡,面帶笑意,整幅畫意境十分空靈。
辜雪存覺到聲音發澀,道:“這畫……”路決凌淡淡道:“是我亡。”辜雪存腦海裡一片空白,只有那“亡”兩個字來回環繞,揮之不去。他覺自己像是一隻不小心擱了淺反覆跳動掙扎的鹹魚,連呼都變得困難。
路決凌從書架上取下來一塊玉符,連同著剛才乘玉真人的那個儲物袋一起給辜雪存,道:“這是親傳弟子的玉牌,持此牌可通行山中講經閣,學宮。”等到路決凌說自己要休息了,把辜雪存掃地出門時,他都還處於神遊天外的狀態。
在屋門口站了片刻,風中帶著清淺的花香,辜雪存沒忍住打了個噴嚏,才猛地回過神,想起剛才路決凌說讓他住在隔壁廂房。
打開房門,屋內陳列擺設與路決凌居住的主廳一般無二,只是多了張榻。
辜雪存覺腦袋有點懵,剛想先趴上睡一覺清醒清醒,忽然看見一縷淺遁光從門外落進來。
遁光停在辜雪存面前,赫然是張折成三角的符紙。
辜雪存心內一喜,知道是他姑姑給他回信了,正打算強自凝出一絲靈力活傳音符,那符紙卻自己立了起來。
辜清芳罵人的本事即使是用在自己侄子身上時,也絲毫沒有半點含糊,辜雪存牙酸的聽了半天臭罵後,那符嘴才終於緩了緩,道:“嘯月不願隨我回北海,留在了紫霄山北嶺,你何時回來,作何打算,為什麼如今這副模樣?”辜雪存捏著傳音符想了半天,終於還是什麼也沒說,只帶回去一句“後見面細說”。
要是辜清芳知道他如今拜入了紫霄山,恐怕就要來火燒紫霄宮了。
望著那傳音符又化作遁光離去,辜雪存心中終於稍稍平靜了些,如今他該心的確不應該是和路決凌的那點破事,而是儘快早恢復修為。
辜雪存並不喜歡欠別人人情。
還有一件事,也是他一直納悶想不通的一件事。
這百年間,路決凌一直遊走四海九州伏妖誅魔,他修為已臻出竅期巔峰,而那頭陰蛟,雖然曾經距離化龍只有一步之遙,但他百年前畢竟已經元氣大傷,時至今,也未成就真龍之身,怎麼可能是如今的路決凌的對手?又是怎麼使他身中蛟毒,幾乎喪命的?
想也想不通,辜雪存索不去在想,決定趁留在紫霄